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不是鹹的,這種味道怎麼像地球上的山泉水呢。
再添一口。
“阿光!不可以什麼都往嘴裡放!”
“呃,不舔了不舔了。”
忍了第一次,第二次實在不能忍的澤塔學着艾斯的口吻教育我,不過他嚴肅不了幾秒,馬上就破功了。
大狗狗那樣耷拉着腦袋,搖着我的觸手晃蕩,“你最近越來越粘人了。”
“就像你粘着賽羅?”
“不是啊,你是誰都黏,來者不拒的樣子,誰都能抱你走。我還以為你隻認艾斯哥哥和我。”
“因為大家都好香香~”
“我怎麼聞不出來。”
“奧特曼有鼻子嗎?”
“我們是有嗅覺的哦!”
這些天像個連體嬰那樣粘着澤塔,他去哪裡,我都挂着,身形會變的适合攜帶,總之不會給他添太多麻煩。
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後,澤塔帶着我在曬等離子火花,這裡距離光源很近。
我不像塞德拉那樣讨厭這光。
“阿光醒了。”
“澤塔,我夢到塞德拉了。”
“我知道,你剛剛說夢話喊了他的名字。”
“哎……我到底哪裡惹他生氣了,這麼幾百年都相安無事,覺醒了次元力量了不起哦!”
“我也不是很懂,你倆關系很要好吧。”
“等你以後遇見一心同體的搭檔了,就會懂的!”
“我也會遇到嗎?”
“你們奧特戰士會去地球曆練的。”
“哦!忽然很期待。”
“總之,澤塔不會生氣真是太好了,你性格真好。”
“哎,有嗎,哎嘿。”
“是的,澤塔沒有壓迫力,不會裝冷酷,也不會高冷,憨憨的,感覺很容易接近的樣子。”
“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什麼誇獎的話,作為戰士,我還是希望自己成熟穩重點!像艾斯哥哥那樣!”
“艾斯暴躁的時候你沒看到吧。”
“你看到過?”
“打我的時候看到過,這都是收斂後的呢。”
“艾斯哥哥對超獸是鐵血手腕。”
“我不想被分屍,所以很聽話。”
“不會對你這樣的!”
“我又想睡覺了。”
“又睡?難道塞德拉把瞌睡蟲體質傳給你了?”
“不知道,你陪我睡吧,我一個小超獸很害怕的!”
“……”
拗不過我的澤塔抱着我從火花塔附近離開,回了家将我送到地窖。
釋放出黑暗結界将周遭都攏入進來,澤塔陷入這寂靜深沉的空間,成為了唯一閃亮的光源,胸口藍色的計時器特别明亮。
我用觸手捂住了他胸口的光芒。
“阿光?”
“噓——”
我就是,突然很想将澤塔給吞噬了。
這種瘋狂的念頭來得突然且迅速,很快占據我整個思維,我知道自己被超獸的本能給壓制了,理智撕扯着有些抵擋不住。
從四周攀爬的靈活觸手順着澤塔的身軀蜿蜒而上,層層鎖住他的四肢,還以為我隻是在玩的戰士沒有一點防備意識。
如果是艾斯在這裡,已經會開始教育我,但他不在。
我把澤塔融合了,就能得到奧特曼的力量,甚至進化,而且身體裡有着小夥伴,就不會覺得空虛了。
塞德拉離開而産生的空洞,可以用澤塔補上。
“澤塔,我有個忙想請你幫。”
“好的!”
“你不先問是什麼嗎?”
“是什麼?”
“你當塞德拉,成為我的另一半吧!”
“我拒絕!”
“為什麼?”
“我不是塞德拉。”
“好吧,那就以澤塔的身份,填補我的空虛,上啊,澤塔奧特曼!”
“也不行,你這個填補是直接把我塞身體裡?這很奇怪啊。”
“不奇怪,你試試。”
無視了澤塔的拒絕,我強行将觸手半透明化,從他的腰背前後沒入。澤塔不舒适地掙紮了一番,還是試圖和我聊,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性。
“如果很無聊的話,可以和我一起找賽羅師父訓練!或者跟着我出任務,阿光你聽到沒有。”
“以後說不定還能見到塞德拉,不要灰心喪氣!我可以幫你一起找他!”
……
我把澤塔從結界裡丢出來了,粗壯柔韌的觸手在他的表皮留下深色的黏液與勒傷的痕迹,滲出零星的光粒子。
這點傷對皮厚的家夥來說馬上就愈合了,我在意識不堅定的時候被獸性本能趁虛而入,差一點将澤塔辦了。
拜托這憨憨離我遠點,順便聯絡希卡利過來将我隔離。
我渴望觸碰光,無限地接近這些溫暖的光源,這會讓我得到片刻的甯靜,不再陷入彷徨和無邊的空虛中。
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饑渴的人喝到了甘露。
食欲和□□是最直接的表現,塞德拉離開,讓我覺得很空虛很餓,各種意義上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被希卡利隔離在觀測室,誰也沒見,但我起碼有五個小時左右都是狂暴化的。
澤塔天天來探監,在外面陪我說說話,我可沒臉回應。
他完全不知道失控的兵器會有多危險,還好靠着我的良知壓制住了!
等到艾斯回來那天,我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趴伏在他面前忏悔。
“你削我吧,我差點把澤塔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