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需要休一個年假。”蕭遠山站在學校門口,友善地與門衛一笑,然後扭頭跟邱祯小聲嘀咕:“這種強度對我來說還是太大了,真的。”
“人不行怪路不平。”邱祯嘲笑,先一步走進智能栅欄打開的那一處,“如果你非要這樣說,那你以後的對象可能得不到幸福。”
蕭遠山眼睛瞪大:“瞎說,我那方面已經不能再棒了!”
“是嗎?”邱祯完全不信:“這種工作強度都大,從而推算你在床上的強度……啧啧,可見一般。”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優質男人,蕭遠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邱祯這樣的惡意揣測:“我跟你說,每一個跟我做過的炮友都想和我發展長期關系。”
邱祯問:“有發展嗎?”
蕭遠山說:“當然沒有!”
“懂了。”邱祯含蓄一笑,“吃藥了。”
蕭遠山:……?
蕭遠山不可置信地感到一絲荒謬。
邱祯保持開火:“所以怕漏出馬腳,畢竟越熟悉的人越不好糊弄,不是嗎?”
“捏馬,我是怕搞出感情!”蕭遠山被這種謬論沖擊到一時忘記任務,大聲喊着:“畢竟我是一個會負責任的好男人!”
邱祯思索,然後總結:“明白了,難怪你是gay啊…”
蕭遠山再次驚覺邱祯的腦回路,她真的異于常人。
兩人話不投機,走到沉思樓時都沒再作費口舌的争辯。
“三個…全是男的。”邱祯翻着文件,望了望眼前這棟教學樓,“現在應該在上課?”
蕭遠山嗤笑:“能有這麼聽話呢?那他們還搞個屁的□□生者壓迫啊。”
邱祯合上文件,将肩上背着的MP7沖鋒槍卸下來,“走吧,去逮人。”
逮的當然不是那三個搞□□生者壓迫的學生,而是正在學校作“友好觀摩”的外籍共生者們。
“這樣吧,我們先去找幾個導師,把那三個先抓回司裡,然後再去抓那兩個?”蕭遠山手癢,沒忍住掂量掂量了邱祯那把MP7。
“萬一他們跑了怎麼辦。”邱祯表示不贊同,“學生又不會跑。”
蕭遠山說:“那不如節省時間,你去抓學生,我去搞定那兩個印度籍。”
邱祯沉思,點頭:“我拿這槍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吓着學生可不好。”
“瞎操心,老幺上次來整了一把麻醉一把AUG。”
邱祯咋舌。
這确實…突然就不誇張了。
“那行,到時候我來找你。”得到邱祯領導親自審批,蕭遠山白了她一眼,“你還不如去當政客。”
“共生者不能參政——”邱祯吐舌頭,而後抱着槍往樓上走。
兩人自此分開,邱祯按文件給出的班級訊息摸準教室,站在這間2022-3-7的教室門口時,邱祯不禁發出感慨:“大學生了都沒法保持主見嗎…”
共生者人群在世界人口基數上面占比實在太小,經過保密的前提,大學生都能和初中生在學校裡碰到。
不過升學考試是無可避免,沒有通過高考的共生者将在責罰處登錄個人訊息,在二十二歲之後才能解開全天二十四小時的蹤迹監控,成為自由共生者。
“噔噔”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講台下的學生比教師更先發現執行者的到來。
女人将自己打理地很利落,黑發在腦後編成一個有些松散的魚尾辮,面部平整,唇角微微上揚,右臉面中有一顆很小的黑痣,極具辨識度。
黑繡制服,細閃光的銀鍊橫截了黑色,白皙的脖頸上綁着一根黑色緞帶,手持一把黑色沖鋒槍,站姿松散卻不失挺拔。
學生群裡發出一些竊竊私語:“這是執行者嗎?”
“怎麼…”
“為了周武他們來的?”
“我就知道,不過好快啊…”
“老師好。”邱祯微笑示意,“我來帶三個學生去一趟責罰處。”
此話一出,實施教學的老師連忙點頭,開口回應:“您們費心了,那三個學生都在。”
“嗯…确實。”邱祯眼睛一掃,确認三個目标任務統統在場,然後貼臉開大:“他們的導員呢?還有,作為教師,學校屢次發生這樣毀壞我司名聲的事情…仍然沒有作出改變。”
“抱歉…”這位男性老師已至中年,他可比在座的所有學生都了解執行部的氣性,除開共生者法律以及普通社會法律外,再加上執行公務這一前提,幾乎是無法管控。
邱祯禮貌性地笑笑,路過他時輕飄飄撂下一句話:“什麼時候有空,我建議諸位老師也需要去責罰處學習如何管教…不聽話的。”
她踏上階梯,将手裡那把MP7放置在一個同學面前的桌面上,而後翻開文件,一一抽出紙張:“周武。”
“孫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