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但你還是沒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冒牌貨似乎十分在意這個答案，仍抓着這一點不放。

“從一開始我就對你存疑。在你現身之前，以我看到的那些幻境，隻是打了個照面的天魔不可能知道這麼多。起初我相信你是沈泊烨，因為能做到這步的隻有可能是你。我隻以為你是身體被我占據，想報複捉弄一下我，所以我照單全收。”

“但你最大的敗筆不是别的什麼，而是因為你太自以為是了。你想靠扮成沈泊烨來騙取我的信任，但是，”沈喬冷哼一聲，眼中寫滿了鄙視，“你OOC了啊。”

“沈泊烨可是名正言順的大師兄，你以為他的名聲怎麼來的？”沈喬握拳大拇指向下，朝他比了個倒手勢，“如果是真正的沈泊烨，才不會這樣和我說話。更何況身為劍修，居然用紮手來威脅恐吓别人，你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被質疑了演技，但冒牌貨看起來并不服氣，他覺得自己僞裝得挺好的。

“該你說了。”沈喬拿劍戳了戳冒牌貨，催促他趕緊從實招來。

冒牌貨聞言指尖聚起一道黑氣，隻是輕輕一捏，周圍場景一下變成了一無所有的虛空，放眼望去除了混沌還是混沌，看不着邊際，“這就是域外，我們天魔誕生的地方。”

沈喬立刻回頭去看司空瀾情況，見他還沒從幻境裡脫離出來，并沒有什麼異狀，才轉回來繼續往下聽。

“破碎虛空的事情我可沒有騙你。”他指着遠處出現的裂縫，“那個破口就是魔尊渡劫時産生的，所以你才會從原來的世界來到這裡。”

“魔尊渡劫和我有什麼因果關系嗎？”沈喬不理解，要知道他根本沒有穿越這一過程的記憶，隻一睜眼就已經在南境毒林了。

天魔無辜地眨了眨眼，“當然有關系，你是作者，你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最強。”

“那沈泊烨哪去了？而且時間也對不上啊，魔尊先渡劫在前，為什麼司空瀾都逃到南境毒林了我才來？真按照時間線來算，那時候沈泊烨都還沒從青霄宗出發。”不是沈喬多疑，天魔說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你通過裂縫的時候，我借你的魂魄從域外來到了這裡，至于沈泊烨，從你上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了。”天魔用一根手指輕輕碰上沈喬的劍意，立刻就被劍意刺傷，“所以你殺我就是在殺沈泊烨。”

沈喬心念一動，劍意徑直刺入天魔的肩膀，立刻在那開出一朵血花來。

天魔臉色一白，笑得有些牽強，他知道沈喬有一瞬間是真的動了殺意。

“你把我當便車搭也就罷了。”沈喬眼中燃着怒火，“融為一體？說得可真好聽，你分明是把沈泊烨給吃了。”

随着沈喬周身氣勢的上漲，傷口又加深了幾分，天魔眼底泛紅，擡手覆上傷處，用天魔之力抵擋劍意的攻勢，“他本來就被你的魂魄震了個半死不活，那個傷勢根本活不了，和我融為一體隻是換了個方式存活。”

“你最好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話，養好他的魂魄。”沈喬冷着臉撤掉劍意，“從這出去之後，我會做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