“話說這兒,”郝鶴看向兩個後來的晚輩們:“你們怎麼要來這兒?腦子長泡啦?”
範珂看向自己的哥哥,她的兄長從容地微笑坦白:“因為我們很窮。”
京以珠前天送他們回家,兄妹倆住在四環裡一條破敗的胡同裡,路口堆積着垃圾。
喬飛燕不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随後道:“大家的家庭情況都不怎麼樣,謝钺家裡還不是一樣哈哈哈。”
“錢都是攢出來的,努力當牛馬吧。”譚深心不在焉道,被陸風遙罵:“這不是你當守财奴的理由!”
“我真的會把你家的水管拆了。”譚深斜了他一眼:“陳靜,你們最近安靜點吧,不然半夜洗澡就會發現停水了。”
“深哥,這樣不太好哇!”紀童從麻辣牛肉幹裡擡起頭說:“天氣熱,拆個窗戶就行了啦!”
“譚深!”陳靜聽不下去,怒視着譚深:“不能這樣引導孩子!”
“抱歉抱歉…”監護人肯尼斯忙不疊出來為紀童道歉,“是我們的緣故。”
“以珠呐,司長不錯吧!我就說我這招很棒來着是吧!”邱祯打斷話題,小偷的味道像是家傳的:“為了證明男人管不管用,我可是廢了好多心思呢!”
範馳捂住了妹妹的耳朵。
京以珠黑線:“阿祯,不要把清白的事說得那麼限制級好嗎。”
“神馬限制級!”喬飛燕上蹿下跳:“我錯過了神馬!”
陸風遙突然給了姜蒼術一個憐憫的眼神。
姜蒼術找準命門:“陳靜。”
“你的眼珠子要是管不好的話,我晚上就扣出來做法式焗蝸牛的配菜。”陳靜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陸風遙。
陸風遙很震驚:“寶寶!廚房是我的!”
蕭遠山在嘲笑:“沒用的男人。”
“我有老婆,你有嗎?”陸風遙得意且振振有詞:“你是不想有嗎?啊呀啊呀~”
譚深和孟歸甯離部出走了。
邱祯擱後邊兒喊:“譚深啊!孟歸零啊!你們不回來了嗎!要幸福啊!答應我!之後要過得幸福啊!”
孟歸甯去而複返拽了邱祯好幾根頭發。
“别的沒學會,倒是學會扯頭花了。”喬飛燕林黛玉式腔調,“可沒姑娘家會要。”
郝鶴嘿嘿笑,祯裡祯氣:“邱祯,他蓄意動手,去喊責罰處呐!”
姜蒼術滿意颔首:“孺子可教也。”
喬飛燕覺得有些不妥:“術哥,不能這樣教學生的。”
姜蒼術玩她的頭發,很有理:“這也是自保的一種方式。”
“這是引戰。”京以珠慢吞吞地反駁。
是不是引戰說不清,但邱祯真的有必要讓責罰處的同事看自己的頭皮:“我是不是秃掉了啊啊啊啊!他扯了好多頭發!”
範珂猶豫道:“阿祯姐,其實就幾根…”
邱祯不信。
刀春寒慫恿她:“秃了好大一塊兒呢!看着就像斑秃。”
邱祯信了,且被吓得不輕,囫囵地跑出去要求一個正義。
京以珠咋舌,“我怎麼感覺…大家的腦子正在逐漸退化…”
很稀奇的沒人反駁她。
中午吃飯時孟歸甯接到了任務,是從遠遼入境的日本共生者,在遠遼的共生者邊防分部鬧了矛盾。
說實話,問題沒有大到執行者出動,但齊國恒有意盡快解決複眼蜻蜓的事情,所以這才叫走了孟歸甯。
孟歸甯在邊防分部門口還跟肯尼斯說,非必要情況不用動用其他共生力,他想手搓。
肯尼斯理解他:“血脈裡的仇恨。”
孟歸甯點頭:“如果情況惡化,族譜可以為我單開一頁。”
兩人都想盡快解決,但紀童就不開心了。
“以珠姐姐,等我回了加拿大,我就再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嗚嗚X﹏X”紀童淚流滿面,“深哥在趕我走。”
隔壁桌的譚深:“……誰趕你走了。”
京以珠折中勸導:“回去可以照顧照顧師傅呀,她老是抽煙。”
可憐的小女孩兒搖頭:“我就算回去了也見不到姐姐。”
京以珠詞窮,想了想又道:“可以給我一個地址,以珠姐姐給你郵寄過去呀。”
紀童達到目的,說了一串地址,還特地囑咐京以珠要匿名,收件人要寫國寶特工的名。
京以珠:“……”
京以珠扶額,這完全不假掩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