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曈愣了愣,下意識點頭“說來也奇怪從小到大從來沒做過夢。”
安德烈的表情更難堪。
他的眼睛在巫曈臉上的淚痣和上揚的眼尾停留,又在巫曈察覺不對勁之前移走。
“抱歉,一會還有事,巫博士再見。”
态度完全不負之前,冰冷又有距離。
巫曈一愣一愣,門輕輕砸在鎖上的聲音,讓她回神。
“還好沒說會做夢,這要是被他拉進研究團隊,就算不影響兩公司關系,也影響心理健康。”巫曈搖頭,又寶貝的摸着平闆上得記錄“雖然情緒不穩定,但是這腦子是真好。”
“小方,叫小北他們過來,研究新方向出來了。”她按下座機上的公司内線。
至于莫名其妙冷漠離開的安德烈?
被掏幹的男人在巫曈博士這裡和地上的鹹魚一樣,完全沒有在意的必要。
MOSS第一小組停擺了很久的研究終于繼續開展,實驗室的燈一直亮到淩晨。
做完第一個關卡小方等人帶着滿臉被吸幹後的疲憊,頂着大油臉推開實驗室門。
“瞳姐,雖然第一個關卡過了,但是後面的連接部分還是存在問題,就說如何讓AI吸收分解,最後完美複刻和利用,這些雖然說着容易,導入就行,但是實際操作那真的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并且我們不能保證運行過程百分百正确,也不能保證五感最後運算出來的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小方指着電腦上不斷運作的編程說。
小方說的這些話巫曈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盯了一夜她此刻也沒精神,不過這些疲憊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是給她增添了些許别樣風情。
“開會。”巫曈冷聲說道,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真的操作起來阻礙重重。
這個會從天未亮開到天大明,陰雨天沒有太陽,潮濕的倒春寒讓人整個不爽利,而沒有進展的讨論也讓巫曈更加爆炸。
啪——一疊資料被重重砸在辦公桌上,白色的紙張無序的散落在黑色大理石的辦公桌。
黑與白,刺激着精力憔悴的1組研究員們。
“瞳姐,不行了,我眼睛睜不開。”小方眼眶裡滿是生理性眼淚,下眼皮烏青發黑。
其他組員雖然沒說話,但是也都精疲力竭,其中一個女性研究員此刻正是生理期。
巫曈去下眼鏡框捏了捏鼻翼,道“抱歉,情緒不好。先回去休息,等我想想。”
燈被關上,“瞳姐,一會叫個代駕吧,别自己開回去。”小方臨走前囑咐道。
巫曈頭也不擡的擺手,嘴皮皲裂,嘴巴幹澀。
到底什麼地方出了錯,巫曈打開電腦,上面的代碼還在運行,但是得出的結果并不是她們預想的。
要不再去問問安德烈博士?巫曈并不是一個自滿的人,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出自論語)。
她并不介意向别人請教。
隻是,她猶豫的點在于,安德烈不久前黑着臉從她的辦公室離開,她這麼去找他幫忙是不是不太好。
巫曈的手指無意識的摳着電腦邊緣,代碼閃爍的藍白光照的她的臉油光滿面。
“還是得去,準備個什麼禮物?”巫曈移開電腦,點開某寶。
安德烈喜歡做夢,要麼給他買個捕夢網?
巫曈在搜索欄上輸入捕夢網幾個字,形象各色的捕夢網跳出頁面。
她選中一個捕夢網,價格不便宜,加急派送更貴,但是巫曈沒有絲毫猶豫。
隻要能夠幫助她研究進展,哪怕安德烈要天上的星星……星星可能不行。
哪怕他要巫曈叫他爸爸,巫曈都能答應。
金錢的力量誰用誰知道,不到半天捕夢網便送到巫曈家。
隻是禮物好買,這開口可不好開。再說小蓮說安德烈這幾天都不在公司,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早知道該留個電話。”巫曈躺在沙發上,臉上敷着一張前男友急救面膜,包裝精美的捕夢網放在她手邊。
不過沒有電話有微信啊。巫曈蹭的從床上坐起來,興奮的看着好友通過的信息。
她早上就添加了,但是直到回到家才被通過,要不是臉皮厚加上研究員對實驗的執着,她都想撤回好友申請了。
打個招呼?巫曈猶豫着點開表情包。
薄薄的面膜貼在臉上,鼻翼下有些發幹。
“就這個,抱個月亮看起來讓人很想做夢的感覺。”巫曈說。
咻——
消息發送成功,1分鐘,2分鐘,3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