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沐寒移開眼神，“你想多了。”說完掀開被子坐起來就要起身。

但杜清宛伸手框住了她，“你幹什麼去？”

“現在這個時間我應該起床洗漱。”鐘沐寒說完還用眼神示意杜清宛趕緊起開。

“你”

“姐？你起床了嗎？”

鐘沐寒剛剛的淡然瞬間破功，下意識就用被子把杜清宛蓋住之後又清了清嗓子，“怎麼了？”

鐘沐霖靠在門上試圖把自己老姐叫出來，“我點了外賣，你來吃嗎？”

“先放那吧。”

“我能進去嗎？”

“不能！”鐘沐寒急忙開口，“我、我馬上出去你稍等一下。”

鐘沐霖雖然聽到這句話但還是推開了門，鐘沐寒見狀又下意識把杜清宛往下壓了壓，生氣地看着門口的鐘沐霖，“不是說了不用你進來嗎？”

鐘沐霖卻不管她是不是生氣，現在她也很生氣，“鐘沐寒你又喝酒！”

随着這句闖入腦子裡的是胸前的觸感，鐘沐寒腦子轟得一聲顧不上心虛什麼的，隻想把鐘沐霖趕緊哄出去，“哦，那個、昨天不是跨年嘛，下次不會了。”

鐘沐霖不信，“真的嗎？”

鐘沐寒難得真誠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好了，你趕緊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呢。”

“行，你最好一會兒出來給我好好解釋！”

被捂進被子裡的杜清宛幾乎是瞬間就被裡面的香氣撲了滿面，在睜眼适應了有限的視線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的起伏，臉紅到還沒反應過來又不知道兩人說到了什麼自己被往下壓了一下，結果直接被迫和讓她臉紅的柔軟有了近距離接觸，腦子唰地一下隻剩一片空白。

鐘沐霖出去了之後鐘沐寒迅速把被子掀開，看着臉色通紅的杜清宛惱羞成怒，“你幹什麼呢？！”

“我”

“别動！”鐘沐寒迅速從床頭櫃拿出一張抽紙按在杜清宛鼻子上，“你趕緊摁着！”

杜清宛也感覺到了自己流出的鼻血，慌亂地按着紙低頭想要看看自己剛剛有沒有把鼻血抹在那裡。

鐘沐寒看到她的動作更加羞憤，“你看什麼呢？！”

杜清宛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太好，急忙想要擺手，“不是，我那個、我沒，我不是故意的。”

鐘沐寒看着杜清宛這副面紅耳赤還在流鼻血的沒出息的模樣竟然給自己看笑了，“趕緊下去！然後低着頭控制住鼻血！”

杜清宛紅着臉伸腿站到了地上，站好之後姿勢十分乖巧，鐘沐寒看到她鼻血沒那麼嚴重之後也下了床，“跟我過來。”

杜清宛跟着鐘沐寒走到了衛生間，“過來洗洗吧。”

“哦，謝謝。”杜清宛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沖了一下人中處的血迹，看到都沖幹淨了之後回頭看着鐘沐寒，“······看我幹嗎？”

“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鐘沐寒看她臉上還沒消下去的紅暈心裡早就看得出她不是故意的了，“哦，我知道了。”

杜清宛看着鐘沐寒那麼平靜的表現還以為她不相信自己，快步走到鐘沐寒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鐘沐寒不知道為什麼杜清宛突然激動了起來，她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說了，我知道啊。”

杜清宛看着那麼平靜的鐘沐寒有一種無力感，“你好冷淡啊。”

鐘沐寒聳肩，轉身就要向外走，杜清宛忙攔住她，“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我們之間有什麼要說的？”

杜清宛看着鐘沐寒的眼神裡都是受傷和委屈，“那你不記得昨晚你說什麼了嗎？”

鐘沐寒眼神閃爍了一下，側身想要離開，“我說過什麼了嗎？”

“你說要和我在一起！”杜清宛擋住鐘沐寒，壓抑了一早上的委屈終于說出口，“你說了想和我在一起的，你怎麼能忘了呢？”

鐘沐寒腳步停下，“那時候我喝酒了随口說的，而且我會斷片。”

“那當時你那麼說，是不是說明起碼在你心裡你對我不是那麼”

“杜清宛。”鐘沐寒輕聲打斷了她，開口想要拒絕時理智卻被她眼裡的汪洋淹沒，“······你昨天晚上不該來的。”

杜清宛以為這是拒絕，垂眸眼淚掉線似的掉到地上，“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