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都什麼話!巫曈氣的咬牙。
“什麼人啊!我不就說了句實驗,又沒有打探消息的意思,有必要防範成這樣嗎!”巫曈還以為是實驗的原因。
安德烈站在百年老店樓下,擡頭望着那扇向外推開的窗戶。
昨晚他做夢了,夢裡和她結婚生子過了幸福的一生。原本以為會是巫曈,沒想到巫曈昨晚竟然沒有做夢。
“不是你,會是誰?他給我的位置對應的隻有MOSS,難不成公司裡還有我沒發現的女孩?”安德烈大步往車走去。
爆炸般的轟鳴聲炸響整條街,昨天還放在心尖的巫曈被他抛之腦後,一心隻有找到那個出現在他夢裡的神秘女子。
巫曈什麼都不知道,吃完飯嘴巴一擦,打包好幾份蝴蝶酥回公司,和1組成員繼續進行實驗。
或許是上天不想再見她為實驗苦惱,接下來的幾次的實驗異常順利,小白鼠不僅存活還通過五感AI程序感知到世界百味。
“我們成功了!”巫曈和小方等人歡呼雀躍,第一步成功,接下來就是第二步,讓AI能夠自動演算,脫離人工操作。
這是另一個難題,不過巫曈有信心,邁出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實在不行還可以找安德烈和他一起讨論,找到解決辦法。
巫曈忽然覺得和國外頂尖研究員合作并不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雖然這位研究員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的模樣。
下班時,巫曈看了眼時間,還早,實驗能夠成功一部分原因需要歸功給安德烈,所以她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一是為了感謝,而是為了表示歉意。
自那次百年老店安德烈先行一步之後,兩人好久沒有說過話,就算見面也是匆匆而過。
借此機會正好打破僵局,畢竟同處公司低頭不見擡頭見,不說話像什麼樣。
拿着上次回爸媽家他們親手做的醉蟹,看着電梯上的數字慢慢變化。巫曈心裡打着腹稿,一會見到安德烈要說什麼。
莫名的巫曈有些小激動。
叮咚——
電梯到了,緩緩向兩邊敞開,她接着最後的時間轉身照了照,一切OK。
走到走廊忽然愣住,她不知道安德烈的房間号。
看着兩間一模一樣的門,巫曈怔住,難道要打電話去問嗎?
忽然她想起來,她樓上之前一直沒有人住,安德烈應該是正對着她的房間。
把禮物袋往上提了提,醉蟹在玻璃瓶裡遊泳,睜大的小眼睛像顆小黑豆圓鼓鼓的看向前面。
看着門鈴,巫曈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好緊張,隻是禮尚往來,關心同事,但是真臨到頭她居然有些怯場。
好歹她也算見過大場面。
深吸一口氣,巫曈按下門鈴。
叮咚——叮咚——是最原始的門鈴聲。
巫曈的心跳随着門鈴上下起伏,過了還一會沒人開門,鈴聲聲音漸漸變小,巫曈扣了扣手指。
走還是再按一次?她遲疑着。
就在她手指按上門鈴的時候,門打開了。
一陣溫熱的水汽迎面撲來,安德烈下半身圍着一條浴巾,雙腳赤裸站在門邊。
看到是巫曈,他挑了挑眉,視線落在她提着的東西上,“巫曈博士,有事嗎?”他問。
有些冷漠。
巫曈盯着安德烈線條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視線跟着一顆水珠沿着肌理慢慢往下落,直到隐入浴巾深處。
“咕咚。”好響的吞咽聲。
“巫小姐?”安德烈再次喊道,順着巫曈的視線望去,落在浴巾起伏處,他眉毛挑的更高。
他不耐煩的皺眉,身體往下壓,寬厚的肩膀帶下來的陰影極其有壓迫感。
“巫曈。”音量加大。
影子罩在頭頂上,安德烈的聲音近的好似就在耳邊,巫曈抖了抖“幹,幹什麼。”
她後撤一步,臉頰飛上紅暈。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男人,但是是第一次被男人抓現行。
心裡隻有一句話,“真是太尴尬了!蘇酥快救救命。”
不過表面上巫曈十分淡定,如果忽視她臉頰的紅。
幹什麼?居然還敢質問他。安德烈眉間皺了一個小小的川子,灰藍色的瞳孔裡似乎蘊含冰雪。
“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巫博士吧。你招呼都不打就跑到異性家門口,還抱着這麼一個……”他指着巫曈手裡拎的袋子嫌惡的皺了皺鼻子。“這麼一個裝着異性生物的玻璃缸渾身散發惡心酸臭的酒臭味。沒有半點女性涵養盯着陌生男子上下打量。”
“巫博士,我有理由懷疑你,以及你們公司的不專業性。”
胸脯上下起伏,臉漲的通紅,不是因為害羞,也不是因為秀色可餐,純屬是被氣的。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從來沒有吵過架,也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的巫曈氣急,丢下這句話,提着醉蟹壇子沖下樓,連電梯都沒有坐。
酒香醬香随着晃蕩從壇子口溢出,香氣撲鼻,叫人唇齒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