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時間,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
山上衆人看着水鏡裡的畫面。
“葉染尊者來了!” ヽ(??▽?)ノ
“咦?那不是執法長老嗎?”
“執法長老怎麼也在?”
“還吐了!”
咋了這是?
墨清眸色沉沉的盯着水鏡裡的人,身側的手緊緊收進掌心。
所以,師尊一夜未歸,又是跟這個小婊砸在一起?
山腳下。
“咳!”蕭辭反應過來,“這位道友……沒事吧?”
“沒沒……”
沒事個屁!
封钰順了半會的氣,頭也不擡,反手擺了擺。
“不用管我,我吐一吐就沒事了。”
“……”
葉染嫌棄的上前兩步,又遞給他一顆解酒藥。
“不能喝就别喝。”
封钰聞言擡起吐得發青的臉,壓住火氣,“尼瑪,誰說老子不能喝,是你劍飙得太快了。”
說着又扭過頭幹嘔,想吐,胃卻空了。
葉染:“……就這速度還暈,還元嬰!”
這世界又沒限速這一說法,當然有多快飙多快,反正以她現在的修為,又摔不死。
封钰:“滾!”
蕭辭眼光掃過兩人,怪不得兩人臉色都這麼差,原來是宿醉麼?他們門派門風這般開放?
葉染戳戳他,壓低聲音問,“喂,他眼睛有什麼問題?”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封钰回過頭瞧了一眼蕭辭,解釋道:“哦,那不是瞎,那叫冰绡 。”
葉染眉頭一皺:“啥玩意?”
封钰一臉看文盲的表情看向她:“就是輕薄潔白的絲織品。”
“所以覆在上面有什麼用?裝13?”
“那冰绡上面刻有特殊陣法,相當于法器,助他看清事物……”
“說人話。”葉染直接打斷他。
“哦,他近視,那個作用相當于眼鏡。”
葉染挑眉,“這世界還有近視的存在?”
這不是修仙世界麼?
而且近視這種病在她那個時代早就不存在了,幸好曆史課有聽。
封钰反駁:“連你徒弟都能胖成球,怎麼就不能讓人近視了。”
“……”無法反駁。
“而且,這不是突出人物角色特點嘛,這不挺帥的。”
葉染:“……”
被兩人評頭論足了半天的蕭辭臉色沉了沉,剛想出聲打斷他們的竊竊私語。
葉染蓦地回過頭問,“呃,蕭道友找我什麼事來着?”挑戰也有個理由的吧。
蕭辭臉色越發的黑,“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前幾天的事讨個說法。”
“啊?啥事?”
“我知道聞人師弟對道友癡纏不已,道友厭煩他也正常,但你把賬賴在我師弟身上這種做法也太無恥了罷?”
葉染不明所以,“哈?什麼意思?”
“你不用狡辯了,我已向酒樓的掌櫃了解過事情始末,貴派中人對師弟厭惡至極,把事情賴他身上就算了,但把我門中師兄弟都抵毀的做法,也未免欺人太甚。”
葉染一臉懵逼:“什麼鬼?”
蕭辭越說越氣,“你敢說四天前在靈宵酒樓逃單,被掌櫃追上門要債的不是你門下中人?”
“不是啊。”
她吃飯什麼時候逃過單?犯法的好嗎,沒錢她都不敢出門的說。
再說了,四天前,那不是老二請的客?
這敗家子又不差錢,逃什麼單?沒有多給都對不起他敗家的名号。
“你……”
從未見過這般厚顔無恥之人,蕭辭心口一塞,崩不住那高冷的臉,揚起劍指向她道:
“我聖澤宗堂堂仙門大派,豈是任人欺淩之輩,今日我就要為師弟一雪前恥。”
“那啥……”封钰白着一張死人似的臉,擡起頭問,“你是不是在說城裡店鋪外頭立的那個牌子啊?”
葉染歪頭,想了起來,原來他說的是這事?
那關她什麼事?
又不是她叫人立的。
“哼!”蕭辭冷哼一聲,“想起來了?”
封钰道出葉染心聲:“這關我們什麼事?又不是我們叫人立的。”
他們是老實人,不幹這種缺德事。
蕭辭道:“不是你門派中人,還能是誰,還想抵賴?”
兩人搖頭老實應道,“不知道。”秒答。
蕭辭臉抽了抽,唰啦又揚起劍,“果然不應該跟你們廢話,來戰!”
封钰:“……”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啊喂!
“等等。”
葉染伸出手作了個停的手勢。
蕭辭蓦地頓住,“你承認了?直接認輸?”
“哦,不是。”哪有不戰便認輸的道理,她道,“我隻想問一下。”
她看着蕭辭,一本正經問道:“你帶靈石了嗎?”
蕭辭呆了一下,一臉茫然,“啥??”
葉染認真道:“是這樣的,我們兩人要是在這裡打架,會把青石階砸壞,還有四周的花花草草什麼的,門派管錢的長老說了,這些砸壞了是要賠的。”
蕭辭:“……”
頭一回跟人幹架遇到這種問題,他頓時呆住,看着對面的人半晌沒回過神來。
葉染繼續道:“你是聞人羽的師兄是吧?上一回他跑得太快,我忘了問他,鋪石階一共花了兩百靈石,由于是他主動上門找我打架的,所以他要承擔百分之八十的責任,麻煩道友回頭跟他說一聲,送一百六十塊靈石過來。”
蕭辭下意識應道:“哦哦,好的。”
葉染:“那這回是道友你主動上門挑戰的,砸壞東西你八我二合理吧?”
蕭辭臉抽了抽,擠出兩字,“合理。”
這無弦派是有多窮?還有這個葉染的堂堂化神尊者,這般俗的嗎?
氣質與那張臉完全不符,白瞎了一張臉。
賠款事項有着落,葉染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唰啦一聲掏出劍,劍尖直指來人。
“蕭道友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