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我可憐的阿發,我寶貴的阿發,你走得好慘啊,跟着你沒用的主人,不僅沒享過幾天清福,現在更是英年早逝……
嗚嗚嗚,阿發,你的命好苦啊。這剛到界域,還沒多吸收幾下這界域的濃厚靈力,就得被迫與我“天人永隔”了。
我會想你的,阿發!
放心吧,阿發,你就安心的去吧,主人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她一定會讓你的仇人“發債發償”!
一定!
還沒等我舉辦完我那親愛的阿發哀悼會,那把刺空後就遠墜消失的匕首一個急停,然後調轉方向,加入了突然出現在我們周圍的匕首大軍,重新向我們所在的位置殺來。
呵,就是你。
這個罪魁禍首,我的“殺發仇人”!
我居高臨下地望着掩在匕首大軍中的小鬼,單手撐着小龍的肩膀,表情冷酷地伸出另一隻手放飛了我那早已經逝去的阿發。
别了,阿發。
逝去之物無法強留,如若有幸飄零他處,此番也是你的造化。
今日既是你的忌日,同樣也會是你的祭日。
我眼神冰冷,語氣憤怒,很是不屑的沖下面那個小鬼“呵”了一聲。
我會用你的頭發來祭奠我那早已逝去的阿發的!
你就乖乖等着吧!
“哼。”
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呵”了一聲,但小龍很是捧場,也眯眯眼睛,揚起腦袋,挑釁地沖下面那個黑色小矮瓜扯了扯嘴角。
雖然已經不記得你叫什麼了,但,幹得好!小龍!
從那猛然失去章法的淩厲刀鋒中,我仿佛看到了黑色小矮瓜身後砰然炸開的憤怒火焰。
學到了,學到了,用眼角餘光看人的話會更有氣勢一點。
下次我就拿這個小鬼試試手。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實力确實不俗,匕首大軍的襲擊也很讓人煩惱,但好在巨龍的尾巴尖很靈活,就算尾巴上裹了一個我也絲毫不影響它的敏捷。
透過匕刃與尾巴尖舞出的殘影,我與遠處浮在半空的矮小身影遙遙相望。
這果然不是意外。
對方是想連我也一起幹掉!
早知道界域裡的人沒什麼人性,可這也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果然,像是戚映彤那樣會為了一個人質而投鼠忌器的才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像他這樣。
我心有戚戚,不由得同情起我自己。
前有灰色渣渣兄的殺紅眼綁架,後有黑色小矮瓜的無差别攻擊。
我的命運真是跌宕起伏。
就是希望這故事能夠更精彩一點就好了。
我自覺想想,我應該還沒做什麼讓人不由分說就要殺掉我的事情,就算是我之前做的那些被發現了,按慣例也要經過道道審查才是。
所以,我趁機摸了摸小龍的腦袋——沒人能抵擋摸龍的魅力,既然不是我的問題,那這就一定是他自己的問題。
有時候,與其懷疑自己,不如發瘋别人。
所以我順手撈了他的一把匕首,再随便找個方向将它遠遠的抛出去。
然後,再撈,再抛。
如此這般,趁着那兩人互相攻擊招呼對方,沒人在意我的行動時,我以一種極美的精神狀态終于喚來了人美心善的戚姐姐。
“戚姐姐!”
我很高興地沖她揮了揮手。
她還是那麼好看。
戚映彤一上來就直擊黑色小矮瓜的要害,單手掄着紅色彎弓砸向了那個穿了一身黑的小矮子腦袋上,成功将我從令人眼花缭亂的匕首大戰尾巴中解救了出來。
“隊長!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打我!”
被打了腦袋的黑色小矮瓜有些惱怒,捂着腦袋沖她喊道。
“沒做錯?那我問問你,現在你到底在幹什麼?”
戚映彤同樣很生氣,憤怒讓她的臉龐染上了一種别樣的色彩,清淩淩的瞳孔直直攝向對方,将他的嚣張氣焰打擊的一蹶不振。
“追擊敵人,不顧忌人質的安危,反而意氣用事。衛淩陽!你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
但他還沒有認輸,别開眼神為自己辯解道:“你也看見了,他都那麼護着她了,他們之間肯定有一腿,就算被誤傷了,也不算虧。”
你猜的很好,請你下次不要再猜了。
如果隻是護着就算是有一腿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脫離了人形物種的範疇,那我得有多少條腿啊。有些你要是仔細看看的話,說不定還能發現熟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