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信子移到她的鎖骨,滑過她的胸口,葉染覺得後背的汗毛瞬間就全冒了起來。
“沒有撒謊,我要是不喜歡你,我不會同你……”
他死死盯着她的反應,輕柔地舔了下她發顫的嘴唇,爪子移到她後背,銳利的指甲慢慢劃開法衣……可是沒有控制好力道,光滑雪白的背部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葉染下意識一縮,隐隐知道他想做什麼,她不由得急了,開始掙紮起來。
墨清擡起頭,血眸看她,似要将她整個人吞下去一般。
“怎麼?不是不嫌棄嗎?還不肯了?”
他低下頭,信子将自下而上緩緩從她後背那條血痕舔過,傷口瞬間了無痕迹,隻留下一道濕哒哒的水痕。
“這已經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了……”冰涼的龍鱗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後腰處有種非人的物事正緊貼着她,葉染不隻急了,更多的是怕了,“你……你不可以這樣……”
她的掙紮隻會将他徹底惹怒,纏住她的尾巴收緊,一股陰寒的妖魔氣湧進她身體,瞬間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掙紮的動作也軟了下來。
他低下頭,信子貼着她的臉頰,尾巴下故意撞了她一下,聲音沙啞低沉,滿滿的都是捉弄她的惡意,“不可以怎麼樣?”
“不可以這樣……不能這樣……”葉染吓得臉都白了,全身都在顫抖,語無論次地顫聲哀求,“我不想,我不要,這是不對的,不可以……”她承受不了這個,她不能……
在宇宙聯邦,頻道很多,男女,男男,女女,異族……理解,但作為三百多思想作風不太開放的老幹部表示無法接受。
她越是抗拒,越是表現得反感,他心頭的火氣愈盛,越是不滿。
“不對?”雙眸中紅光閃過,他舔舐着她的後背,啞聲道,“可我想,我偏要……”
葉染拼命搖頭,吓得眼都紅了,可身體被尾巴緊緊圈住,半點動不了,她真切地感受着她的身體硬生生地接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吓得直顫抖,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恐懼過頭,眼淚止不住地掉。
失去理智的黑龍紅着一雙血眸在她身上肆意地發洩着心頭的不滿,動作粗暴得像入了魔,那力道大到似要将她整個人都揉碎……
地上的落葉被瘋狂遊走的魔氣卷起,在黑龍四周轉着,葉染視野盡是漆黑的鱗片和那雙血色的眸子,連半點黯淡的月輝也看不見。
那根染血的舌頭不時舔去她的淚痕,掠奪着她的氣息。
絲毫沒把她那微弱的反抗看在眼裡,聽着她不堪承受的哀求,他隻覺心中愈發的痛快,渾身的妖魔氣放肆地在她全身上下淩虐。
葉染腦子一片空白,粉嫩的腳趾不停地蜷起又再續,連思考都不會了,整個視野隻剩下那雙紅得可怖的眸子。
而那雙眸子,滿眼也是她,再也裝不下其它,仿佛這就是他的全部。
……
不知過了多久,葉染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着一個龍頭擱在自己的臉側時,她僵了下。
似是察覺到她醒了,緊緊箍着她的尾巴一圈圈收緊,冰涼滑膩的觸感摩擦着她全身皮膚,葉染頓時僵硬得動都不敢動。
隐隐記得自己好像給徒弟施了兩次沉睡術法,之後他便失控了……
葉染望了眼沉沉睡着的黑龍,好半晌才動了下手臂,可對方纏得緊,她掙紮不出來,連半絲靈力也提不起。
“……你松開些,我喘不過氣了……”
聽見她微弱的話,纏住她的黑龍潛意識的松了松妖身,葉染勉強撐起身子,她的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發軟無力站都站不穩。
她伸手扶在龍爪子上,感到什麼東西從腿上不停地流下,雙腿直哆嗦。
她低低喘息了一會,随意扯起件地上的外袍裹在身上,接着朝旁邊的竹林走去,渾身無力的趴在滿地的落葉裡。
她記得,有什麼東西掉在這裡了。
她要找出來。
“師尊找什麼呢?”低柔帶着磁性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下一瞬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腰身,将她擁進懷裡,輕聲道,“徒兒幫你找好不好?”
葉染回過頭,望一眼已變回人身的墨清,她下意識回答:
“為師在找……在找……”話到口中卻愣是想不起來,她要找什麼來着?
葉染愣了下,呆住。
墨清眉眼中的戾氣已化去不少,定定看着她,見她回答不上來,懵懵的模樣煞是惹人愛,低下頭輕吻了下她的唇。
“嗯?找什麼?”
“我找……”
葉染張張口,腦中拼命搜刮着自己想說出口的話,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要找的是什麼。
明明記得有什麼東西很重要的,就被他丢在了這裡,是什麼東西?
墨清收緊了懷抱,寵弱地輕啄着她的下巴,“定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師尊累極了吧?才一時想不起。”
葉染歪了歪頭避開他的吻,擰着眉頭開口:
“你……我……我要見,要見時……”
“嗯?師尊要見誰?”墨清也不勉強她,放過她的唇,轉而厮磨着她的脖子。
“你說要帶……”葉染閉閉眼,她按了按漲痛的腦袋,“為師想見時……”
時什麼?是誰來着?
墨清五指輕輕抓住她揉額頭的手,撚了絲靈力按上她的額角緩緩給她揉着。
“師尊是想見長老和師兄他們嗎?”
葉染眨了眨有些迷離的眼眸,又實在想不起自己要說的是什麼,聽見他的話下意識的點頭:
“嗯,好像要回派中……”又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等着她處理,可自己想不起來。
“師尊定是沒有休息好。”墨清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大步往屋内走去,柔聲道,“師尊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葉染身子難受至極,渾身又黏膩十分不好受,可卻又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動,而抱着自己的人卻不願給自己清理。
頭枕上柔軟被褥不過片刻,她就沉沉地再次睡過去。
墨清靜靜地看着熟睡的人,半會執起她的手腕看了眼。
隻見先前宛延在上面的鮮紅禁術此時已變成了一條淺桃色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