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漣在家病了幾天,卡在最後一天才去觀看門派大比的總決賽。
這兩日,玄容進進出出,鬼鬼祟祟(?),但打探到了不少消息,甚至已經依靠混沌之氣鎖定到了下蠱之人。
“柯子明?”雲漣搖了搖頭,完全沒聽說過。
雲漣慢慢地整理着他繁複的衣物,裡一層外一層,加上各種配飾,精緻又繁瑣。玄容不耐煩地倚靠在門框上,打量着對方催動靈器發梳一遍又一遍打理長發,終于煩心地出口,“你是出嫁的小娘子嗎?都打扮多少時間了?”
雲漣聞言也不生氣,繼續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梳了一個發髻,“然後呢?柯子明已經下蠱了,他得手了?”
“早就得手了,他和柳深深去找何易天,趁柳深深糾纏何易天的時候,催動魔蠱進去了對方的身體。”
“就這麼簡單?沒人發現?好歹也是個天才。”
“呵呵,”玄容冷笑兩聲,他上輩子也沒有發現,“魔蠱這種魔物雖然非常弱小卻有極強的隐蔽性,能夠悄無聲息地進入人體。如果不是我擁有混沌血脈,以我現在的修為也根本發現不了。”
雲漣一頓,随後想到:“那豈不是凡界很危險?”别說凡世了,修仙界也能被寄生成篩子?
“不會,這種魔蠱出了魔域很難存活,除非出了魔域後,在特殊容器中靠一定魔氣滋養。先不說魔物偷渡到修仙界困難重重,就是豢養魔蠱的容器都不是一般容器。”
“那柯子明這種不起眼的小弟子怎麼會有魔蠱?”
“我查過,他最近在藍宿城買過一堆東西,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購入的。”
“藍宿城?……也有可能。”藍宿城靠近魔域裂谷通道,有可能出現魔域的東西。
“能将魔蠱帶入修仙界的魔族也不會是一般魔族,這事要以後再查。”
雲漣點了點頭,面前這位魔尊還沒上崗,現在的确不好查魔域的事。
“那柯子明或蒼穹派還有其他魔蠱嗎?這東西有點危險。”
“沒了,我掃蕩了一圈,沒魔蠱氣息。……好了,你婆婆媽媽有完沒完,不是要去看戲嗎?,這天都快黑了,出嫁的姑娘都拜完堂了。”
眼看着面前的人怒氣值飙升,雲漣無奈地歎了一口,然後整了下衣擺,從容地召喚出飛車。“走吧。”
今日是門派大比的最後一日,昨日的‘晉修賽’已經結束,第一和第三都是蒼穹派的弟子,第二名是化劍門的弟子,和大衆的預期沒多大的出入,也算圓滿收尾。而今日的‘新秀賽’才是重頭,畢竟在衆人潛意識中新秀可比晉修有趣多了,畢竟這些新秀極有可能成為将來的風雲人物,是修仙界的‘未來’。
整個廣場内部被重新改造成了單擂台,今日最後的四位新秀将角逐出最後的排名,可謂萬衆矚目。
今日的第一場便是蒼穹派何易天對北天門肖謹。
一個是三年築基的天才,一個是新秀最高修為的代表。
這是一場最為矚目的比賽。
何易天不慌不忙地擦拭自己的本命劍,他知道這是至關重要的一戰,哪怕表面裝得再平靜,内心還是波瀾不斷。
“易天師弟!”柳深深在最靠近比賽弟子席旁,朝着何易天揮了兩下手。
少女明媚,滿眼愛慕,一笑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何易天内心無奈,但出于禮貌,他隻是微微颔首點頭。
本是英雄少年和美貌佳人的美好畫面,卻讓柳深深身後的人紅了眼。
比賽即将開始,何易天剛想上台,就看見上空略過一道白影,再定睛一看,雪飛獸拉着飛車由遠及近,眨眼間便停在了長老席上空。随後,衆人皆看見了‘傳聞中’的那人。
雲漣一個飛身帶着玄容落到長老席,找了一個角落以後,指揮着玄容給他換了一把軟椅,鋪上軟墊後才慢條斯理的坐下。而玄容給雲漣倒了一杯茶後,才恭敬低順地站到雲漣身後。
今日的雲漣一身華服,層層疊疊的雲蠶衣像夜昙一樣鋪開,一頭烏發像瀑布一樣垂下,落在雲蠶衣中像一幅潑墨畫。雲漣本就長得極好,如今一打扮更像谪仙一般,清冷優雅,高不可攀。
而雲漣身後的人,雖然穿着同樣的内門弟子服飾,但那張臉絕對是驚豔了所有人。明明收徒大典上還是一副瘦弱的可憐模樣,怎麼三年過去竟然會脫變成這個樣子?秋水峰是何等的風水如此養美人?
全場安靜了幾分,之後随着雲漣幾聲輕咳才打破甯靜,他經過兩天的調理,面色依舊有點蒼白,說話的語氣也有點虛弱,十分恭敬地對長老席作揖,“各位,抱歉來遲了。”
雲鶴林見狀皺了下眉,走過來,從空間拿出一條薄毯蓋在雲漣腿上,“雖然讓你來參觀大比,但是如果身體不适,還是提早回去吧。”
“師兄您放心,已無大礙。”
雲鶴林輕輕拍了拍雲漣的肩膀,然後回到了掌門席。
此刻場中又恢複了熱鬧,一掃之前的‘寂靜尴尬’。
……
“真是雲秋水?就那元一尊者的小徒弟?”
“還能有假?看雲鶴林的表情……輕點聲,那可是雲鶴林的寶貝疙瘩,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