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他是怎麼辦案,怎麼審訊,怎麼推導的。
雖然這些他都在之前的磨合中見到過。
還是想看。
任子墨突然想起一件事,“杜隊,顧以甯殺害談義倫的嫌疑現在基本能消了吧,屍檢的時間對不上,顧以甯也挺老實的。”
“即使他不是殺談義倫的兇手,他也沒有擺脫遠程殺害呂志良的嫌疑,還有人體實驗等等。”杜文清道。
“還說自己不想當隊長。”
“一旦有證據,我會親手送他進去。”
他們走下樓,已經很快上了警車,任子墨又說:“你發誓想把顧以甯抓住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觊觎時述?”
杜文清斜睨着任子墨,半天都沒擠出個好臉,猛踩了一腳油門,道:“我發現你的思維被局限了,難道什麼都跟情啊愛的有關。”
“情啊愛啊,”任子墨面色含笑,“都這麼嚴重了啊。”
杜文清死鴨子嘴硬道:“不可能。”
“行了,我又不生氣。”任子墨指着路邊的電瓶車,“小心點,去那條車道。”
杜文清直接壓線,占了兩條車道。
“啧啧,你們海市的警察,就是豪橫。”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就到達這家傳媒公司的官方地址。
傳媒公司在一個老舊小區的幼兒園旁,外牆漆成了橙綠相間,随着時光的侵染,有些落色,“敖翔傳媒”這幾個字也斑駁不堪。
“有點邪乎啊這裡。”任子墨脫口而出。
他們打開一樓鐵門虛虛挂着的鐵鎖,一陣陰風頓時滲透骨髓。
傳媒公司在五樓,而其餘的樓層都荒廢了,杜文清每上一層,都有些過于專注地查看每一層的情況,直到他來到五樓。
一條紅色的長走廊旋即映入眼簾,杜文清擰了下鼻子,空氣裡還有殘餘的血腥味,有個念頭也讓他的意識沉入海底——
“這裡不是邪性,而是第一現場。”
“什麼?!”任子墨驚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傳媒公司的電話還打得通,公司卻人去樓空了,這表明他們要不是得到消息臨時撤退,要不就是根本沒在這裡辦過工。至于第一現場的事,你聞過清洗過很多次、幾乎沒有破綻的殺人現場嗎?”
“沒有,你是說你的——”
“是,我父親。空氣裡還有零星的血腥氣,這個是永遠洗不掉的,可能也是冤魂試圖留下的證據。”杜文清冷靜道。
與父親有關的記憶都伴随着時述,他想,他們是真正共同經曆過人生起點與終點的。
“任子墨,我想他了。”杜文清說,“真的很想。”
“我知道,你的爸爸是英雄,又英年早逝,你們想他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