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緩緩收起靈力,問話之前先順了順他的毛哄一下,将人哄高興了,一個勁的蹭在她懷中撒歡膩着,一邊嘟哝着膩歪的話語。
葉染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順着他的毛再次試探問:
“徒弟,你說過帶時染過來的……”
她知道墨清敏感得要死,連‘手環’這兩個字她都不敢提一下。
膩在她懷中的的人頓了下,葉染順到一半的手也滞住,她緩緩的收起手,靜靜的等着他的回答。
收到一半的手卻被修長手指捏住,男人的極輕地舔了舔上頭的禁術,聲音又低又柔,“再等等好不好?師尊?”
他酸道,“師尊陪他的時間比陪徒兒還多。”
見她不吭聲,墨清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嘴唇輕啄着她的手指:
“師尊生氣了?”
“……”
葉染什麼話也不想說,她早就知道這小混蛋不會輕易把人帶到她面前,卻忍不住湧上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若換作以往,她還能用武力壓制,如今卻被這小混蛋反壓了一頭。
況且現在還是血月,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血月無白晝,加上之前腦子沉沉的,她隻能估摸自己回來已經差不多三天了,個人終端早已掃描完畢,她必須看一眼确認有沒有威脅,盡早處理掉。
葉染猶豫了片刻,嘗試着又問了句:
“那封钰他們……”
墨清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吸允啃咬,有些心不在焉回道,“師尊不是說過兩天再和長老他們回派中嗎?”
葉染心中暗歎了一聲,等不了那麼久了,多等一刻這個世界就多一分危險。
葉染遲疑了半會,心下已打定了主意。
主意是打定了,可是實行還需勇氣。
她仰起頭望了眼頭頂的血月,深呼吸一口氣才抽回被咬得有些難受的手指,緩緩推開粘住自己的人。
墨清以為自己枕得她腿麻了,剛想給她揉揉,卻見葉染長腿向池子裡探去,玉白的腳踝撩了下冒着寒氣的池水,她徑自脫下外衫,滑下蓮池裡。
葉染坐在蓮池裡,池水有些深,已經沒過她的胸口,浸濕的裡衣包裹着圓潤若隐若現,幾縷濕發落下半遮不遮,正無聲的吸引着某人的視線。
她伸手捧起冰涼的池水洗了洗臉,随着她的動作,缭繞在四周的白霧跟着晃了晃,露出水下的誘人光景。
墨清出神的盯着她的動作。
師尊這副模樣,一如數年前她剛出關那會,月色朦胧、蓮池白霧、泡在池水裡還挂着水滴的師尊。
墨清一時間有些恍惚,這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數年前那個晚上,那個讓他躁動了一整晚的夜晚。
鼻端一癢,他淡定的擡手擦拭了下滑落的鮮血,那時候的自己很難排解,而此時……
帶着侵略性的視線一寸寸掃在蓮池裡的人身上,欣賞夠美景的他再也忍不住想滑進池裡,卻見池裡的人剛好擡起頭朝他盈盈一笑。
墨清又愣了一下。
心頭撲通撲通的跳得極快,似要跳出來一般。
葉染伸手想握他的手,輕聲問道,“要下來嗎?泡泡靈池水對你傷口也有幫助。”
頓了下她又道,“不過要将你身上的魔氣收起來,不然這些蓮花會死掉。”
墨清呆呆點頭,根本沒回過神來,身體卻已下意識的在聽從她的話作出反應,他解下外袍斂起身上的妖魔氣,迫不及待将葉染攬進懷中,低頭吻了吻她漆黑的睫毛。
葉染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說很想在蓮池……”說着她的手輕輕将身前的濕發撩開,“也不是不可以……”
墨清愣了下,師尊……他腦子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等回過神來之後,他已經将人按在了池壁上,瘋狂親着。
與往常半推半就不同,懷中的人此時格外的主動熱情,坐在自己的身上起起伏伏,明明雙腿一直在打顫,卻還迎合着自己的吻。
他按耐不住,将人翻了過來,趴在她身上,薄唇輕咬着雪白的後頸,耳邊盡是她不堪承受的求饒喘息聲。
竹林裡輕輕刮起一陣風,竹葉沙沙作響,園裡的桃花瓣随風而過,輕飄飄落在不住晃動的水面上,打着旋兒沉不下去。
血月不知何時已隐藏在雲層後,隐約透出幾絲紅色柔和光暈,影影綽綽,月色無端溫柔。
葉染很想占主導位置,可實力不允許。
挨了半天,好不容易再翻過來,扒住他肩頭喘着緩了下,手中輕輕撚起抹靈力凝在指尖。
懷中的人此刻出奇的乖順,墨清心中濃烈的情意幾乎要将他淹沒,神魂早已被懷中的人勾掉,他無法抗拒地低下頭擁住她深吻,身下的動作越發瘋狂。
被他撞得隻得張口喘息的人熱情回應他的吻,甚至主動伸出舌頭與他糾纏,就在他即将被這唇舌交纏強烈的情緒融化間,懷中的人卻忽然舉起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額頭處。
“累了,你睡吧。”
墨清呆滞了一瞬。
一刹那,他瞬間明白過來,感覺全身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凝固,那些令他瘋狂的綿綿情意此時如密密麻麻的利線,不住地在他的胸口絞殺,将他的心髒絞得支離破碎,痛得無法呼吸。
師尊又要走。
她一反常态地誘|惑自己,隻不過是為了在自己情濃之際失去防備,給自己施展沉睡術法。
葉染緩了口氣,低聲道:
“徒弟,為師也是沒辦法,你一直不肯将時染帶給我,我說過那孩子很特殊……你就在這裡乖乖睡覺……等我把事情都處理完再回來找你。”
墨清很想維持清醒,可是眼皮如千斤重,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處,有些聽不真切她的話。
葉染見他已不再動作,對自己施展的術法也相當自信,便輕輕地推開他讓他靠睡在池壁上,從他身上站起身。
她哆嗦了下,擰着眉頭施了個術法清理掉身上的東西。
活了幾百年,葉染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除了拳頭以外,自己竟然要用到se誘這一招。
堕落啊。
她抹了把臉,揚手招來法衣穿好,伸手的時候眼角掃到左手腕上的禁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咦?怎麼好像變淡了?”
她低下頭借着淡淡的月色又看了眼,此前比血月還紅的禁術這會兒好像淺了許多,難道是光線問題?沒時間多想,反正這個禁術現下對她又沒什麼威脅。
葉染将這個問題甩下,摸起池邊墨清的法衣,掏出儲物袋,伸指彈去上面的封絕陣法,摸索了半會才找到她的個人終端。
葉染立馬點開,一條信息瞬間蹿進她的腦子裡,她還未來得及處理腦中的信息,手腕倏地被一隻手給鉗住。
“師尊……又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