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其他玩家已經來詢問過了,确實,保安室的老王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NPC又是一個對這個小區及其熟悉的人,應該掌握着不少線索。
“我保證我的問題比他們都少!”季雙梨肯定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老王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稍微有些不耐煩:“……有話快說,别打擾我睡午覺!”
“您知道我們小區最近有誰去世嗎?”季雙梨試探道。
哪裡知道老王聽到她這麼說過後氣得吹胡子瞪眼:“看着你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怎麼心思這麼壞呢!可别想着用死過人這個法子來訛人降房租啊!”
訛人?意思是小區最近根本就沒人去世!
“您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病危的人之類的?”她還是想再試探一下。
“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信口雌黃的!信不信我直接舉報你啊!”
這下季雙梨真不敢說什麼了,那這就奇怪了,小區沒死人,可那個棋牌室裡分明就是靈堂,那些打牌的人穿的都是喪服。
到底是那個棋牌室有問題還是這個保安在撒謊,不過保安或許也不會對這個小區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這樣想的話也說得通。
“那您認識劉阿姨嗎?就是愛打麻将那個。”季雙梨再次問道。
老王已經有點不賴煩了:“你是說劉桂芳?”
果然,聽到愛打麻将這個關鍵詞老王就知道是誰了。
嗯,那這就說明劉阿姨和棋牌室确實是存在的,她今天見到的這些都不是幻覺。
“聽說劉阿姨有個上大學的侄女,我想着我估計和她年紀也沒有差多少,這初來乍到的,就想多交個朋友。”季雙梨自認為她這個借口找得非常好,哪知道老王聽了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
“小姑娘你怕不是還沒睡醒吧,咱這小區确實是有個女大學生,但她和劉桂芳半點關系都沒有。”
季雙梨這下确實有點懵住了,怎麼在這個保安這裡說的和她今天見到的完全不一樣啊,這種在真實和虛幻之間徘徊的感覺又出現了。
不行,不可以被這些NPC牽着鼻子走。
比起從别人嘴裡說出來的,她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真相。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您喜歡吃蘋果嗎?”
老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季雙梨,揮了揮手示意她快點消失。
季雙梨很聽話地退出了保安室。
好巧不巧,剛走出門口就遇到一個人,見到來人她立刻往旁邊讓了兩三步。
謝肅心反而覺得她的反應有些有趣,還想上去跟她說說話。
季雙梨完美複制了剛才老王對她揮手的姿勢:“你可别跟着我了,我擔待不起。”
說完她立刻就逃一般往後退,直覺告訴她這個不明身份的男人有些危險。
謝肅心看着這個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承認自己的報複心有點強,但他可不會輕易讓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确實是故意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離開的,他感知到了那個棋牌室有危險,他能帶上季雙梨,但是他當時不太願意。
如果這樣的情形她不能活下來,那她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意義。
該說不說謝肅心确實低估了點季雙梨的牌技。
季雙梨整個下午都在這個小區内逛着,每一棟樓都去過了,但可能是因為她隻屬于二棟,所以其他樓的劇情她都無法觸發。
期間也遇到過幾位小區居民,但是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對季雙梨并不理會,應該不是本次的重要NPC。
下午六點,所有人都出現在了中庭。
大家都簡單說了一下在自己樓層裡遇到的事情。
白欣彤的六棟有一位教鋼琴的女教師,為人親和,聽到她是新來的鄰居很熱情地邀請她來屋裡坐,甚至還教了她一些樂理知識,聽得她直打瞌睡。
孫渺的四棟住着一家三口,夫妻兩感情不錯,女兒也很聽話。她謊稱自己是一位語文老師,被小女孩母親追着問了一下午的孩子教育問題。
溫興言在的一棟住着一對新婚夫婦,因為丈夫白天外出上班了,所以他就沒有貿然進屋,說等晚一些再去拜訪。
七棟的周宇達這邊遇上的是一個下課回家的女大學生,季雙梨聽了連忙問他那個女大學生有沒有一位姓劉的姑姑,結果周宇達說自己沒好意思打聽女生的私事,不過從女大學生那裡倒是聽說了她最近好像有什麼煩惱,具體的沒來得及說,她就又回學校上課了。
最後就是鄧志毅那邊的三棟,那邊住着一位單親媽媽帶着一個女兒,第一天晚上她家在上高中的女兒還帶着水果來打過招呼,母親正在為女兒的成績苦惱,孩子之前成績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下滑得厲害。
他随後還說到了奇怪的一點,女孩說因為明天是她的生日,家裡平時都很冷清,好不容易來了幾個新鄰居,所以希望鄰居們可以去她家做客,明天會舉辦生日宴會。
這個生日宴會也許是個突破點,除了季雙梨和謝肅心那個靈堂,其他人的劇情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不過這麼說是不是隻有她的劇情是在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