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黛蒙斯加入光之國宇宙警備隊的三百年來,睡得最舒服香|豔的一覺了,從床上爬起來,她的腦子還停留在一種松弛的餘韻中,久久回不過神。
等到思緒一點點回籠,眼燈從微弱的淺燈變得越來越明亮,她一個鯉魚打挺跳下軟乎乎類似于鳥巢一般的床。
是的,隊裡接到了來自遙遠異星球的求救信号,幾乎要被踏平的弱勢王國得到了奧特戰士們的幫助,她也是來支援的其中一個。
為期半年的戰鬥終于結束,昨天在國王的操持下邀請所有來參戰的奧特戰士參加慶功會。
阿支力星球盛産香醇入口的果酒,而且釀造技術冠絕宇宙,之前送給奧特之王好些佳釀作為收藏。之所以回憶這麼多,完全是因為黛蒙斯喝多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酒量可以,直到遇上這個星球的酒,從喝多以後她的記憶就像老舊的影碟機出現了問題那般,斷斷續續地記不清,猶如蒙了一層霧,怎麼也擦不掉。
是誰扶她進了房間,又是誰一直勸她别和阿支力的将軍比酒,又是誰一直拍着她的背讓她舒坦點,又是哪個可憐鬼被她吐了一身!
完全不記得了!
唯一清楚地記住的感官就是來自身體的感受,那種身體上的合拍和精神上的默契,各種意義上地做過了啊。
光是這麼想一想,黛蒙斯覺得她還可以梅開二度,雖然是挺羞恥的,可架不住上瘾。
做這種野生行為原來這麼舒服嗎!作為一個光棍了從出生到現在的奧特女戰士,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曾經她也短暫地去保護過地球,大概也就三個月,找了一個飒爽的女人當人間體,她叫對方玉姐,玉姐熱情又奔放,每次和自己男朋友辦事的時候,都不會避諱一心同體的黛蒙斯。
但是黛蒙斯在情|愛方面是個菜雞,玉姐一旦要約會幹點什麼,她馬上就切斷聯系,不會接收來自玉姐的任何思想與感受。
玉姐笑話黛蒙斯像個老古闆,還問她是不是光之巨人上床的方式與人類不一樣,明明都是類人型。
黛蒙斯隻能照本宣科地說,奧特戰士是進行彼此的光融合,當然,像人類那樣比較野生的做法也行。
玉姐常常為自己的奧特戰士是個女孩子而感到一絲絲可惜,要是換個男奧,那可就會發生一些有趣的故事了。
黛蒙斯表示:我真是救了賽羅一命,當初這混蛋和自己一起看上了玉姐當人間體,猜拳定勝負,才讓自己撿漏。
玉姐總是會問些讓奧招架不住的話。
玉姐:“你們奧特戰士都不穿衣服,天天裸着打架,哦,偶爾還會裸|體穿護甲之類的,好澀的。不自覺的這麼澀,偏偏一個個假正經。“”
黛蒙斯感到窒息:“……你會讓外星人穿衣服嗎!過分了啊!”
玉姐:“小黛黛,你沒有男友嗎?你不是警備隊的?那麼多男奧,一個都撈不着?”
黛蒙斯:“……”
玉姐:“我看那個叫賽羅的有點野,不過上次來幫你的愛迪也不錯。”
黛蒙斯:“冷靜點,愛迪老師有尤裡安公主了。”
玉姐:“有沒有那種看着神聖不可侵犯的,我喜歡挑戰高難度。”
當時玉姐問這個,黛蒙斯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迪迦前輩和奈克瑟斯,她覺得自己有罪。
狂奔的思緒又從幾年前的記憶收回,也不知道玉姐現在怎麼樣,要是她知道自己開葷,說不定要開香槟慶祝了!
雖然酒後亂來了,但也不至于像個傻瓜一樣緊張無措,冷靜下來的黛蒙斯開始回味,不對,開始複盤。
自己雖然喝醉會幹點什麼,可扶她進來的對象不應該放任她亂來,半推半就地完成了大和諧,那是不是那個家夥也對自己有點意思?
也不一定,可能就是順手幫個忙?或者剛好瞎貓撞上死耗子?
不不不,都是一起戰鬥的夥伴,不會是随便亂來的類型,也沒這麼把持不住。還是先想想都有誰參加了慶功宴,順藤摸瓜找出來。
來援助阿支力星球的戰士有她自己、希卡利、賽羅、艾克斯、歐布、泰迦、澤塔、迪迦前輩、夢比優斯、特利迦前輩、羅索、布魯以及格麗喬。
想了一圈,黛蒙斯覺得首先可以排除格麗喬,她不可能喪心病狂地把奶媽姐妹給辦了!
而且還能排除掉沒有來參加慶功會的家夥,比如希卡利、迪迦。
黛蒙斯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一來就排除了3個奧呢,還剩下9個。
缜密地思考着,黛蒙斯覺得下一步應該調查這個作案的房間,像是床鋪一樣的鳥巢會不會留下什麼痕迹。她的脖子上鑲嵌着一枚菱形的水晶,通常會用這個水晶來做掃描搜索一類的活。
頸間的水晶泛出清透的銀光,将整個昏暗的房間掃了一遍,黛蒙斯居然在靠着陽台的欄杆上找到了一絲殘留的光粒子,她的神色變得一言難盡,鳥巢床上都幹幹淨淨的,為什麼這裡會有血迹啊!
怎麼弄才會有光粒子濺上來?是她的還是對方的?如果把這點點的光粒子提取了交給希卡利研究,看看是哪個奧的,它會不會打死自己?而且要怎麼解釋這種行為?
想了想,不能讓這種事變成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雖說都是成年奧了,不,就算是成長了,如果是泰迦或者澤塔,那也還是太小了!
陷入了一種對于艾斯前輩和泰羅教官的畏懼心,黛蒙斯完全不敢去幻想和自己滾了一夜的會是那兩個年輕戰士中的任何一個。
拜托了,千萬别是!
心情複雜地用複原光線将光粒子給清除了,她恍然大悟,自己會有恢複的光線,那麼和自己做了的家夥也能吧,所以現場才會幹淨得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而她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痕迹。
奧特戰士多少都會一些療傷的技能,就憑這點推斷不出,要說技術最好的,估計是迪迦。但它沒有來參加宴會,所以不可能,意識到這點,黛蒙斯有點慶幸,又有那麼一絲絲的惋惜。
“黛蒙斯,集合了。”
門外響起賽羅的聲音,黛蒙斯如受驚的老鼠抖了抖,她連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變臉一樣擺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門。
一看到賽羅,黛蒙斯的腦子就開始飛速地運轉起來,她的記憶像是拼圖那般開始活動。昨晚喝醉,賽羅可是一直在她身邊,雖說平時兩個奧就像貓與老鼠一樣不對盤,但關鍵時刻的作戰默契又是特别高的,幾乎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想幹啥。
黛蒙斯的眼燈亮如高瓦數的燈泡,她死死盯着賽羅,把對方看得毛骨悚然的,一巴掌扇到她肩膀上。
“還沒醒酒嗎?”
“賽羅,昨晚慶功宴,我喝醉的時候是你扶我進房間的?”
“不是啊,你那麼麻煩,又亂動。”
“……哦,那是誰。”黛蒙斯看它這反應,心下已經将賽羅給開除了懷疑列表,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過親密關系的模式。如果真的是澤塔或者泰迦,還不如換成賽羅!起碼不會被賽文削死吧?
越想臉色越難看,沉重地握住賽羅的手腕,黛蒙斯幾乎是用祈禱的語氣誘哄道:“來,告訴我,賽羅,昨晚是不是你送我回房間的,你不好意思說,所以才撒謊。”
賽羅甩開黛蒙斯的手,摸向她的腦袋,“你果然還沒醒酒,要不要我滋醒你。”
奧特戰士都會水流的招式,要是賽羅滋一下,那估計是高壓水槍。
仿佛被判刑,黛蒙斯啧了聲,内心給賽羅劃上×,現在還剩下8個嫌疑對象。一下子沒了盤問搭檔的興趣,黛蒙斯推開對方,“走吧,不是要集合了嗎,磨磨蹭蹭什麼。”
賽羅:“……”
兩奧并排從寬大的走廊繞過,下樓梯,朝着宮殿的大廳一路向下,外面是集合點,奧特戰士都被安排在這棟古老恢弘的建築裡,之前都是用來參觀的。要不是城鎮幾乎都被損毀,阿支力國王也不會把幾萬年的古殿景區讓出來當住宿點。
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黛蒙斯可沒空看風景,在集合的路上突然聽到清爽的一聲師父,她與賽羅同時扭頭看向二樓。
“師父!賽羅師父!”對着一樓的賽羅瘋狂揮手的澤塔興緻勃勃的,當它終于注意到黛蒙斯後,鑽石眼仿佛受到驚吓般閃了閃,揮動的胳膊也僵住了。
“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師父。”叉着腰指着二樓的犬系奧,賽羅張口就是否認。
注意到了澤塔前後的反應不對,黛蒙斯眯起眼燈朝着年輕戰士看過去,澤塔居然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不是吧不是吧,澤塔為什麼要閃躲啊!難道昨晚是這個小子?不會吧!
“呃,啊,賽羅、澤塔,還有黛蒙斯姐姐早。”
在氣氛略顯不對之際,又是一道輕朗的聲音想起,幾個奧看向了另一個房間出來的泰迦。
黛蒙斯嘴角一抽,泰迦以前對她都是直呼其名的,怎麼今天早上開始叫姐姐了……
賽羅招呼樓上的兩隻下來,一塊去集合,結果那兩隻都離黛蒙斯遠遠的,反正都站在了賽羅那邊。并沒有注意到這刻意的避嫌,賽羅還呼喊着殿内的其餘夥伴。
黛蒙斯拉過賽羅,嘀咕道:“兄弟求你了,快說昨晚是誰送我去房間的。”
“是艾克斯!本來我要去送的,但臨時被希卡利叫走,所以換成那家夥了,希卡利昨晚就回光之國了。”
黛蒙斯無語了,怎麼又扯出來個艾克斯,不是叫澤塔或者泰迦去送的?無形之中,她已經将和自己滾床單的對象等同于送自己回房間的奧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看起來是不太适合與澤塔或者泰迦單獨聊的,那倆家夥在回避她,不能鬧大。
心思轉定,黛蒙斯随着大家去了廣場集合聽阿支力國王演講,眼睛來回一掃,除了希卡利回去了,其餘的奧特戰士都在。
發現黛蒙斯在看這邊,格麗喬燦爛地笑着朝她揮手,并且搖晃着自家的大哥,“活海哥活海哥!快看!黛蒙斯在看我們這邊哦!”
作為大哥的羅索被妹妹晃得頭昏,但貓耳奧還是扭頭望了過去,鎮定中透着一絲腼腆地點了點頭。
黛蒙斯:“……”糟糕,她怎麼覺得昨晚也有可能是羅索!剛剛那個眼神是不好意思吧,她以前都沒覺得羅索對自己有過害羞之類的情緒啊?
不是戰友情嗎!
國王還在激情澎湃地宣讀自己的戰後建設,熱淚盈眶的國民紛紛響應,激動的群衆推搡着,有誰在碰撞中後退了幾步,輕輕撞到了黛蒙斯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