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實溫熱的包裹,流路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欲望沖昏了頭腦,包裹着繃帶的雙手抱住路俨毅緊實的腰,用盡了力氣,将他狠狠壓在了利刃上。
路俨毅陡然睜大了雙眼,喉間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冷汗津津,撐不住的雙腿跌坐在流路身上,狼狽的承接着。
流路嘗到了滋味,纖細的腰肢扭動着,翻來覆去,像烙煎餅一般,慢慢掌控了路俨毅的身體,路俨毅失了力氣,隻能無力的任由他左右……
天光大亮,眼前的迷霧散開,流路看見了蒼白着臉的姐夫,像破布娃娃一般被壓在身下,還有榻間朵朵紅梅,讓他慌了神,慌張抽出利刃,上面還帶着血迹,流路如被重擊,貝齒咬緊嘴唇,控制不住的敲擊着自己的額頭:“姐夫受傷了……怎麼辦……”
身上的動靜,路俨毅疲憊的睜開雙眼,渾身難受伴随着回憶,屈辱感再次上湧,他忍不住捏緊的拳頭,卻在看見流路無措自殘的樣子時,化作了一聲歎息,艱難起身握住他的雙手,抱在懷裡安撫:“沒事的……姐夫沒事……”
流路憶起了一切,他的眼裡滿是難過,還有對自己的憎惡,不斷搖着頭,試圖擡起頭打向自己:“是路路!是路路傷害了姐夫……路路該死……該死的……”
被握住的手用力掙紮,被折騰半夜的路俨毅沒有力氣,被他帶倒,流路趕緊抱住,失控的行為止住,惶惶的喃喃道:“姐夫,不痛……”
見他安靜下來,路俨毅就着這個姿勢将他壓住,安慰他:“嗯,姐夫不痛……”
“可是流了好多血……”破碎的話語中滿是悲傷和擔憂。
路俨毅緩了緩身體的疼痛,才緩緩的開口,蒼白的臉上變幻莫測,最終化為了安慰的話語:“路路不是想當姐夫的丈夫嗎?這都是夫妻同房的正常狀況,第一次,是這樣的……”
流路如遭雷擊,他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若是做丈夫會讓姐夫受傷,他不想,他無比後悔為何要退回飲下那杯茶水:“我不要當姐夫的丈夫了……”
路俨毅身體一僵,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一度,艱難的扯了一個笑容:“沒事……”
“我想當姐夫的妻子吧,姐夫不要受傷……”流路白着臉,巴掌印十分明顯,他可憐兮兮的帶着哭腔說道。
路俨毅聽見這句,心底難以自控的泛起陣陣甜意,擔憂害怕恐懼,還有雌伏身下的屈辱,最後彙成了洶湧愛意。
他的愛讓他願意雌伏于流路的身下,可切割尊嚴的屈辱感,又讓他喉間泛起腥甜。
他知道流路不懂這些,亦不會為這些事情煩惱,但是他才是大人啊,怎麼可以因為他不懂就将這種事情理所應當的放在他的頭上……
路俨毅苦笑着搖頭,他打小就愛争搶,橫沖直撞,想要什麼從來是不管外人的看法,少有伏低做小,幸好是入了軍營,掙下了這升無可升的位置,偏偏遇上了流路,讓他左思右想,瞻前顧後,一退再退,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路俨毅将這份百味雜陳的果實咽下,看着流路被淚洗過的眼睛,絞盡腦汁的哄着他:“路路不要擔心,不是每次都會受傷的,這隻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學會……”
流路将信将疑的看着姐夫的眼睛,生怕他是哄他。
路俨毅重重的點頭,為了讓他相信,斬釘截鐵的打着包票:“聽說學會了後,不僅不會受傷,還會很舒服……”這話一出口,路俨毅蒼白的臉騰的一下升起了紅霞。
流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拍着胸脯保證道:“路路一定好好學習,以後一定會讓姐夫舒服的!”
路俨毅被這吓得嗆到了,陣陣劇烈的咳嗽,帶動着酸疼的腰身,讓他小聲的呼着氣。
流路趕緊拍着他的背為他順氣,嘴上還在許諾保證,路俨毅簡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流路突然愣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眸染上了一層灰霧,他有些猶豫,甚至不敢大聲說出來,他害怕說出來就會成真,小聲低語:“我夢見昭昭壞掉了……我想去看看昭昭。”
若不是離得近,路俨毅差點沒有聽見,他也是一怔,昨日一回來,他就直奔院子,根本不知道衛昭的情況,但想來是不太好,若他好着,流路不可能會受傷,衛昭來府上這麼久,他自然是知道他的秉性。
路俨毅也有些擔憂,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艱難的坐起身來,流路趕緊将他按住:“我自己去就可以啦,昭昭沒事我就回來呀。”
路俨毅穿起了衣服:“一起去吧,我也去看看他。”
畢竟那并非是夢……他擔心衛昭的傷勢,也擔心流路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