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燈黯淡下去,幾秒後,胸前計時器叮咚叮咚閃起。
泰迦抹着嘴角,一點金色的血迹被它無意識地卷入了嘴裡,還有些驚魂未定,它完全沒想到會打成這樣,但腦子裡閃過的記憶和身體促使它這麼做了。
“泰迦,你跟我來!泰羅前輩,你兒子借我用一下!”
這麼說了聲,也不管脖子還在流血,也沒看到回歸的賽羅,黛蒙斯就這麼拽着皇太孫跑路。
仿佛梅開二度一樣,把泰迦帶到火花塔照不到的高樓上,她一臉驚恐地握住對方的兩個角。
“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弱點!”
黛蒙斯的弱點是她從小到大一直極力隐藏的,除了父母和作戰經驗及其豐富的戰士,也隻有一起混的賽羅知道。
腰環和喉嚨上的水晶如果被同時制服,不管什麼樣的攻擊,都會讓黛蒙斯一瞬間處于麻痹、酸軟的狀态。小時候被摸了腰環還會癢得躲個不停,後來特意加強訓練,不至于讓腰環成為最大的攻擊弱點,但配合着水晶還是無法徹底克服。
如果不是她先前大意,也不會讓泰迦有機會同時點住水晶,扣住腰環,還能附贈一口。
“你的傷……”泰迦在意地看向她的頸側。
“小貓啃一口而已,不重要,馬上恢複。”
“……我是小貓?”
“難不成你還是獅子?不是,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問什麼。”
有些氣餒,又有點小脾氣,但還是回應了黛蒙斯,泰迦被她扣着動彈不得,也不掙紮,就一副聽話忍耐的模樣。
“在阿支力慶功宴那晚,我對你做了什麼,請你如實回答。”單刀直入的黛蒙斯已經厭煩了猜猜猜,十分着急地盯着眼前的奧,其實她心裡或多或少有了猜測,隻是需要一個實錘。
舊事重提,泰迦登時方寸大亂,立正站好,“你不是讓我不要随意提起嗎?保持平常那樣就好。”
黛蒙斯倒抽一口涼氣:“……求你說。”
泰迦:“你喝醉被送回房間後,澤塔走錯到了你房間,我就去找澤塔。”
對上号了,所以她調戲了澤塔,又對着泰迦盤個不停。但這應該是在夢比優斯進來追擊入侵者的前面,“然後呢?你倆應該都離開我房間了。”
“我有些放心不下,再次去找你。”
“……你别說你後半夜又進去了?”
“嗯。”
“那你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夢比優斯或者特利迦?”
聽到這話,泰迦驚了,勾住黛蒙斯的腰環,語氣急促道:“到底有幾個進了你房間?”
黛蒙斯:“……”不多不多,也就三四五個。
“難道你都和它們玩了地球遊戲?”
“……啊?遊戲?地球遊戲?怎麼玩?”
逐漸感到窒息的黛蒙斯不願意相信浮現出來的答案,可顯然她這不認賬的态度讓泰迦惱了。
“這樣玩。”
泰迦的示範剛要吻上來,吓得黛蒙斯抓住它的兩個角,“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什麼不正經的遊戲了,你在我房裡待了多久?”
“快天亮才回去。”
完了,她雖然不用受艾斯的斷頭刀了,但她可能要吃三倍的奧特炸彈。萬幸的是,也就多個泰迦,沒有一群。
她在那晚先得到了夢比優斯的光源子,然後中毒後遺症+酒精作用将泰迦用“地球遊戲”的方式給和諧了。
為什麼自己身體上的合拍和精神上的默契是兩個奧啊!她是什麼萬能插頭嗎!而且偏偏還都是泰羅的得意門生和兒子,純純是想吃炸彈了吧!
夢比優斯也經常教導泰迦的,這一脈相承的教導關系就像賽文雷歐賽羅一樣……
“黛蒙斯姐姐?”
“停,别叫我姐姐了,那是喝醉的,你别當真。”詞窮的黛蒙斯捂着腦門,喉嚨幹澀地咳嗽幾聲,随即又說,“泰迦啊,雖然這樣說很混賬,但你那晚為什麼不推開我。”
“沒打過你。”
“對不起,我太強了……”她恨不得自廢雙手。
怎麼辦啊!她難道能同時對夢比優斯和泰迦負責嗎!雖說夢比優斯那個或許不太算數?畢竟隻是單方面拿了光源子,也是因為救助行動才會這樣。
隻有一個她,該怎麼對兩個奧負責!
“不用道歉的,我隻是沒發現我會和黛蒙斯這麼适合!很意外,喝醉的你雖然比以往麻煩,但也很可愛,我敢說很多家夥都沒見過你這一面,你的弱點也是當時告訴給我的,還嗚嗚……”
“别說了别說了,給我留點臉。”
趕緊捂住泰迦的嘴,滿臉沉痛的黛蒙斯已經開始盤算吃自己席的情況了。
她都想好了,感情可以培養,可眼下這情況,算是一前一後吃了師兄弟,就挺糟糕。原來一開始就是這隻小老虎,它明明都說了挺奇怪的話,甚至改變了稱謂,她卻一直沒引起重視。
因為有澤塔這個煙霧彈,她就以為隻是像調侃澤塔一樣,調侃了泰迦,真是燈下黑!
頸側被碰了下,瑟縮着脖子後退一步,黛蒙斯一驚一乍地看着泰迦,顯然她現在處于一種心虛加糾結的情況。不明就裡的泰迦卻精神好得多,隻是比較關心她。
“黛蒙斯你到底怎麼了,最近總是不在狀态,在幫助阿支力援建的時候發生什麼了嗎?”
是啊,發生了能改變她命運的事情……噫,改變?
改變命運?
逆轉時間,說到這個能力,那不就是賽羅嗎!終于想到了好朋友的黛蒙斯眼燈閃閃發亮,一改困苦的模樣,她看向泰迦,說道:“沒什麼,馬上就能解決了,我很好,泰迦,這件事請繼續保密!誰也别說哦!”
“啊,可以是可以,但你……”
話還沒說完,泰迦就看到黛蒙斯飛走了,急得火燒屁股一樣。一臉茫然地歪歪頭,它摸着自己的犄角,感到一點點被敷衍的不高興。
明明,就很親密過,現在又這樣避之不及。
剛好這邊的賽羅也在找黛蒙斯,擂台賽切磋完它就想叫住對方,可那家夥拉着泰迦就跑路了,以兩奧這麼多年的交情來看,一定有事情。
賽羅看到一臉求救的黛蒙斯直奔自己而來,這副要淚奔的架勢真是好久沒見了。雙手抱在胸前,它嘲了一句,“就算人家老爹就在旁邊,你也别放水這麼明顯,竟然和泰迦打了個平手。”
“被它打死都算是還債了。”
“啊?”
“賽羅!我的摯友!哆啦A夢!求你啦!逆轉時間吧!出大事了,救救孩子吧!”
“……冷靜點,怎麼了,你好好說。”
看到黛蒙斯處于崩潰邊緣的樣子,賽羅收斂了打趣的心思,嚴肅了臉色,拉過對方的腰環,示意去無奧的地方說,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嗷嗷叫。
二奧就在一條巷子裡交談,黛蒙斯卸下滿身的力氣,帶着一種中年男人的頹廢,深沉說道:“能不能别問原因,直接逆轉時間到慶功宴當天,反正也隻有你會保留記憶,其餘奧都不會。對了,慶功宴那天,你一定不準我喝多,答應我,甯願當場打暈我,都别讓我碰阿支力的果酒。”
賽羅叉腰,教育道:“你以為時間倒流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嗎,我拒絕。”
黛蒙斯:“為什麼啊!”
賽羅:“不可兒戲。”
黛蒙斯也知道确實有點那啥,因為自己的私奧問題就用大招倒轉時間,實在哪裡不對,可她思索良久,為了大家的健康與和諧關系,還是破罐破摔地說道:“好吧,我隻告訴你,希望你不要讓第三者知道。事實上,慶功宴那晚我喝多了,然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先融了夢比優斯的光源子,随後和泰迦快樂了一晚,像地球人那樣。”
奧特之王在上,她最初隻是想找到對方再梅開二度,現在已經隻想逆轉時間逃避了!
賽羅當場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