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錢的東西!
葉藏窩火的擰起眉毛,咬破中指,快速的在那張符上畫了幾筆,不過那半吊子畫的這半張平安符竟然誤打誤撞的跟他要改的符篆相似,改起來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珠子見沒有回音兒,便繞到古樹後邊兒,看那道身影臉兒朝着樹幹一動不動。
“玉哥?”珠子納悶兒的擡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誰料竟傳出來一陣女人的笑聲,聲音尖銳刺耳,陰寒寒的,不等珠子反應那身影突然把頭擰過來,沒錯是隻把頭擰了一百八十度!
“嗷嗷嗷嗷操!館長!”珠子吓的差點沒原地蹦三尺。
“閉上嘴。”葉藏的語氣嫌棄的要死。
最後一筆封尾
“縛。”葉藏在嘴裡念了一個字
話落,符紙瞬間飛向半空,符篆跟活了似的,一筆一劃的從符紙裡鑽出來,竟幻化成了一條散着淡藍色光芒的鎖鍊,直直的朝那東西纏過去,那東西渾身冒着黑氣,好像要把鎖鍊的藍光吞噬一般。
可那黑氣在觸碰到鎖鍊的一瞬,突然就消失殆盡了,緊接着那東西發出一聲極為嘶啞的女人的尖叫聲,好像經曆了什麼痛不欲生的折磨一樣。
“絞殺。”葉藏神情冷漠,額間的紅印若隐若現。
鎖鍊不在像剛才那樣隻是簡單的禁锢住“女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殺性,帶着淩厲的狠勁兒像毒蛇一般緊緊纏繞住那“女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從四面八方襲來,連珠子都受不了的蹲在地上緊緊捂住耳朵。
也就是片刻之後“女人”生生被鎖鍊絞成了一團黑煙,慢慢消散,嘶吼聲戛然而止,四周又重新恢複死一般的寂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宮燈的火苗甚至都沒有一絲晃動。
“館...館長,你不會把這靈...”珠子吓得都結巴了。
“沒,它又沒有傷人性命,”葉藏說,“古物能修出靈識本就不易,若是輕易打散它的修行,都是有因結果的輪回之事,我何必給自己種下這麻煩的因。”
“那剛才...”珠子欲言又止。
“是它的障眼法,不過也是用了它自身大半的魂氣幻化的,本尊也好不到哪去了。”葉藏氣息明顯弱了一些。
珠子上前一步,宮燈下,葉藏的臉色蒼白的吓人,連嘴唇都是毫無血色。
“館長。”珠子一下子緊張起來。
“沒事。”葉藏摸了一下額間的靈印,頭昏腦漲。
是剛才開靈印加上用血畫符,消耗的太大了,其實靈師一般都是用朱砂來畫符,要是想讓符篆更強些會在混上金粉或是其他珍貴的材料,很少時候,例如遇到極其兇邪的魂靈時才用中指血,就是因為損耗太大,前兩天因為固封已經放過一次血了,間隔這麼短又來一次,他還能站穩已經不錯了。
不過就收這麼個小魂靈,居然還浪費他的中指血,這一口氣也憋夠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且不說這沒有畫符的物什,就算有也沒法在這張普通的符上畫,靈師的符紙一般都是自己鍛造的,肯定不能随便一張明黃符紙就能比的,所以他這中指血今兒是跑不了的得放。
“先找人。”葉藏說。
“對啊,玉哥哪去了!”珠子驚呼一聲。
葉藏眉宇間生出來些許煩躁,真是個拖後腿的,要是那半吊子真出事了,保不準也要算在他的因果裡,在他的地界兒,白拉一個不相關的普通人誤入了墟鏡,沒事還好,要丢了性命,指不定在日後的哪件事上就要找回來。
“我在這。”聲音弱弱的在宮門傳來。
珠子眯起眼睛,能依稀看清那道熟悉的挺俊身影用手捂着腰,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玉哥,到底怎麼回事?”珠子問。
“不清楚,突然就被一股怪力丢出去了。”白雙玉揉着腰
葉藏隻覺得頭更疼了,他這是攤上了兩個什麼廢物
啊不對,其中一個應該叫廢靈,其實七号公館的魂靈有不少能力強的,也有能像在這個一樣造出普通墟鏡的,不過它們不能離開七号公館,不然化形超不過半個小時,這小算盤珠子什麼都不會,膽子還不大,但偏偏可以随意進出,化形更是沒有顧忌,這其中的緣由他也暫且沒弄清楚,所以也隻能帶他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雙玉一副驚魂未定的語氣問。
葉藏凝了凝神,沒搭理他,這其中的事沒必要讓一個不相幹的普通人知道的那麼清楚,與他來說,不過是一場離奇經曆,出了墟鏡,恍如一夢,知道那麼多,他也接受不了。
也許是剛才那魂靈大半的魂氣都被打散了,墟鏡不穩,前方百十來米處竟赫然出現一座燈火通明的宮殿,其實那宮殿一直在,隻不過被刻意隐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