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以珠感慨地看着大家,卻忽而發現角落的邱祯淚眼汪汪。
雖然邱祯經常出一些鬼點子,被大家诟病為馊主意精,但她跟陳靜的交情是最好的。
見好朋友獲得幸福,她比誰都開心。
喬飛燕站在她身邊,聽見邱祯小聲說,太好了,太好了。
一遍又一遍。
“是啊,”喬飛燕輕聲道,“太好啦。”
接親成功的火炮在樓下炸響,京以珠沒跟着大家去往陸風遙他們的新房,而是在樓底下等着封隐。
正一個一個數着紅包,封隐突然出現在她身後,順走了一個,“兩塊。”
“這是幸福的傳遞~”京以珠得意地舉起手展示,“我有十三個呢!”
封隐笑着将她有些亂的頭發勾在耳後,點頭附和:“那你有十三份幸福。”
京以珠笑着,她臉上化了妝,柔化了她嚴肅的面部,很溫和。
她哼哼聲,将七個紅包分給封隐。
“你也要幸福,分給你七個。”京以珠着重強調,“比我多!”
封隐特别滿意京以珠的偏心,沒有一絲推脫,很果斷地收下了,“我會的。”
“好啦好啦,趕緊去禮堂吧,我怕她們不小心把捧花啥的弄丢了。”京以珠放心不下,拽着封隐給她當司機。
路上京以珠問他,“你是不是要去替一下靜姐的長輩嗎?要不要把臉弄老一點?”
封隐抽出手摸了一下臉,“我要是老了,你不會變心吧?”
“不要嘴貧。”京以珠讓他好好開車。
“我去不太好,誰讓一個青年人去坐家長的位置啊。”封隐覺得好笑,“我推薦齊國恒去了。”
京以珠看着後視鏡,默了一會兒,“其實齊司長也挺好,隻是剛來的時候架子大點。”
年齡輩分都挺合适的。
“陳靜也覺得不錯。”封隐說,“這個場合确實需要一個長輩。”
京以珠悶悶地點頭。
她沒當伴娘,沒争過,“我幸好不是真的去當花童,郝鶴去了,誰讓他年紀最小。”
“誰提的鬼主意,十八歲還當花童。”封隐猝不及防被逗笑,“我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在婚禮進行時整個什麼舞台劇。”
“舞台劇?表演什麼?”
“比如白雪公主什麼的?讓石青陽去演小矮人。”
京以珠跟封隐去登記禮簿時,在上方看見了紀綠的名字。
“師傅也來了?我都不知道…”京以珠納悶地嘀咕一句,然後看見封隐拿了一張卡,寫禮的是責罰處的王乾副處長,封隐笑說:“這還真是很符合你的職業性質。”
“瞎說,”王乾樂呵呵地說,“分明是因為我的字寫得好!”
“呀,這是送了多少?”王乾捏着那張卡片,“上回蘇欣結婚好像送了十六萬?”
“不用寫實據,寫個三五萬就行了。”封隐記上了他的名字,接着要寫京以珠的名字時被攔下,“我要送我那份!”
京以珠将一個薄薄的紅包遞過去,“王副處長,你寫個兩萬就行了哈。”
“你倆還真是,整得我都過不去了。”王乾唏噓,“我就送了六萬。”
“都是心意。”封隐瞥了一眼京以珠,後者正專心登記着自己的名字,“送多少都無所謂的。”
兩人走進禮堂,新郎和新娘站在門口,見到他倆時笑了一下,陳靜笑着說:“以珠,你送的禮我估計都還不起。”
“誰說的,我沒送多少啊!”京以珠誇張地擺手,湊過去問:“戒指還在吧?”
“在阿祯那兒,就是個假的啦。”陳靜無所謂地表示陸風遙買了好多假戒指,生怕邱祯她們弄丢了,以防備用。
“你今天很帥。”封隐誇了一句陸風遙,後者得意忘形,“我這輩子最帥氣的時刻!”
刀春寒提着伴娘裙擺,一刻不停地查看陳靜的妝容,整理她的婚紗,聞言,樂了:“司長誇人可真是少見,加buff了啊!”
封隐為自己辯駁:“平時上班忙。”
“瞎說,明明就是一句話——”
京以珠見縫插針隔絕兩人的嘴炮,讓封隐這個大忙人去占座,着重強調要一個最佳觀賞的位置,不然她要生氣。
封隐沒轍,隻好讓京以珠等會兒去找他。
孟歸甯在一旁通電話,走廊的風刮進來,刀春寒生怕陳靜冷到,伴娘服務稱職到可以配得上專業二字,倒是忘了陳靜是個共生者。
“我剛剛在禮簿上看見師傅的名字了,她來北城了嗎?”京以珠見封隐離開,才将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可我沒見到她。”
“她沒來。”陳靜說,“隻是轉告了,祝我們新婚快樂。”
“真是用生命去賺禮金呐。”孟歸甯已經接完了電話,走過來,“鬼知道她在哪兒。”
陸風遙吐出一口氣,說:“我都沒想到她會有這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