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架空,如有雷同就是平行時空
“安德烈你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種,給你口飯吃已經已經是老子良心發現,居然還想讀書,告訴你!除非老子死,否則别想去讀那個狗屎木裡拉起學校!你就像你那個沒良心的媽,賤人!雜種!”瓦裡金氣的破口大罵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說了出來,嘴裡的唾沫飛濺的到處都是。
而他辱罵的對象是一個站在他對面比他稍矮一些的男孩,他長着一張天使般的面容,湛藍色的眼睛像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哪怕正在接受辱罵的是他自己。
滿臉絡腮胡的瓦裡金厚實的手掌捏着一個滿是油污的伏特加瓶子,金黃色的液體上下浮沉,透明的小氣泡在瓶中晃來蕩去。
“還有那個盧克!一聽就不是正經人的名字!當……當初蘇珊娜那個賤人生下你就消失不見,要不是,是,是老子給你口飯吃把你養大,你早就死八百年。就算爛成一灘肉泥,也得爛在老子身邊!現在翅膀硬了就想像那個賤人一樣離開老子,告訴你,沒門!”瓦裡金一邊罵着,一邊把酒瓶塞進嘴裡,金黃色的液體順着食道滑入腸胃,酒精在瓦裡金的身體裡肆意橫行。
“嗝。”瓦裡金打了個酒嗝,難聞的味道噴灑在安德烈臉上,頭上。
但是安德烈毫無反應,這些肮髒的氣味就像這個家,就像他,早已習慣。
他看着瓦裡金酒醉的模樣,搖晃的步伐向他慢慢靠近,他知道辱罵過後就是一頓毒打。
安德烈眨了眨眼,眼睛明明美麗的像是窗外的藍天,但是擁有它的人卻空洞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果然如安德烈所想,瓦裡金嘴裡噴灑着酒精和糞臭惡毒的詛咒,熟練的抽出腰間系着的皮帶,渾濁的眼睛充滿惡意的看向安德烈。
“狗雜種不聽話怎麼辦?”皮帶在空中揮舞的呼呼作響,搬運工那雙結實的手臂帶着皮帶發出恐怖的破空聲。
瓦裡金興奮又血腥的将皮帶抽向不閃不躲的安德烈,“跑啊,狗崽種。去找你的盧克救命啊,哈哈哈哈——”
疼痛伴随着皮帶出現,一條條帶着血迹的醜陋蜈蚣出現在安德烈雪白的肌膚上,看不見的衣服下布滿還未痊愈的青紫。
很顯然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打,看他麻木的表情和毫無反抗的表現,這應該也不是最後一次。
打吧,打完之後他就能毫無愧疚的去找盧克。安德烈将自己的靈魂抽離,好似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同時被抽離的還有身體内的情感。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等到瓦裡金發洩完,等到酒意上頭,他就能離開。
“住手!你在幹什麼?”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門被推開,門外炙熱明亮的陽光沖進陰暗腐臭的房間。
一個穿着奇怪的女子出現,她的外表和教會神父描述的Lelya(萊莉)一樣美麗,大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眼尾自然上翹,在眼睛下方有一顆灰色的小小的痣。
她一腳踹開那扇在安德烈看來沉重的門,周身閃着聖潔的光降臨到他面前,像是要燒毀一切邪惡。
“你是誰?”瓦裡金頓住不滿的看向不速之客,很快當他那雙被酒精蒙住的雙眼看清楚來人時,裡邊的興奮變成另一種興奮。
“嗝,這位,美麗的姑娘,嗝,不知你來有何貴幹?嗝。”瓦裡金雙眼放光,自以為紳士儒雅,卻不知他此刻的表情多麼下流惡心。
“滾遠點!我問你,你想對這……”巫曈看着比自己還高的安德烈。
“你想對這孩子做什麼?我已經報警警察馬上就來。”不怪巫曈,外國人和她們東星不同,看着人高馬大實際還是個孩子的不在少數。
所以這位被打的滿身是血渾身是傷,但是長的比她高比她壯的大男孩說不定才16。
“按照法律打罵監禁兒童是會被拘禁的。”巫曈警告的瞪着似乎想向她走來的瓦裡金。
瓦裡金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瓶子裡的伏特加隻剩下個瓶底兒,瓦裡金臉頰上的醉紅更加明顯,他又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你,你要告我?哈哈哈哈哈哈……”
瓦裡金狂笑起來,似乎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最好讓警察快點來,還報警,哈哈哈哈哈,這個地界什麼時候有警察管了?”瓦裡金狂笑,手裡的皮帶随着他瘋狂的動作在空中胡亂揮舞。
巫曈看着自顧自發酒瘋的瓦裡金嫌惡的捂住口鼻向後退一步,她看了眼安德烈,估量着怎麼才能在不驚動醉漢的情況下把他安全帶走。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瓦裡金,踮着腳偷摸往安德烈走去,“喂,小子,小孩,帥哥……”巫曈連着換了好幾個稱呼都沒能讓安德烈看她一眼,反倒是驚動發酒瘋的瓦裡金。
“警察呢?怎麼沒來?好女孩是不會說謊,說謊不是好女孩。”瓦裡金大大的咧開嘴角,高舉皮帶望着巫曈。
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巫曈心裡,“遭了。”她顧不得掩飾,一把抓住安德烈的手拽着他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