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SS人工智能開發公司的雖然名字聽上去高大上，但是門頭看起來平平無奇，樸實無華，門口放着兩棵大大的招财樹盆栽，葉子說不上枯黃但也不算青翠欲滴，總之外表看起來沒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在MOSS門口停了一輛低調奢華剛上市不久的HT5201跑車，通身閃爍着金屬銀光色，在陽光照射下遠遠看去都閃瞎眼睛。

可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這輛限量跑車，也不是它閃瞎人眼的金屬銀色光芒，而是站在它面前的男人。

185往上的身高，寬闊的肩膀，好似國際模特的身材，最關鍵是那張棱角分明，鼻翼挺巧，皮膚絕好如西方雕塑黃金分割的臉，臉上那雙灰藍色的眼眸在深邃的眼窩中散發着暗光。

與之對視一眼好似過電般心髒被用力擊中，瞬間讓人失去言語和思考能力。

雖然這是針對大部分女生，但是顯然對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位一心隻有工作的巫瞳沒有起到多大作用。

巫曈一口氣從最靠裡的D樓跑到A樓，沿路問了好幾個人才得到安德烈訪問結束正準備回酒店的消息，來不及休息她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才追上安德烈。

“安德烈博士請留步！”巫曈大喊，下一秒被空氣中濃烈的香水味嗆的狠狠皺眉。

天啦如此開闊的空間還能問道如此濃烈的香水味，這位安德烈難道出發前在香水裡泡過澡嗎？！

巫曈克制着捂鼻子的沖動，這股濃烈的香水味，就是先前在辦公室聞到的那股味道。

因為安德烈的研究成果有的好印象，一下子往下降了好幾個level。

喜歡噴這麼濃烈熏香香水的研究員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為了在實驗中保持清醒，研究員就算噴香水也一般會選擇偏淡雅，提神的。

安德烈這種她是第一次遇到。

難道真的像小方說的那樣？這個安德烈抄襲别人方案，說不定這次的讓五感殘缺的人通過AI重新感知世界也是抄襲别人。

巫曈不受控制的想到，但是下一秒她又搖頭，什麼時候她變成了這般狹隘的人。

噴香水和實驗能力毫無關系，說不定這就是别人的愛好，就像有的研究員做實驗和私生活是兩個人一樣。

隻要有才華，怎麼生活是别人的選擇她無權幹涉。

“你好我是……”巫曈這般想着，在刺鼻的香水味中綻開一抹笑容自我介紹。

誰知安德烈低頭掃了一眼，眼神似乎都沒有在巫曈身上停留，轉身鑽入車内轟鳴聲響起。留下一片飛揚的灰塵。

巫曈眨了眨眼，眼前落下些許細小的塵埃。在光影中她看着遠去的HT，心道不愧是限量版的跑車，馬達的轟鳴沒有半點雜音，車胎掠起的塵土半點沒有落在車身上，而是全部落在巫曈衣服上，幹淨的白大褂上全是灰塵。

“咳……咳……”灰塵嗆的她咳嗽兩聲，剛才說話沒來的及閉上嘴正好接了一嘴，嘴裡泥土的味道堪比夏日狂風暴雨後彌漫在空氣中的青草泥土味，不，比那個要更惡心。

收回對車子欣賞的目光，内心升起對安德烈強烈的譴責和布滿“呸，呸，安德烈！不是說老外更注意紳士風度嗎？”巫曈一邊吐嘴裡的灰塵，一邊把差點冒頭的髒話咽回肚中。

巫曈越想越氣，尤其是看着原本幹淨不染一塵的白大褂此刻全是灰呼呼的灰塵，更是怒上心頭，她兇狠的瞪着看不見的車尾，低聲罵道“長得高了不起啊！難道不能低頭看看世界？！我這麼大個人站在你面前。這條路限速80，别以為長得帥交警就不會抓你。”

說着說着，抱怨變成立誓“等着瞧吧我肯定比你先把五感智能AI發明出來！到時候讓你把這路上的灰塵全吃下去！”

狠狠的吐槽一番後巫曈轉身走回MOSS，腳下用力仿佛快要把地闆踏穿。

——

另一邊呼嘯而去的跑車裡安德烈面無表情盯着前面變換的街景，耳朵裡是好友關星辰嘈雜叮囑。

“安德烈，你在鷹國的研究所待的好好的，幹什麼突然跑到東星，還去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關星辰疑惑又好奇的問道。

雖然電話對面是他這輩子唯一還算朋友的人，安德烈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冰冷的回答“我有我的計劃。”

“安德烈，Lara醫生給我發消息說你沒去找她，你知道的定期去複查很重要，就算你現在不用一直去醫院，但是定期回訪很重要。”關星辰在電話裡說道。

安德烈不耐煩的微微蹙眉，“關，如果這就是你打電話過來的目的，那我想我們可以結束這場通話。”

車窗外的紅燈正好變綠，安德烈在關星辰的“等等”中毫不猶豫挂斷電話，腳下用力馬達轟鳴絕塵而去，留在身後斷斷續續想起的喧嚣鳴笛。

雖然S市已經入春，但是白日的風還帶着冬日的寒涼，陽光照在身上隻有短暫的溫暖，馬路兩旁的梧桐枝桠上鑽出零星點點的綠芽，叫不出名字的小鳥踩在尖細的枝頭上快樂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