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隊!”張月婷手上拿了個紙質的檔案袋,“我們找到了2号頭顱下面3号女整屍的身份信息!”
杜文清:“說。”
“死者姓名為郝玉,羅城人,年齡28歲,無固定職業,失蹤的那段時間在一家洗浴城工作。男朋友5天前打電話報警說聯系不上女友,懷疑女友失蹤。兩人正在準備結婚,已經定下婚禮時間。哦對了,郝玉的這位未婚夫現在就在問詢室,我們之前帶他去認了屍,人已經吓廢了。這人的經濟條件非常不錯,是海市土生土長的拆二代,有幾棟樓的那種,所以平日裡遊手好閑,收收租金就行,平日裡沒有什麼别的愛好,就喜歡滑雪。”
杜文清倒是抓住了重點,說:“所以這是個救風塵的故事。”
“不過,他現在的表現非常奇怪,讓人起疑,一直在嚷嚷着冤枉什麼的。我們提前調取過相關記錄和監控,案發當日他在隔壁的金城一家滑雪場,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所以他到底在冤枉什麼?”張月婷說,“杜隊,您親自問嗎?”
“當然。”
杜文清不算隊裡的審訊專家,他是白磷型人格,隻要不燃起來那都算成功的審訊,他也不懂什麼心理學,這方面海市自有專家,他要做的,是像隻猛獸,擊到别人最恐懼的地方。
沒想到真相很快就出來了。
杜文清走進詢問室,雙手壓住這位未婚夫正在不停顫抖的腿,說:“姓名。”
那人顫抖道:“楊維安。”
“年齡。”
“33歲。”
“6月7日你到底在哪裡?”
“警察,我冤枉啊。我……7号早上……我跟玉兒有過兩次性-生活,全都沒……沒用措施,結果她晚上就出事了……體内肯定還有我的東西……你們這是要給我判死刑啊。”
杜文清狐疑地看了眼這位叫鐘維安的未婚夫,終于明白他在擔心什麼,他就算不是兇手也是嫌疑人之一,也立即想起王正直那幾十個法醫報告他還沒挨個仔仔細細看過,他單手示意鐘維安稍安勿躁,另一隻手拿起平闆電腦,調取出“郝玉”的法醫報告。
都說人這一生大起大落,最後都要變成一張紙,有的是法醫報告,有的是訃告,有的又是警情通報。
可依然有人在不該轉彎的時候轉彎。
在這麼極短的時間内,王正直對郝玉的死亡時間、屍體外觀、死亡原因都有詳細的說明,尤其是對胸腔的解剖也有詳細的描述,但至于其他部位的解剖情況,竟然是空白!
這他媽就是偷懶了!
“把王正直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