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學校她們踩着點走進教室。
“早上好啊,宛陽,于香。”
鐘樂安朝着前桌打了招呼,昨天她問過一嘴,她們兩也都是走讀。
上了三節課,屁股都有點坐疼了,鐘樂安喝完了水壺裡的水,就準備去裝,她看着身旁看書的楚今禾:“阿禾你需要我幫你裝水嗎?”
“不用。”楚今禾突然想起,又拿起自己的水壺一看,她的水也完了,她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她錘錘腿:“坐久了都麻了,正好跟你去走走。”
鐘樂安也說:“我也是,還是要下課多出來走一走,以後阿禾都陪我出來好不好。”
楚今禾有些小糾結,但看她赤忱的雙眸撇開眼:“行吧。”
下課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有益于身體健康,走到樓層的飲水機才發現那飲水機壞了。
“去樓下裝。”楚今禾提議。
“好。”也隻能這樣了。
楚今禾帶着鐘樂安直接坐電梯到了一樓。
下課後同學也都跑了出來,走廊道紛紛擾擾,楚今禾帶着鐘樂安裝水就準備回去,鐘樂安隐隐在臨過去關着門的教室外聽見聲音,她走了過去。
“有人。”鐘樂安指了指那個教室門,鐘樂安走了過去清晰的聽見裡面的言語。
那道聲音很兇,還帶着脅迫之感:“于香,放學別走,走了你就死定了。”
于香?前桌那個中考狀元?
“你憑什麼讓我别走?”于香皺眉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很淡。
鐘樂安也聽出了聲音,确實是她前桌。
另外一個人繼續說下去:“你要還想在華英待下去的話就走。”
于香的聲音很清晰,還帶着嘲諷:“何舒,你不是三歲吧?”
“大姐跟你說話呢,要不是大姐你還呆在窮鄉僻壤的地。”又發出了一道聲音,還聽到一道推搡的聲音。
大姐?這啥?鐘樂安迷茫的看着楚今禾,她伸手就準備去推門,楚今禾拉住了她的手。
“你推她幹嘛?”何舒又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說。
“何舒,欠你家的我都會還,我很感激你們……”
她的話被何舒打斷:“那你為什麼要走?你可以一直呆在我家的。”
上課的鈴聲響起,她們的紛争還在繼續,鐘樂安隐隐有些擔憂。
楚今禾低聲說:“你去摁電梯,我來。”
鐘樂安摁了電梯,一旁的電梯很快就開了門,鐘樂安大概猜中她的意圖,示意了下。
“老師好。”楚今禾走到另外一個門外敲了敲,又喊了一聲,迅速跑到方才的門,推開門看着裡面的于香。
何舒和另外個姑娘迷茫的走出門,就在那一霎,楚今禾也叫了聲于香快步上了電梯。
正在她們迷茫之時,三個人已經關上電梯門上去。
“謝謝。”于香低聲道謝,她繼續說:“還請你們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怕會影響你們。”
“小事一樁,不客氣。”
“影響不到的。”楚今禾也說了一句。
于香聽孟宛陽提起過,她知道楚今禾一直都在這裡念,恐怕也是非富即貴的,但她還是提醒:“她是教務處主任的女兒,是我沒有跟她說清楚,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教務處主任?鐘樂安開學那天跟楚今禾去拿電梯卡見過是個和藹的老師,她也并不清楚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何舒的模樣又許是有什麼誤會,便同她說:“要是她在找你就跟我們說,我們能幫上忙一定會幫的。”
說了幾句,随着上課鈴聲快要結束,幾個人也都回到了座位故作無事發生。
鐘樂安也多了幾分心事重重,不過好的是到了下午都沒在遇見那位于香口中的何舒。
……
到了下午,自習課,鐘樂安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
窗外恰逢一隻鳥停落在窗台,鐘樂安提起水筆随手在課本上畫了起來。
鳥類她畫過許多次,但向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畫确實不多的,機會是難得的,她的手速度極快,一隻如同窗外之鳥一般的鳥被黑色水筆畫出來落在了她課本内頁小小的空白處。
鐘樂安畫的認真,沒發現楚今禾也關注了過來,她靜靜的看着她畫,一隻黑色的水筆還有那一小塊空白卻也畫出多重的色彩,她知曉身側之人是有魔力的。
鐘樂安收了筆,那小鳥也飛走了,她扭了扭脖子才發現楚今禾在看她,她掃了一眼繼續欣賞自己的畫。
楚今禾見她畫完,戳了戳她問:“你很喜歡鳥?”
“是啊,我很喜歡。”鐘樂安坦然。
她扭頭看着窗外飛翔了越來越遠的飛鳥,她繼續說了下去。
“喜歡它們自由自在的模樣,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向它們一樣天際翺翔。”
想一樣的自由自在,而非在溫室之中做一株嬌養的玫瑰。
她也忘了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飛鳥,但她向往……她想要如同飛鳥一樣,如果可以她想要遊曆世界,想要如同自己的媽咪鐘彤一樣翺翔于天際。
後來她也想明白了,她最喜歡的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