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一秒鐘,對面便發消息回複“原來你的小名是瞳瞳,真好聽。”
“!!”巫曈一把将手機用力按進被子,明明是生氣的表情,但是眼睛裡露出害羞。
原本還在擔心如果安德烈真的過來找她怎麼辦,好在醫生下午巡房時告訴巫曈她要是沒什麼特殊情況可以出院。
巫曈趕緊讓媽媽幫她辦理出院。
“這麼着急幹什麼,咱家有不缺錢,要不再住一天,正好明天做個全身體檢。”巫媽媽說。
“不用,我實驗正在緊要關頭,一下缺席這麼多天,心裡實在放心不下。”巫曈把換下來的病号服放在床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見巫曈去意已決巫媽媽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道“要不要和你同事說一聲,免得他來找你找不到。”她說的安德烈。
巫曈疊衣服的動作一頓,“不用,他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和氣,實際很讨厭别人靠近他。外國人和咱麼不一樣。”
巫媽媽“你怎麼知道……”在巫曈的瞪視威脅下巫媽媽好歹收回讓巫曈親自去告别的打算。
“行吧,一會你哥過來送我們回家,你這兩天回家住吧,正好你爸馬上也要回國。”巫媽媽道。
那可不行,要是回家不成了媽媽手裡的娃娃,她可是看到媽媽手機上排了個表,全是之前拒絕的相親對象。
“不了,不了,畢瑤姐讓我去C城出差,正好國際智能第三十八屆研讨會在那裡舉行。”巫曈連連拒絕。
巫媽媽拿包的動作一停,眼睛一瞪“你……”剛想罵,巫曈已經忙不疊的推門出去。
巫媽媽“……”
就說養女兒幹什麼,養來養去養成愁。
——
一輛銀色TVF急轉的輪子慢慢停下,最後停在檀宮231号樓前,車門推開,巫曈拿着小包從車上下來。
她對着搖下的車窗揮手“媽媽,你和哥哥回去吧,我馬上也得去公司。”
巫媽媽雖然不贊同,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隻能嘴上抱怨幾句“你身體還沒好就去公司,難不成你們公司隻有你一個人能研究。”
說着瞪了一眼駕駛位上的巫溪,把他弄的莫名其妙。“都怪你這個哥哥沒帶好頭,你妹妹現在不結婚,你也有錯。”
巫溪笑笑,拍馬屁道,“還不是你和爸□□愛,讓巫曈眼光變高,這天下男人誰能做到爸爸那般對你。”
這話說的,不愧是做總助的人。
“好了,上去吧,别太累着自己,實在不行爸媽養你。”巫媽媽說。
巫曈心裡又酸又暖,媽媽除了催她結婚,其他沒有一處不為她考慮。
下一秒“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幫你約三姨同事的兒子一起吃個飯。”
感動瞬間消失,巫曈眨眼笑道“媽媽拜拜,告訴爸爸我想他了,巫溪開車慢點。”
揮手,告别,看着車尾卷起地上故意留下的落葉。
巫曈挺直的胸膛忽的落下,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寂寞。
她站在樓門前正準備開門,忽的門從裡邊推開,走出來一對小情侶,手拉手,肩并肩,臉上挂着甜蜜的笑容。
巫曈站到側邊,微笑看着他們離開,心裡莫名起了些許漣漪。
“C打開全屋燈光。”巫曈來不及換衣服,疲憊的倒在懶人沙發上,直到回到家這刻她才覺得輕松,心累和疲憊全部湧上來。
擡眼看去往日放酒的酒櫃此刻空蕩蕩,上邊貼着張A4紙,上邊用鮮豔的紅色宋體4号打印——“酒拿走了”落款巫溪。
“真是,動作要不要這麼快。”巫曈無奈,雖然她确實決定遠離酒精,但是沒想到巫溪招呼都不打一聲。
不過算了,她得趕緊起來收拾東西,她和巫媽媽說要出差,不是騙人,是真有其事。
蓬松的水霧從浴室升騰,蔓延,薄霧花香肆意。
巫曈洗漱換好衣服,手機亮起又熄滅。
“登機口會有人和我一起去C市?”巫曈打車去機場,看着畢瑤發來的消息猜測會是誰。
不可能是小方,他手裡還有幾個項目,難不成是2組組長,但是他前不久剛出研究成果,忙着寫論文上期刊……
那會是誰?
巫曈猜了半天都沒猜到會是安德烈。
“你不是在醫院嗎?”她驚訝的問。
這兩天S市降溫,安德烈穿着一件駝棕色大衣,裡頭搭了件黑色針織,腳下踩着一雙低幫運動鞋,看起來像是個剛畢業的男大學生。
青春又靓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