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我想要一個保溫杯。”
“啥是保溫杯。”祁角撓撓自己的光頭,十分不解。
“就是可以讓水保持溫度,不會馬上變涼的杯子……”祁羽左右比劃,擔心他聽不懂還特意找了紙筆畫下來。
祁角摸着下巴皺眉思索,“師妹真乃奇人也,這種杯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你要這個杯子有何用?”
“當然是泡養生花茶,師父說常喝紅荊花泡的水可以幫助我的靈根生長,對修煉有好處。”祁羽一本正經。
修仙養生兩不誤。
“恩,我想想……”祁角起身進了屋子翻找,祁羽好奇的跟着進去。
三師兄的屋子明顯是自己重新裝修過的,很大,卧室和廚房單獨開辟成了兩小間。
最大的一間屋子,牆邊的櫃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她沒見過的東西,光是各種顔色各異的石頭和金屬材料就堆了半間屋子,還有各種形似武器法寶之類的破銅爛鐵,和動物皮毛鳥雀尾羽,種類十分繁多。
“這是你腌的泡菜嗎?”祁羽指着左邊一排櫃子下的土壇子問。
正撅着腚埋在一堆雜物裡東翻西找的祁角回過頭,“不是,是食石獸的屍體。”
“……”好吧,當我沒問。
“缺少一種材料,炎火石,我得出去走一趟。”祁角拍拍手站起身。
“哪裡會有?”
“不遠,就在廣譽城外的避雷谷那邊,那附近有一處地火,被地火烤化再次凝結的石頭就是炎火石,這種石頭随處可見。”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來了幾個月還沒下過山的祁羽期待的看着他。
“當然,你想去就去,明日辰時,我去叫你。”
“好!對了,這是我種的花,給你泡水喝。”祁羽将準備好的一小袋幹花遞給他。
“什麼玩意兒?我才不吃草。”祁角露出一個‘就這?’的不屑神情。
行罷,看來三師兄是個吃肉的。祁羽也不在意,約定時間揮手告别。
再次來到小師兄的院外時,祁羽已經把師父給她做的棉衣穿上了。
沒錯,她又來了。
彼時的祁徵還躺在山洞裡的冰台上假寐,放出神識偷聽二愣子師兄和傻子師妹說話,感覺到傻子師妹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從洞裡起身來到後院的池水邊上。
果然,沒一會。
“小師兄在家嗎?”
“我進來了哈?”
祁徵走出屋子,傻子師妹不算太傻,還知道穿棉衣。
不太傻的祁羽在小師兄院子裡的冰桌上看到了她的竹籃,竹籃還放在原處,已經被冰凍住和桌面連成了一體,不過籃子裡的紅果子不見了。
原來這個師兄是悶/騷型的,典型的口嫌體正直啊。
“小師兄,近來可好?”祁羽笑着跟他打招呼。
在這一片冰天雪地裡,小師兄穿得格外單薄,一身寬大的藍袍,衣襟出露出一點内衫的白邊,黑發随意的披散着,身後盛開着永不凋零的寒梅,如畫中走來。
真是個美男子,祁羽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猥瑣神情。
這傻子在想什麼?祁徵皺眉。
“何事?”
“啊,沒什麼事,就是我種的花,送來給師兄品鑒一下。”
“我不需要。”他下意識的拒絕,不說他早就不食五谷,更别說這種花對他的修煉根本就沒有幫助,哪怕是身在種滿了靈果的妙音山。
“恩,好吧,那我走了。”祁羽聳了聳肩,将那袋花放在冰桌上的籃子裡,轉身離去,心想着等下次來的時候肯定就沒了。
等着吧,我很快還會再來的。祁羽在心裡得意的笑。
不過她這次想錯了,冰雪女王這裡怎麼可能會有熱水來泡花茶呢?
第二天一大早,祁羽已經背着背簍在院子裡等候多時。
“你這是做什麼?”
“哦,我準備的一些果子,以前在廣譽城的時候了了法師和小緣起對我多有照顧,趁這次下山我準備去道個謝。”
“呵,那個老秃驢。”祁角不屑的哼了一聲,暗想回來還得給師妹弄個儲物镯什麼的。
“三師兄跟了了師傅有什麼過節嗎?”在祁羽的印象裡,了了師傅留着一大把白胡子,總是一幅看破紅塵,洞悉一切的高僧模樣,實在想不到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麼仇。
“過節?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我當初還是個鐘的時候,了了還是個掃鐘樓的小破和尚,要不是因為第一眼見到的人是他,我現在至于是這幅樣子嗎?”
祁羽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看不出來,了了法師已經幾百歲的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