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頭霧水的接過木匣,并在手中打開。
一顆寶藍色的圓潤珠子靜靜卧在墨色絲絨襯布之内。
“這是什麼?”我環顧望望湊上來的一堆人,很是疑惑道。
“傳靈通訊吧,我還是第一次見梅總助用這個呢。來,把手放上去,然後注入靈力,嗯,就這樣,會有梅總助的分神出現的。”
林葵十分熱心的空手替我演示了一遍流程,然後抖了抖灰色的大耳朵,眼神很是熱切的盯着我。
好吧,好吧。我會在現在就打開的。
誰能拒絕可愛的毛茸茸呢。
反正我不能。
于是在美色的無聲催促下,我将靈珠握在手心,催動靈力。寶藍色靈珠感受到不一的靈力,在指尖融化成靈水,又從指縫淌落,最後于半空的積彙下化作一道淡藍色的透明人影。
話說羽裘是梅總助的半永久衣裝嗎,看着眼前出現的分神,我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很失禮的想法。
“嘶~你幹嘛掐我!”耳邊傳來衛淩陽忍痛的怒吼。
“哎呀,抱歉,手不小心滑了一下。”我敷衍着道歉。
果然一打岔就好了,我長舒一口氣。林葵那個測試太作弊了,我可不想被打上變态的标簽。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對我的形象多不利呀。
“你們都在呀。”淡藍色的半透明分神選擇性忽視了這段小插曲,表情淡漠的瞥視了周圍一圈,繼續開口,“剛好,那我就一便都講了,省得再費事。”
他看向我:“還記得新羊城的那位黑衣鬥篷人嗎?”
我點點頭。
這事兒還沒完呀。
“我回來後有去查過當年的報案,找到了這個。”他低頭操作了幾下,很快,在場五人就都收到了一份資料。
“仙界轉生案?”衛淩陽翻着資料不由得念出了聲。
“對,你沒看錯,就是仙界轉生案。”
衛淩陽着急的有些結結巴巴,看向梅墨焓:“我從未聽說過,罪證例書中沒有記載。”
“你當然沒聽說過,這份資料當年全面封鎖,你不知道也不離奇,很正常。我已經請示過域長,這些是可以下發的部分。”
他轉身看向芮倫:“我記得你是萬宗門的人,對吧。”
“是。”芮倫點點頭。
我去,我說他的名字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原來是一個宗門的啊。
啊哈哈哈哈哈……
還是繼續裝不認識好了,要不然好尴尬……不行!梅墨焓都明晃晃指出來了,我再裝不認識有點太假了,等一會兒試着自然的邀請他一下吧,剛好仙門大比就要開始了,拖個老熟人去也能行個方便。
“那你多少應該有點印象。兩百多年前,界域也曾收到過萬宗門的報案,也有仙人嘗試寄生人族,借着人族可以輪回的特點,妄圖長生不死,魂魄不滅,逃避入魔的天罰,當時我們接到報案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那些被他擄走的凡人也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麼一說,我好像确實記得一點,我那時初入界域,還給那個犯人做了一套診治來着,的确,等我趕到時他就已經死了,死因似乎是……劍傷?”芮倫低頭沉思起來。
雖然不知道小紅鳥當初是怎麼擺平這件事的——不論她怎麼問對方都不說,但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全無漏洞的法子,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執著追殺何瞬了。
我生怕他們兩個的回憶會牽扯出什麼不必要的信息,決心把關鍵點引回最初的問題。
“黑衣人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系嗎?”我謹慎發問,并努力控制内心不要東想西想,畢竟林葵還在這裡呢,發現我太過緊張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因為我們發現,現在看來,當年那個人或許成功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梅墨焓眉眼平淡,靜靜地看着我。
天呐!我們要暴露了嗎!
我在心中無聲呐喊。
“不、不會吧。”慌張中,我不慎咬住了舌頭。
好疼!
我掙紮着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變得猙獰,芮倫則好心遞給我一瓶傷藥,“小心些。”
我淚眼汪汪的接過,準備胡亂塗一塗,繼續轉移話題。
“我來吧。”戚映彤拿過我手中的藥瓶,示意我張開嘴,幫我上藥。
果然!美女姐姐最棒了!
我用眼神示意梅墨焓繼續。
他等待了一陣,待我上好藥後,繼續開口:“你認識那個黑衣人,對吧,幾百年前,還是凡人的那個。”
剛上好藥,還不便說話,于是我點點頭,以作應答。
“經過多方查驗,結論已經很明朗了,他現在的身份是魔域的魔主,而魔主,在這世間存在了至少有千年之久。”
後面的話他未說盡,但那言外之意我已然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