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任子墨和時述,杜文清就好像少了左右手,隊裡積壓的案子越來越多,手上的人命也越來越多。
他早說過自己不适合當這個隊長,當時時述還安慰自己。
現在看來,有什麼好安慰的,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又是一次案情分析會上,張月婷指着車牌号說:“海AXXXXX,經我們調查,登記的是一輛黑色奔馳,而這個面包車套了他的牌。我們打電話問了奔馳車主,他不知道車牌被套,也沒有作案時間和殺人動機,是無辜路人。我建議我們再從沈月蓉與她的男朋友之間查起,畢竟父母堅決不同意結婚,也是我們常見的殺人動機之一。怎麼樣?杜隊?”
杜文清給了個悉聽尊便的手勢,就再去研究那輛面包車的路線圖了。
“你們覺得杜隊最近是怎麼了?他怎麼一下子變沉穩了?”
“咱們隊終于要迎來春天了嗎?杜隊終于長大了!”
長大才怪,杜文清腹诽說,他隻想好好看個監控而已。
杜文清越看這個視頻越覺得不同尋常——
那輛面包車曾在兩個十字路口都調了頭,走了兩次回頭路。
如果從工商局到提坎碼頭的話,最近的路不是一條直線嗎?為什麼要繞遠呢?
若是想擺脫警察的追蹤,大可以選擇更隐蔽的小路,畢竟除了主幹車道的監控要保存半年之外,其他并沒有這麼高的要求。
難道是在畫什麼圖像?
杜文清迅速打開海市地圖,照着面包車的行駛路線畫線,竟在在地圖上勾勒出了一個“十”字。
難道……他們這次的目标有10個人?
他第一時間就給任子墨打了電話:“喂,子墨,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面包車的路線有問題,它畫了個‘十’字!”
任子墨冷冷道:“你是說兇手在向警察示威,他們一共有10個人要殺?”
“對,沈娟、談義倫……我們要盡早找到他們的共同點,提前保護好下一個殺人目标。”
任子墨輕歎了口氣,“我已經給部領導申請回來了,在沒有确切證據而隻是停留在推理階段的時候,我隻能遠程給你打打電話。”
“他們的共同點是什麼呢?”杜文清自言自語地說。
他不知道這一行為深深地刺痛了任子墨。
原來他打電話找自己,也不會問自己為什麼要離開海市。
而且是那件事發生的第二天。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今天要回來嗎?”任子墨終于忍不住,問道。
杜文清:“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他們的八字!”
“嘟嘟嘟”聲後,任子墨曾為一個人變得柔軟的内心頓時蕩然無存。
很快杜文清就發現算八字這種事,實在屬于沒事找癟——
他實在參不透老祖宗加密的語言。
龔倩一行在沈娟的家裡實地走訪。
沈娟的丈夫胡春晖正在家裡做飯,海市人燒菜不僅講究食物的原味,還喜歡弄些生腌,胡春晖就在一個盆裡将小海鮮快速攪拌,腌制入味。
從他用刀的熟練程度來看,家裡做菜的可能基本都是他。
龔倩道:“據我們所知,沈娟比你大15歲,你今年隻有37歲,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