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些人,誰像你一樣長褲罩着腿。”姚若安擡了擡眼,示意她看周圍,“就算有人跟你一樣穿短袖,下面也一定搭的是條短褲。”
,确實,女生們基本都穿的火辣性感,巧笑嫣然的你一言我一言說話。
“算了,反正隻是出來喝酒而已。”
姚若安點評:“你就是太随意了,”
桌子上放着骰子和骰蠱,兩個人點了酒,打算比大小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桌子上整整齊齊碼着幾瓶酒,旁邊放着個開瓶器。
看着握着骰蠱的姚若安不懷好意的笑,徐綏之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給我悠着點啊。”
姚若安一口應下:“當然當然,我有分寸的。”
遊戲開始了,姚若安先起手,搖了搖骰蠱,手一擡亮出點數,“4。”
徐綏之緊跟着搖開,她搖的時間格外久,像是做法一樣,惹得姚若安忍不住催促,“快點快點。”
“知道了知道了。”徐綏之一邊回答,一邊亮起數字——6。
現在換成徐綏之不懷好意,問:“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還是喝酒?”
姚若安出師不利,但她向來玩得起輸得起,“開門紅嘛,來點刺激的,給姚小姐上大冒險。”
“這樣啊,”徐綏之眼珠滴溜溜一轉,掃視着全場客人,目光一頓,道:“你去找那個男生要個聯系方式。”
她找懲罰目标的過程中,姚若安兀自給自己倒了杯酒喝,聞言擡頭找:“哪呢?”
“右邊坐在吧台上左邊的那個男生。”
姚若安看到了,她一挑眉:“你給姐們出的任務還真有難度啊,那種帥哥能給我微信?”
徐綏之抿小口酒,笑:“精挑細選的。”
姚若安站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還是你挑剔,我去試試。”
闵決是第一次和朋友們來酒吧,相比較他,其他人倒是非常自在。
朋友們七嘴八舌談論着學校的話題,他沒有加入。
直到。
“帥哥,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嗎?”
餘光裡突然出現一道高挑的身影,闵決輕皺眉,閑散撩起眼皮。
姚若安在他身旁站定,笑臉盈盈,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他越過她的身影往後面看,明眸皓齒的女生目不轉睛的看向這邊,眼神含笑。
估計眼前這位是被朋友撺掇來的。
“不好意思。”他興緻缺缺,放下手裡的酒杯。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
“哎,姐姐,他不給你可以要我們的啊。”身旁的朋友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的插科打诨。
闵決淩厲的眼風一掃,朋友們接受到後卻依然我行我素,他揉了揉眉心。
被闵決拒絕,姚若安倒不覺得丢面,反正隻是個簡單的懲罰,她實行了就是。
見旁邊的男生給她遞台階,她欣然接受:“好啊,我加你們。”
…
…
這一幕被角落裡的人盡收眼底,男人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力道像是要把杯子粘碎。
酒保小心翼翼看着他握杯子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杯子真碎了,傷了他的手還訛醫藥費。
他忍不住提醒:“客人。”
男人驟然回過神,握着的力道卸下來,已經整理好表情:”不好意思。”
這人怪陰恻恻的,酒保嘀咕,拿布擦了擦杯子。
這家酒吧是姚若安常來的,作為跟她談了幾年對象的陳越也理所當然的成為常客,經常光臨,在分手後還是第一次這麼巧的偶遇姚若安。
陳越是來買醉的。
就在前天,他的女友文彤向他提出分手。
同居的房子裡,文彤站在房門口,拉着個行李箱正要出去,和他一刀兩斷。
他不能接受這種斷崖式的分手,忍不住握住文彤的手腕,卑微乞求:“可不可以别分手,我做錯了什麼我改。”
曾幾何時,有個女人也是這樣,隻不過如今風水輪流轉,可憐的人變成了他。
文彤厭煩的掙脫開他的手,明明是張我見猶憐的小白花臉,此刻卻寫滿了與之不符的煩膩,還是留了成年人的體面道:“好聚好散。”
陳越還是沒松手,文彤用力一甩,掙脫開。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是不是姚若安那賤人給你添油加醋什麼了?我跟她是和平分手!”
越想,他越覺得正常,神色滿是怨怼,“她就是嫉妒我比她幸福!”
看他這副模樣,文彤一句話都懶得說,自顧自的拉開門走了。
隻剩下陳越一個人待在原地。
心裡的陰暗悄悄滋生,如同藤蔓一樣,纏繞包裹住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經理智。
…
…
姚若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