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竹來遲一步,陸池已經離開了瀚川一帶,去往仙門邊防參軍。
陸老爺子對她的态度稱得上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可見這門婚事的确燙手得很。
楊婉竹走下台階,瞥見那抹藕粉色的身影,唇角不禁彎起一抹笑來:“你怎麼來啦?”
說罷,又一拍腦袋,笑道:“瞧我這記性,你是我叫小童請來的‘救兵’!”
顧青蓮似乎等待良久,身邊陪着的小童滿頭是汗。
見到楊婉竹安然無恙地出來,小童皆松了一口氣,把少女推進顧青蓮的懷中:“你好好活着,我們就安全了!”
顧青蓮拉着她轉了一圈。
“我沒事,”楊婉竹笑道,“也算陰錯陽差做了一件好事,走,我帶你逛集市去!”
河谷流淌着天上的星河,流淌着沉甸甸千家萬戶的生命,流星劃破天空,煙花在天幕炸開。
楊婉竹聽到“砰”的一聲,捂着耳朵往少年的懷裡躲。
炸裂的煙花聲中,她笑語盈盈,伸手挑起他薄薄的唇角:“你幹嘛不笑啊?”
顧青蓮左手一大包右手一大包拎着東西,任她對着自己随意造次。
今夜的少女格外的鮮活,笑便是笑,鬧便是鬧,不似往日那般心事重重,是因為陸池麼?
所以阿姐,放下陸池了。
楊婉竹在小酌了幾口桂花釀,臉色酡紅,走起路來不倒翁似的搖搖晃晃。
她另一隻手拿着酒瓶,酒水順着細口暈濕了裙擺。
“啊,灑了一身。”她叫了一聲,把酒瓶抵在顧青蓮的唇間,像灌更像是在喂,“這酒好烈,你嘗嘗。”
他沒拒絕,就着她的手喝下餘下的半瓶。
舌尖舔到她的指腹。
在她驚詫的目光下,少年竟含住她沾滿酒水的手指吮吸,酥酥麻麻的觸感蔓入四肢百骸。
她嘤咛一聲,手一滑,酒瓶摔得四分五裂。
煙花放完了,商販們忙着收攤。
吮吸聲在深夜清晰可聞,他盯住她張皇無措的眼眸,齒間啃咬得更厲害。
她想把手指抽出來,雖然不疼,反而有種難言的舒服,可她還是羞于同他親密。
“你放開我。”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口中嚷嚷,“你是不是到發情期了呀?”
少年蹙着眉頭,氣喘不均。
野獸間雄性對雌性的沖動,他承認,他對她有沖動,可是這從很早的時候便有了。
離開蟻族後,也有一些家族為了拉攏他,而送來一些妖豔的女人。
在這事上,她們訓練有素,他反而倒胃口得很,于是通通殺光了,剝下她們的皮束在腰間當衣裳穿。
他喜歡阿姐的身體,不是因為需求。
楊婉竹用濕潤的手指點在他的鼻尖,仿佛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笑呼呼道:“被我猜中了,你發情期到了呀,這有什麼可害羞的,我葵水來了的時候,我阿娘說這是長大了呢。”
她清醒時,決計講不出這些話。
現下喝點小酒吹着小涼風,糊塗到把小魔頭當成兄弟來耍了,語氣七分漫不經心,三分調笑,故意想逗得他臉紅心跳。
“阿姐和旁人說話,也是這般混不吝麼?”
他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吹風似的,癢癢的。
楊婉竹酒勁上頭,雙手一起上,掰住他的下巴猛地親了上去。
第一下還吻偏了位置,吃了滿嘴的青茬。
第二次準确地尋到那柔軟的東西,學着他的樣子吮吸。
一邊親,嘴裡仍不閑着,仔細聽她的念叨。
“紅悶肘子,真香啊。”
這是把他當肘子啃了。
滑嫩的小舌在他口中一陣亂攪,不錯有進步,居然會伸舌頭了。
初見成效,顧青蓮耐心地引導着好奇寶寶在自己的身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