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一口氣堵在胸口,真想把手套摘下來狠狠給旁邊這人一大嘴巴,不過說實話,他倒是把自己護的嚴實,總能巧妙避開可能會撞到他的人。
擠出火車站的人群,葉藏除了被旁邊這位一直摟着,其他人連個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幾人走了一會後。
“摟夠了嗎。”葉藏黑着臉說。
白雙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趕緊松手,“忘記變回人了。”
葉藏給了他一個關懷智障的眼神。
珠子在後邊低着憋笑。
“你這人說話還挺有意思的。”葉習霖伸着懶腰說。
白雙玉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葉習霖又成功的打了個寒顫。
他攏了攏衣服,極不情願的看向葉藏,“所以我們接下來去哪?”
葉藏自顧自的往前走,淡淡的說道:“關我什麼事,我說過了你們怎樣都随便,但有一點别跟着我。”
白雙玉兩步追上去,“葉館長,你看現在天還黑着,有什麼事總得休息好了在辦,我在附近訂了家酒店,要不先去歇歇腳。”
“不用。”葉藏果斷拒絕。
“那你現在不是也沒地方去嗎。”白雙玉說。
葉藏挑了下眉,“誰說我沒地方去。”
這邊話剛說完,一束亮眼的車燈就直晃晃的照到幾人的身上,葉習清他們全都用手擋住眼睛,唯有白雙玉眉毛微微皺起,直直的打量着。
車燈滅了之後,黑色跑車的駕駛位上下來一個男人,闆正考究的西裝,俊俏的跟畫出來似的五官冷若冰霜,不過在看到葉藏之後,明顯融化了。
“準時不。”男人搭上葉藏的肩膀。
“手。”葉藏沉聲說。
“臭毛病還這麼多。”男人沒動作。
“為了你好。”葉藏擰了下眉毛。
男人二話沒說雙手闆着葉藏的肩膀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擁抱,“你看我像是怕死的人麼。”
“霍南生。”葉藏單手擋在兩人之間。
葉習清表情微驚,以傀術為主修靈的西北霍家的那位當家人,怎麼會這麼年輕?
緊接着白雙玉立馬抓住霍南生的手腕,面上雖然依舊溫和但聲音冷的發寒:“這位先生,他不願意,請你松手。”
霍南生的手腕處瞬間傳來一陣劇痛,他不得已放開葉藏,把力氣全放在手腕上跟這人僵持,漸漸的,霍南生的眼神變得疑惑,這人的手太冷了,就好像被放在冰窖裡不化的寒冰一般。
這時候,他左手的手指微動,一道若有若無的紅線慢慢浮現。
葉藏神色變了變,拿起腰間的白玉煙鬥抵在霍南生的左手手腕上,“夠了。”
霍南生收了傀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聲音沒什麼波瀾,“小葉,你這朋友火氣夠大的。”
白雙玉攥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跟前帶了一下,然後慢慢松開,“您說笑。”
霍南生舉起紅了一圈的手腕,“我看是您說笑了。”
葉藏隻覺得頭疼,眼神示意珠子跟着他。
然後葉藏上了跑車的駕駛位,珠子抱着白绫利索的鑽進副駕駛,不過幾秒隻留給四人一溜白色的車尾氣。
原地的幾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葉習霖率先開口,“操,我們這回何去何從?”
剛才還叫嚷的出租車司機就跟約定好了似的,一輛都沒了,淩晨五點的火車站顯得格外的蕭條。
“您的地界兒。”白雙玉不是什麼好眼神的看了一眼霍南生。
霍南生抱着胳膊平靜的說道:“我的錢包證件全在車上,手機馬上沒電。”
“白老闆,你剛不是說在附近訂了個酒店嗎?”葉習清問。
“隻有兩間大床房,霍先生怕是要自己想辦法了。”白雙玉說。
霍南生特自來熟的摟住白雙玉的肩膀,“朋友,咱倆可以睡一張,我不介意。”
白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