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損了,簡直毫無人性。
讓對方在失去生命的同時還要惡心對方最後一把……我不接受這樣的作戰方案。
主角沒有意願發展出那樣的樂子人屬性,而且,總覺得那樣也太不尊重對方,也太不尊重我自己了。
我一直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可能這就是主角的信念感吧。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欺騙他的感情,更沒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我要做的,隻是利用好這時間差,讓他以為我被他影響,改變了自己的行事方案——是和對林葵那種不同的,與對其他人也不同的,隻在他梅墨焓一個人面前展示的特殊。
沒人能拒絕這種特殊,尤其是他這種控制狂。而且,以他的性格來看,還是這種輕易能掌控的東西,用着才更讓人放心吧。
反正我又不是真的讓他愛上我,隻要這樣操作一下,讓他看到我那可貴的,如黃金般閃爍的人品就足夠了。這樣能很大程度上減少他對我當初在究極獄形迹可疑的懷疑度。
畢竟,我也不是猜不出來我之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個說着喜歡林葵卻又勾搭這個,勾搭那個,在他身上種蠱,以操縱他人情感牟利的水性楊花、滿嘴欺騙的女人……
等他醒來,發現我已經取消蟲蠱,他就會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感動到了我,這才讓我改變了計劃。這在很大程度上,能滿足他那略有些扭曲的控制欲。而且,另一方面,一個隻要拿出真心來對待,她也會回你真心的人,能是什麼壞人呢?
愧疚最是能引起人的憐惜,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能輕易浪費了。
嗯,手段是有點低級,但沒關系,管用就行嘛。
趁他昏迷不醒,我決定偷偷動點手腳。我說了,我可是很記仇的,當初他在究極獄故意刺激我下暗紋的仇還沒報呢。
我用力戳戳他的臉蛋,然後稍微收拾了一下船艙,把他拉進我為衛淩陽劃定的保護罩内,并将他和衛淩陽并排擺到了一起。
哼哼,梅墨焓,你個死潔癖,就這樣直接躺在髒兮兮的飛舟甲闆上吧。
我站在三步遠的位置抱胸打量着他們兩個,很是幸災樂禍。
不過我也沒做的太過火。
本來我還在想,要不要為他們蓋上一層被子,畢竟在我這裡這屬于睡覺的儀式感,就算是仙人也需要蓋住肚子。隻是我環顧四周,也隻找到幾條被利刃撕扯劃爛的布條,還破破爛爛的,我看了看手中的“被子”,又看看睡得很安穩的兩個人,視線來回了幾次後,就丢開了它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為他們擺好睡覺的造型。
算了,衛淩陽還好說,他比較好糊弄,可是梅墨焓……我還想活着。
以他那樣的對幹淨的追求,我不保準他看到自己的“寝具”如此髒污會不會想殺了我。
我覺得他真的是個過于雞毛的精緻男孩。
但是主角做人要善良一些,不能太刻薄,所以我閉上眼睛為他們兩個祈禱。
衛淩陽,對你來說算是無妄之災,但你當初也無緣無故綁了我,這就算是報應了。
我一邊盤算着一會兒如果被問起來的解釋,一邊很不客氣的将自己出現在船尾的理由堆在他的身上。
畢竟真的要解釋我也不太好說明自己是如何那麼恰好的破除陣法的,雖然陣法并不難,但陣眼還确實不好找,何況衛淩陽都被霧氣影響,我就更沒有理由保持常态了。
這被影響了都能找到陣眼破陣,對不上我在梅墨焓那裡的口供。這個理由不适合我,簡直分分鐘就會露餡。
不過,這個理由也隻針對我們一般人,如果換做是我們的界域天才衛小兄弟,那就不一樣了。隻能誇他年少有為,天資聰慧,實在不愧為界域之人,堪稱界域之利刃。
一下子就合理了不少。
反正也沒人知道沒人記得,隻要我編的不太離譜,那不就是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雙臂環胸,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真不愧是我。
天邊被紫紅色侵染,陽光也被陰冷的魔氣糾纏,照在身上,絲毫沒有之前的暖意。
剛剛飛舟已經離新羊城很近了,經過它堅持不懈的飛行,此時的飛舟已經停靠在新羊城邊緣,從船上向下望,能看到整個城池被血紅色的濃霧籠罩。
情況不容樂觀啊。
我雙手搭着船沿如此想到。
這種程度的魔種,還要怎麼處理呢?
飛舟的防禦系統壞的徹底,根本抵禦不了魔氣,内倉也盡數毀于剛剛的戰鬥,我搬來了幾塊木闆,摞高,墊在一起,坐在一旁撐着結界轉着金色羽毛等他們醒來。
就要開始了。
隻要等他們醒來,這趟行動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