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和封钰撇下聞人羽直接出了門。
封钰回頭望一眼。
“你就不怕你徒弟和聞人羽打起來?”
葉染側眸,“為什麼會打起來?”
封钰:“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他是很樂見啦,想揍那小混蛋很久了,有人代勞什麼的最好了。
“……”
兩人經過長街,時間尚早,走得頗慢。
一路上,發現不少魔修朝兩人望來,臉上帶着些不同的驚豔、驚訝和忌憚的神情,接着低頭與旁人竊竊私語讨論起來。
封钰嘴角一抽,斜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某人:“你特麼的低調一點行嗎?”
“……”這都要被罵。
望過來的行人漸多,葉染掃了一眼。
“明明盯的是你。”
封钰這才發現,大部分人目光确實是落在他自己身上,他猛地後背一寒。
咋回事?
平日裡不都是看葉染的麼?看他幹啥?
他下意識摸摸俊臉,扭頭問葉染:
“喂,我臉上有啥嗎?”
葉染搖搖頭。
封钰:“那他們看什麼啊?”
還悄悄的讨論啥呢?突然好慌的說。
“快走快走。”封钰一把拉過葉染,甚至喚出飛劍就跳了上去,頭也不回的往城西飛去。
兩人飛走後,街上讨論聲漸高。
“身上魔氣這般強,是魔君大人的氣息。”
“該不會是魔君大人未來道侶吧?”
“可他旁邊那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但那個人身上有别的妖魔氣息。”
“魔君大人的品味……”
“果然與衆不同!”
“……”
飛了一刻鐘,兩人直接落在藍淵的府邸前,不過幾天時間,先前被砸得破破爛爛的殿宇,此刻煥然一新,比之前華麗更甚。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來自對有錢人的妒忌。
這該死的有錢人。
門前緩緩步出來一個妖豔女魔修,朝二人施禮:
“兩位,魔君大人有請。”
兩人跟在她後面,擡腳跨進大門。
繞過前方大殿,又走了一段長廊,遠遠的隻見一身華裳的藍淵,正坐在一看就是新起的頗為雅緻的水榭裡,慢條斯理的倒着酒。
瞥見葉染走過來,他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坐。”
葉染擡眸掃他一眼,順口問道:
“藍魔君傷好些了麼?”
藍淵勾了下唇,“小傷,沒你徒弟傷得重。”死了沒有?他好準備慶祝。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為我療傷。”
封钰白眼一翻,坐在葉染側邊,涼涼開口:
“為你療傷的人在這裡。”這一個兩個的,都眼瞎的呢?
藍淵似是這才注意到封钰一般,擡眼望向他,倒酒的手忽地頓住,視線落在封钰的頭上,瞥見熟悉的發簪,臉一黑。
咬牙道:“這不是我昨天送信的破陣針麼?”
“啊?”封钰愣了下。
藍淵猛地站起身,恬不知恥伸出讨要的手,“還來!”
“……”
丢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去?做魔君的都這麼厚臉皮的嗎?
兩道鄙視的視線直接掃在藍淵身上。
藍淵尴尬的咳一聲,隻得扯了個借口:
“這個破陣針我還有用處,我拿另一支與你換。”說着掏出一支樣式差不多的破陣針遞了過去。
反正不吃虧,封钰樂呵呵的與他換了過來。
“那就多謝魔君大人了。”
藍淵立馬收了起來,他原本以為葉染定會收起這支破陣針,即便不戴着,擱在身上也能讓墨清不爽一陣,誰知道被他們長老戴上了。
他們沒有招搖過市吧?
沒有被人看見吧?
突然感覺名聲被害。
葉染望着藍淵忽變的臉色,不明所以,“怎麼了?”
藍淵坐了回去,捂了捂臉。
“沒……沒事。”
“既然沒事,咱就談正事。”葉染直接開口詢問,“我派寶物在哪?”
藍淵擡眸,遞過去一杯酒。
“你先把你秘密說了。”
葉染接過杯子,聞着濃厚的酒香,垂眸看了眼。
藍淵笑道:“放心,這回什麼也沒有。”
葉染勾了下唇,抿了一口,才把杯子擱回桌上,開口道:
“我是女子。”
“哈?”
藍淵錯愣了下,以為聽錯,隻聽對方又重複了遍。
“我是女子,這就是我的秘密。”
封钰側着看她一眼,低聲道:
“還真說啊?”這是不打算保密了?
葉染眨眨眼,“沒關系。”
反正知道的人已經很多,再多一個沒什麼區别。
葉染本就不打算再瞞着,即便被知道體質的事,她也沒有以往擔心。她現在有三個元嬰期徒弟,劍修越級幹架相當于三個化神,而且小徒弟還是妖王,誰敢動她?
就是真有膽大的,她也不怕,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來了。
藍淵有點懵,他盯着葉染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會,還是不太相信對方是女子,除了一張臉外,根本看不出來嘛。
“你是女子?你竟是女子?你真是女子?”
“嗯,對,是。”
藍淵一臉複雜的盯着她看了半晌,臉上神色幾變,忽而一笑:
“不愧是你葉染,總能讓人驚訝。”
“你也不是很驚訝的樣子。”
“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隐藏得這麼好的。”
“這又是另一個秘密了。”
封钰:“這下輪到你說了。”
藍淵輕歎了口氣,順手為兩人續了酒,直言道:
“東西是我拿的。”
兩人挑了下眉,隻聽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