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遙與陳靜的婚禮結束後,封隐以表祝賀,大發慈悲為他倆放了半個月的假,作為蜜月旅行的婚假。
在陳靜他們出發約一周後,譚深辭職了。
執行部一把手斷崖式離職,給大家整得心情低落,邱祯嘀咕着:“突然離職,都沒整個替位的來啊……”
刀春寒将腦袋靠在椅背上,怨氣深重般罵着譚深的不告而别——離職時都沒回執行部通知告别一下,跟封隐交接完工作後就走了。
京以珠看向以往譚深常待的角落,那裡空空如也,從未存在一般。
“他或許有事吧,”京以珠試圖活躍一下氣氛,“總不能一輩子都上班吧哈哈哈!”
範珂看着前輩們的哀傷,不知道的還以為譚深死了。
“譚深太不夠意思了,這總該回來道别一下吧,就這麼走了…真是的。”關筝悶悶地吐槽着,“搞得大家朋友都做不了一樣。”
孟歸甯卻說:“他本來就不是…像大家一樣心甘情願進入執行部的。”
“看出來了——”石青陽揚聲道,“沒幾個人真的了解他。”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進執行部,也同樣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離職。
衆人紛紛沉寂下去。
京以珠有些怅然。她很少會經曆這樣的離别,像毫無預兆的斷舍離,低落感充斥心髒。
姜蒼術說了個死亡笑話:“還是可以在Broken ear上聯系他的,我們應該高興他隻是離職,而不是離世。”
這個笑話确實起到了作用,氣氛回溫了不少,邱祯嚷嚷着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将他耳朵念出繭子不可。
下午解決了一件共生力暴動,京以珠下班後很熟練地拉開副駕駛的門。
“……”她少見的,看見封隐時沉默。
“…他有事要解決。”封隐沒急着發動車輛,手指敲擊着方向盤,輕聲道:“不要不開心了,他等了很久了。”
“等了很久?”京以珠看向他,“什麼事要等呢?”
封隐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惑,說:“等了有四年了?大概,我記不太清了。”
“四年!”京以珠被驚訝到,“不是…從他進執行部之後就開始了?”
封隐點頭,啟動油門,“當初為了把他挖進執行部還費了一番周折呢。”
感覺到封隐并不想過多告知,京以珠也很配合地閉上了嘴。
車程行駛到一半時,執行部聊天室裡有陸風遙的訊息,說他們目前在愛丁堡度假。
還附帶了兩張自拍照,陳靜坐在咖啡廳的角落,照片的一角露出陸風遙的頭發。
“愛丁堡的風景确實很好。”京以珠回想着自己在互聯網上的相關記憶,暗自贊歎。
封隐眨眨眼睛,想了想道:“不過可惜是個美食荒漠。”
京以珠聯想到“仰望星空派”。
“過年去冰島玩怎麼樣?”封隐試問,逐步記憶冰島的優點:“人少,但風景不錯。”
“好像很冷。”京以珠說。“畢竟靠近了北極圈,新年還是零下呢。”
“零下不是正常嗎?”封隐笑,“冰島也隻是聽着冷,對于我們而言還是可以接受。”
京以珠想象了一下,最後說:“那我們說好了,新年去那裡玩。”
沒等大家從朋友離職的訊息裡脫離,邊境突發狀況。
信息檢索科與法律科開了半小時的會,最終決定由蕭遠山、姜蒼術,以及京以珠前往。
接到文件時,京以珠還在和邱祯說笑,後者說要在姜蒼術的婚禮上整個大的,而被迫害的姜蒼術毫不掩飾毒舌:“拉屎請去公廁。”
邱祯大聲嚷嚷着他沒有文明用語可言。
“京以珠,接一下文件。”葉瑾隔斷了親緣關系的折磨,整個人氣色都好了。“還有姜蒼術和謝钺,你們一起。”
姜蒼術對邱祯煩不甚煩,主動上前接過葉瑾的文件,翻開:“什麼情況?”
随行而來的易婉說明:“有人穿過了東北部領海,邊防部與信息檢索科交接了一下,檢查出了幾個箱子,裡面是什麼還有待判定。”
“從哪兒入境的?”蕭遠山湊過去,京以珠探着腦袋瞅文件,“預計登陸點在華朝交界線,長白山麼?”
邱祯挑眉,“建議你們多帶點衣服。”
“這個時候的長白山不算冷吧。”蕭遠山嘀咕着,“頂多海拔高一點。”
“六個人呢。”姜蒼術低語,“不過為什麼要選擇從領海進入,明明根系和梭影就可以直達…”
“這就是蹊跷之處。”葉瑾沉思道,“共生體并不明确,若是有能适應嚴寒與高海拔的共生者,我個人懷疑他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運送貨物。”
若貨物是障眼法,那對方的目的…
自上回京以珠被老鼠啃食之後,信息檢索科熬了兩個夜将檢索位置升級。她掃描了二維碼,劃拉着手機上的信息版圖定位,“距離還有三海裡。”
“得吧,上班。”蕭遠山打起精神,一回頭看見喬飛燕擱姜蒼術臉上親吻打卡,“萬事小心呀術哥。”
姜蒼術摸了一下她的耳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