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暖光照的湖面波光粼粼，也更加劇了鐘沐寒眼中的寂寥和疏離，杜清宛慢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顫着聲音開口，“鐘沐寒，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一件事？”

鐘沐寒聽到杜清宛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皺眉，“什麼？”

“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說出來之後杜清宛心裡的一個地方徹底放松下來，原來······她内心深處還是想要把愛意說出口，讓鐘沐寒知道的。

和突然放松下來的杜清宛相比，鐘沐寒簡直是像被雷劈了一樣看着杜清宛，“你、杜清宛、你開玩笑呢吧？”

杜清宛看到她這個反應心裡也沒底，但既然都說出口了那就索性一次性都說完，“我沒有開玩笑，我就是喜歡你，每次上你的課我都很開心，因為我可以看見你，每次去家教看不到你的時候我還會在樓下多等一會兒就隻是想看你一眼，所以”

“杜清宛！”鐘沐寒這下顧不上自己心裡的傷口，無奈地呵斥住面前看起來已經上頭的人，“你還小，不知道仰慕和喜歡的區别，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隻是覺得我這個老師還不錯，那不叫喜歡！”

“那是！”杜清宛現在心裡已經充滿了勇氣，“鐘老師，我隻是沒談過戀愛又不是傻，我能分辨得出我是不是喜歡你。”

鐘沐寒皺眉，“杜清宛，我們是師生，你能不能”

“我們不是了。”杜清宛把課表拿出來亮給她看，“馬哲老師已經不是你了，我們現在就是簡單的······朋友！”

鐘沐寒差點兒被她這強詞奪理的話給氣得笑出了聲，“杜清宛，你能不能清醒點？”

“我很清醒。”杜清宛把鐘沐寒手裡的煙搶過來，“我清醒地認知到咱們現在既沒有師生關系，也沒有什麼其他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所以我要追你。”

鐘沐寒生生地看着杜清宛把自己的煙扔到垃圾桶之後轉身騎上共享單車，“好了鐘沐寒，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目的，那我現在就要去你家做家教啦。”

杜清宛以自己的最快的速度騎着車出去之後才慢慢停在路邊用顫着的手慢慢給自己順氣，我去，自己怎麼那麼敢，現在想想剛剛說的那些話簡直是虎狼之詞！

留在原地的鐘沐寒現在已經沒工夫搭理自己心裡想的事情了，滿腦子都是杜清宛剛剛說的話，心底有一絲隐秘的心動的同時又有一種荒唐的感覺，杜清宛這小孩兒怎麼什麼事兒都敢做？

再到鐘沐寒家樓下的時候杜清宛還沒冷靜下來，腎上腺素有些上頭，把從學校回來的鐘沐霖吓了一跳，“清宛姐······你沒生病吧？”

“啊？沒有啊。”

“那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杜清宛把手背放到了自己臉上，被燙得有些發顫，“那個、沒什麼，就是我臉偶爾會這樣，我們上去吧。”

鐘沐霖看她這個狀态也不像是生病後放心地把人領上了樓，“我姐還沒回來，清宛姐你要是想吃什麼晚飯可以跟我說我讓我姐捎回來。”

杜清宛聽到和鐘沐寒有關的話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又在不斷上升，“不、不用了，咱們去上課吧。”

鐘沐霖沒有注意到杜清宛的不對勁，給鐘沐寒發過去自己想吃的東西之後才帶着杜清宛到了自己房間，“清宛姐，咱們中間休息十分鐘可以嗎？”

杜清宛接過鐘沐霖遞過來的卷子，“可以，你要是累了就直接和我說。”

“那就行，哎？”鐘沐霖好像看到了什麼很疑惑的事情，杜清宛下意識看過去，“怎麼了？”

“我姐晚上不回來了，好奇怪。”

杜清宛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去，“那我們就點外賣吧。”

鐘沐霖把手機遞給杜清宛，“清宛姐，你看有什麼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