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杜清宛收回視線，不想再繼續開口說這個事情，“我們回去嗎？”

鐘沐寒看了一眼杜清宛，“回去你能控制住你的眼神和行為嗎？”

杜清宛低頭，雖然心裡還有一陣沖動，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盡力。”

鐘沐寒靜靜地看着她，看得杜清宛隻能再點頭，“好啦，我一定控制好自己不去吵架好不好？”

“不用你控制，我去給你拿東西。”

鐘沐寒沒有理杜清宛是不是同意，直接轉身往辦公室裡走，掩飾住了自己微揚的嘴角。

但走到辦公室門口之後鐘沐寒的神色正常了下來，推開門走進去之後看了一眼有些心虛的陳老師才朝着自己的工位上走，“鐘老師回來了。”

“嗯，和系主任聊了幾句，他讓我下次把最近的課程整理一下交給他。”

“哦，這樣啊。”陳老師小心地看了一眼鐘沐寒，“那有沒有和你說起這次咱們帶的社會實踐、”

鐘沐寒臉上驚訝了一下，“什麼社會實踐？”說完後笑了一下，“啊陳老師，抱歉啊，我忘了和張主任說了，換系的事情還是得你自己去說一下。”

陳老師臉上的笑幾乎挂不住，還想再說幾句鐘沐寒已經轉身往杜清宛的工位上走。

杜清宛靠在門外看到鐘沐寒之後抓緊跟上，“這是你的包，去吃飯吧。”

“哦。”

鐘沐寒走出教學樓之後發現杜清宛還在跟着自己，“你跟着我幹什麼？”

杜清宛無辜地看着鐘沐寒，“去吃飯啊。”

“那你去啊。”

杜清宛依舊看着鐘沐寒，鐘沐寒這下明白了她的企圖，“自己去吃，别跟着我！”

杜清宛不要，用行動告訴鐘沐寒她想跟着她，鐘沐寒實在受不了，小聲咬着牙開口，“杜清宛！”

杜清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鐘沐寒，“鐘老師，我對這一片不太熟悉，今天跟着你吃午飯好不好？”

鐘沐寒看着杜清宛可憐兮兮的眼神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隻能冷着臉轉過身去，“别說話，到了地方自己找飯吃。”

“好！”

聽到杜清宛激動的聲音之後鐘沐寒回頭補上一句，“離我遠一點兒别走得太近！”

“······好吧。”

杜清宛的情緒變化太過明顯，鐘沐寒毫不費力地讀懂了她的失落，走在前面嘴角微揚，心情是難得的輕松。

杜清宛看不見鐘沐寒的笑意，跟在鐘沐寒身後除了剛開始有一絲不能并肩走的失落，之後就是能一起吃午飯的激動和開心。

兩人到了餐廳的三樓鐘沐寒就要繼續上樓，但看到身後還在跟着她的杜清宛皺眉，“你幹嘛還跟着我？”

“我不知道這裡有哪些好吃的啊。”

鐘沐寒用手向上指了指，“上面是教師餐廳，你也要去嗎？”

杜清宛沒有想到這一茬，看了看上面又看向鐘沐寒，“我不能蹭你的卡嗎？我轉你錢。”

鐘沐寒剛想說出拒絕的話，但想起今天的米粥和昨天的梨湯，算了，就當是還她的人情吧，“······上來之後少說話趕緊吃。”

“好！”杜清宛眼睛又開始發光，看得鐘沐寒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杜清宛跟着鐘沐寒的腳步到了教室餐廳之後就緊跟着她，“鐘老師你吃什麼啊？”

“自選，你看看你吃什麼拿着我的卡去。”

杜清宛還是跟在鐘沐寒後面，“你跟着我幹什麼？”

杜清宛被鐘沐寒突然轉身吓了一跳，聽到她的質問之後尴尬地開口，“我想看看你在哪裡坐着。”

鐘沐寒把自己的飯卡塞給她，“卡在你手裡還擔心我跑？”

杜清宛看了看手裡的卡，看着鐘沐寒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她搶了先，“我用手機，趕緊去買飯！”

鐘沐寒轉身走了之後杜清宛才松開緊握着卡的力道，嘴裡哼着歌就在這一層開始覓食，轉來轉去看到了一份豬肚雞才停住了腳步。

“姑娘，你不是老師吧？”

杜清宛拿着手裡的卡沒想到阿姨會主動跟自己搭話，驚訝了一下才開口，“嗯，不是。”

“我就說嘛，你看着那麼小肯定不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