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沉着聲音問道:“去地球做了什麼,如果有無論如何都要去的理由,我可以聽。”
它沒有問抑制環壞掉的事,也沒有問塞德拉如何還與我聯系,反而是關心我的情況。
我咧嘴笑了笑,将另一半的身體取了回來,所有力量都收攏身體後,體内被迪迦造成的傷害正在快速愈合。一旦做出了決定,我竟是感覺到有些輕松。
“去殺人了。”
用這種極度惡劣的挑釁語調說出聲,我看到它們的神色都變了,随即,我又說:“超獸是不可能與奧特戰士和平共處的,我生來就該是戰争機器,你們圈養我不也是一種武器收容嗎。”
“阿光!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艾斯哥哥!”
“那就先用你開刀吧,不知道你去地球曆練,長進了多少?”
話音落下,我已經瞬身到了澤塔身後,想要扣住它脖子的爪子被行動迅速的賽羅給擋住。扭身一記橫掃甩尾,留了情的賽羅被這突襲打得倒飛出去。
賽羅:“你來真的?”
澤塔以前和我練手的時候總是打不過我,但如今看得出是有進步了,可還是嫩了些。
艾斯将我的變化看在了眼裡,最終沒有任何猶豫,八分光輪在掌中旋起,它用屏障鎖住了我的退路,比起迪迦的隐忍,它選擇的方式會粗暴很多,先揍再教育。
我看着那閃耀奪目的光輪,哈哈笑出了聲,“你們确定要浪費時間找我麻煩?畢竟我可不是隻放出一個分|身。”
賽羅:“什麼意思?”
我:“不如去看看等離子火花塔的情況?”
這一句話說出來,它們的臉色完全黑了,等離子火花塔是不可觸碰,不可侵犯占有的,看看貝利亞的下場就知道了。
“賽羅,要不要再去看看火花塔?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
“你真是極其欠揍,這次艾斯都拉不住了啊!”
不知我的話是真是假,但澤塔和賽羅立即趕往了火花塔,隻有艾斯留下了,我歎口氣,“隻有一個你是打不過我的,要不要叫兄弟來。”
“阿光。”
“我已經不是望月光了,或許希卡利才是對的,從一開始就把我當超獸看待。”
“希卡利也沒有那樣看待過你,我們都是同伴。”
“随便你怎麼說吧。”
真的是從來沒想過會和艾斯打起來的,打完迪迦打艾斯,我可真是一頭走到黑,從我決定傷害麗娜的那一刻開始,從我對迪迦的感情扭曲開始,就注定回不去了。
拽着我的角将我推到牆壁上時,艾斯聲嘶力竭地呼喊,讓我清醒點,塞德拉和超獸的力量在幹擾我,總之就是老生常談的一些話。
忍着讓它狠狠揍了好幾發,與其說不痛不癢,倒不如說已經做出決定的我,變得麻木了。
這樣的我,遲早會變成一個大禍害的,我要離開它們。
一轉攻勢,我裹挾住艾斯的胳膊,一個背摔讓它仰翻在地,然後踩上它的計時器,被它用光輪削斷的胳膊重新長回來,我揪住它頭部的奧特之孔,手上用勁正要撞暈它時,泰羅趕來了。
艾斯實在是太頑強了,每一個奧特戰士都太有韌勁了,怎麼打都不松開我。我隻好将它用觸手重重纏繞,成為我的擋箭牌。
“泰羅!再過來你五哥就沒了!”
“阿光!你到底怎麼了?”
我回憶了一下塞德拉欠揍的樣子,繼續擺起臉上的嘲笑,“我厭煩這虛假的和平了,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再碰見你們,我一定會殺了奧特戰士!”
陸續趕回來的奧特兄弟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畫面那般,畢竟在它們的眼裡,我從來都是很聽艾斯話的小怪獸。現在居然敢在監護奧的身上動刀。
這一場攤牌遊戲越玩越大,已經徹底與光之國為敵,我挾持艾斯跑出了奧特宇宙港,一路都暢通無阻。
然後我在半路将監護奧丢下,在這不知名的小行星上,能看到一輪皎潔的月色。
我感慨地松開觸手,艾斯還是被觸手的毒素麻痹着,将它放在安全的地方,用結界罩住,我指着月球,“你看,那裡是不是能看到南夕子。”
艾斯望了一眼遠方,随即收回視線,眼燈沉沉地盯着我。
“我沒有用分|身去碰火花塔,放心吧。認識以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過以後不會了,我做了很多錯事,你見到了迪迦,替我說聲對不起哦……”
“哎,都和你分道揚镳了,還要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我真的……對不起,這是你最後一次替我收拾爛攤子了,以後見面,還是殺了我比較好。或許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對我留情,在亞波人的實驗室……”
“那你哭什麼!這不是知道錯了嗎!”
被艾斯吼了一句,我吸溜一下,鼻涕都差點滑下來。在迪迦那裡憋住的淚,在這裡全部灑出來了,把艾斯的計時器都打濕了。
我好像也對着誰這樣哭過,稀裡嘩啦,聲嘶力竭,痛苦不堪,可那個時候還有擁抱,現在我卻什麼都不敢奢求。
“我走了。”
再待下去就要被其餘的奧特戰士追上了,我扇扇翅膀逃跑,不管艾斯在身後如何責罵都不再回頭。
“望月光!”
“你連迪迦也不在乎了嗎!”
“下次要是找到你,别以為哭就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