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述懵了很長時間才明白杜文清在說什麼。
“裡面必須是他一個人的。”
裡面……裡……
時述非但不覺得這麼說有半點意思,反而有點惡心。
“你是說,我可以上很多男的,但是不能讓男人上?”時述不動聲色地向外挪了點位置,杜文清知道他這是要走了,頓時有些惆怅,如同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點什麼,再次握住了時述的手腕。
他湧動的血脈明明就在自己的手裡,卻不屬于自己。
沒想到時述最近在緝毒署可能做了些特殊訓練,體能和力量都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突然用蠻力把杜文清壓在了桌子上。
時述道:“那麼杜文清,你要不要被我上一次?”
杜文清顯然不想,回頭目光斜斜地看着時述,“弟,你夢想挺大的,但是我看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那你就别管我的私生活。”時述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些,漆黑的眸光讓杜文清有些膽寒,時述接着說:“我現在就是喜歡被人睡的感覺,你懂不懂啊杜文清?”
這個姿勢他們以前也多次用過,但不是如今劍拔弩張的狀态,杜文清也是上面那位。
相似的記憶讓杜文清有些意動,微微将身子弓得更大一些,很快,兩人的臉上都爬滿了細汗,時述臉上的暗影看起來有些陰慘,目光淡薄地看着杜文清像條狗一樣發-情。
時述轉身要走。
“時述,盡量不要出現在以前經常去的地方,總有被認出來的可能,今天這個酒吧會不小心暴露你是假死,這輩子不要讓我參加你真正的葬禮,好嗎?”
時述一怔。
他猛然回頭,杜文清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兩條長腿無所遁形。
“再見。”他在心裡說。
服務生早就發現這邊有些異常,時述走後有人過來詢問是不是需要幫助或者報警,隻見杜文清哭成了淚人,還用頭撞擊着桌闆,一邊說:“我們為什麼要浪費這種時間?為什麼……”
他在每個音節都停留良久,好像每個字都重若千斤。
當天晚上,杜文清喝得稀爛,連找代駕都費勁,還是服務生幫忙才輸入他家的地址。
等代駕到了之後,隻能看見定位地點躺着個爛醉的男人。
代駕仔細看了看杜文清的臉,發現他睡着了依然很帥,擁有俊秀的五官和完美的輪廓,一襲黑色薄衫能看到身上練就的肌肉線條,所以他沒忍住上手摸了兩下。
一開始隻是摸摸胸肌腹肌,後來不知怎麼想的,反其道而行之,摸了摸鋒利的下颌線。
時述與秦禹行正巧從地庫中開車上來,無意間看見杜文清的黑色小跑,還有正在上下其手摸杜文清的代駕。
秦禹行“嚯”了一聲,“他不會今晚被代駕拿下吧。”
時述快速收回了視線,對司機說:“不要停,繼續向前走。”
從他決意去緝毒署的那一刻,一切都隻能向前。
秦禹行給他說過,海市有幾個幫派正在拼個你死我活,索岩村的案子說不定就是哪個派系的手筆,而販毒運毒、争搶地盤、争奪利益是他們的終極目的。
時述當時“哦”了一聲,心有一念,借着假死的身份向省廳申請就成功了。
杜文清被代駕拿下就拿下吧,他還有更大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