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上來,狡猾的我選擇醒過來!
大古睡得很安穩,我松口氣,給他掖好被子,繼續陪着他。如果最近做夢都要面臨迪迦的問題,那我還是不要夢到它了吧?
做賊心虛的典型表現。
難得的是最近都沒有怪獸冒泡了,安安靜靜的,勝利隊的大家時不時就跑醫院來探望大古,一幅祥和安甯的樣子。
也虧得這樣,大古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當然,我對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畢竟做夢夢到自己對着他全盤托出,現實裡不虛是不可能的。
不過終究是我想多了,夢怎麼可能是現實,他并不知道麗娜是假扮的。眼下陪着他好好康複就行了,唯一的動力不足是見不到他變身。
看不見迪迦總覺得自己提不起勁,怪獸出來不想它負傷戰鬥,可看不見它又抓心撓肺。
思來想去,隻有一夢解相思了。
入夢一分鐘後。
“麗娜呢。”
“……”
我後悔了!我想醒過來了!可惡,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面對迪迦的問題,我小心地觀察它的狀态,斟酌着,然後默默的屁股挪動,離它遠了點。
迪迦:“……”
看出我後退的小動作,并不是很理解,但似乎又有些懂。
“我沒有殺麗娜!”
“嗯。”
“但……我把她丢到時空裂縫了,種在她身體裡的肉芽種子也脫落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一邊心虛地說着一邊瞄着迪迦的模樣,甚至在它有所動作時,我雙手抱頭,害怕它一拳打翻我,并且大聲補救道:“我用鱗片铠甲将她包裹起來了,就算在哪裡飄着,也不會輕易受到傷害!她、她一定還活着!”
雖說迪迦不是艾斯,這會兒不會削我,但我太過心虛了,以往那種破罐破摔的心情竟是無影無蹤。
沒道理害怕一個夢裡的迪迦,我可真是魔怔了。
“為什麼偏偏是麗娜呢。”
“……”本來還挺糾結的,聽到它這麼問,我又覺得煩躁,很是不舒服,“那為什麼不能是她。”
“你在針對她,你曾經不會這樣。”
“什麼啊,我和麗娜的關系又不好,而且她是你喜歡的人,我喜歡你,那我針對她不是理所當然。”
“僅僅因為這樣的事麼。”
“……”
忽然覺得這樣的理由在迪迦的眼裡似乎過于不能理解了,妒忌之心有什麼不能體會的,難不成大古還沒吃過麗娜的醋嗎。
哎,其實我可以變成男的去勾引麗娜,不也是一種拆散?但現在這種想法也來不及實施了。
其實越是扮演麗娜,我越是了解到迪迦與麗娜的羁絆,那不是我能輕易替代的。
“望月光,大古和麗娜是你的朋友,在失去上一段記憶之前,你們相處得很好。”
什麼意思,失憶前的我很大度?根本不介意它和麗娜?
“我早就恢複記憶了。”
“……”迪迦表示不太信。
“我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就知道你,也喜歡你,我忘記了,但我想起來了。至于上一段變成超獸被你們幾個奧特戰士圍攻的記憶,我雖然沒想起來,但覺得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
“……”
迪迦可能被我整不會了,它委婉地說,“你或許,又混亂了。”
想說我腦子不好就直接說啊!這種時候溫柔!我抱起雙臂,哼了聲,“哪裡混亂了!你倒是說說。”
“我和大古一心同體,但并不是徹底的成為一個人。”
“迪迦,我覺得你混亂了,你居然否認了自己的人類身份。”
聽到我這正兒八經的肯定句,迪迦頗為無語,彈了我腦門一下,我腦瓜子嗡嗡響,大概是太空了。不是,我捂着額頭,驚恐道:“說不過我,你還動手!”
迪迦看了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了幾秒,随即解釋,“或許是被大古影響到了,你應該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啊,我被你彈傻了,你得負責。”
“……”
你這樣不吭聲我就沒法反駁了啊!
這位超古代戰士決定換一個話題,“你為什麼想要替代麗娜。”
我面無表情地指着它,但又覺得不對,這是滿足我自己的私心,對于迪迦是沒有好處的,所以是利己,而不是利他的行為。
于是我又指回自己,“我想得到你。”
“……”
又給它整無語了怎麼辦,本來話就少。那隻能靠我自己讓迪迦明白了,我的愛是多麼炙熱!
“我隻想你關注我,在意我,最好永遠隻屬于我。如果你不喜歡這樣不美好的望月光,那望月光變成麗娜也可以,你喜歡哪種,我就可以改變。”
“……”
怎麼有種震撼它三觀的既視感,我認為再正常不過的話,或許在迪迦聽來有些可怕。
“不該是這樣的,望月光。”
“那是哪樣?我又不能真的拆了你,讓你變成植物,或者洗腦了你,那就不算迪迦了。所以我隻能改變自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但那也不是望月光了,你明白嗎。”
“沒關系啊!”
迪迦好像在思考着如何與我解釋清楚,但我才不給它機會,開始進攻發問,“如果你和大古不是同一個人,那你為什麼那樣在意麗娜!我曾經問你有沒有在意的對象,你沒有回答!那一定就是麗娜吧!”
“是你。”
“……”
我聽到了什麼,堵在喉嚨口都能炸膛的話被它的回答給抹消了,從反應不過來到停頓、僵硬、思索、詫異、懵逼,我的情緒像過山車一樣翻騰。
“神也會撒謊了。”
顯然,迪迦也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了愕然,卻沒有反悔的情緒,而是平靜地接受了。
它說它不是神,而不管是人類的望月光,還是改造超獸的迪斯拜爾,它都很在意。它想與我成為朋友,一直放不下心的那個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