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餐口固定,競争程度就像節日間搶車票。”初帆羨慕到了。
“好吧。”他的眼神有一點點憐愛了。
他們重新圍上圍巾戴上手套便又來到了街上,燈都已經打開了,橘色的暖光複古的建築就像走在童話的小鎮。
他們走在街道上聽着遠處的吆喝聲,感受着不同以往的熱鬧。
他牽了牽對方的手套感覺到逐漸下降的溫度,便領着對方去買一款烤制食物的小攤,把它遞給對方笑了笑:“不會浪費的,我們回去後會吃掉它。”
“卓付延,我可以吃那個水果嗎?”她移開了關注對方的視線,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就像月光一樣珍貴,這束光現在落在她的身邊。
“可以,想吃哪種口味的?或者我們可以買兩份都嘗一嘗。”他順着對方視線看到了像琉璃一樣的果子,應該是那個,原料清楚,嘗一嘗沒關系,吧?
“卓付延,考試我拿滿分給你看。”她看着他的背影保證,無論夢裡的那個成績是真是假,都會成為過去,不會成為将來
“那我們買兩個,鼓勵我親愛的朋友所思所念皆實現。”卓付延聽到對方的回應,也給出了态度。
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做就可以看看身邊的:人,會讓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未來大霧彌漫,他想找一條離她更近的路,沒有人會不喜歡太陽,盡管太陽本身不知道她站在哪裡,就給人提供了光明。
吃飽喝足後再逛街就是看熱鬧,他們決定明天上午逛館看小村鎮,中午滑冰滑雪,晚上爬山,看極光。兩個影子随着路過的燈光時明時暗,從寂靜中來到喧嚣,又從燈火闌珊回歸安甯,兩個人一起走也就不會顯得孤單了。
她突然很感謝對方陪自己遊玩,雖然一個人也很好,但一定這麼圓滿,在未來她也一定會記得來時的小路,并且不再感到孤單,内核強大的人就像擁有指南針,破開迷霧直指要害。别人的,自己的,從而在信息中飛快成長。
看着結實光滑的冰面沒有一絲痕迹,初帆換好了冰鞋靜靜站在冰面上,有一點點的強迫症,她實際上很喜歡這種整齊的畫面。
卓付延在旁邊調整鞋子,他再次查看鞋上鋒利的冰刀的确是上次調的位置,他笑了笑,可能回去要再測量一下身高了,還好這種常規的運動類産品可以調整長度,勉勉強強問題不大。
看到換好帽子護膝護腕像一個專業運動員的好友隻看地面不往前走,确定不是真的在看風景,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對方的無措:“怎麼了,發現摔倒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初帆便嘗試向前走了一步,有輕微的不穩,腳下傳來了冰刀切割冰面的聲音,但是冰面很厚,留下一條草紙勾勒過的痕迹。
初帆便不再像剛才那樣束手束腳,似乎不是錯覺,跨出第一步後就像重新撿起自己放在書櫃裡相應編号已經溫習過的課本,動作重新變得連貫。
她就這樣沒有技巧地往前走着,沒有之前的緊張感,還有心思觀察地面會不會有遊動的魚。事實是并沒有,腳下就像一面沉積湖底冰封上千年的古鏡,隻剩剔透的白色。
初帆和卓付延并不是新手,在小的時候大多都去過離家不遠的人工湖,那裡不是自然保護區或者濕地公園,要更現代化些,但又不多,整體休閑為主,娛樂為輔。
在假期來臨沒有什麼安排,便可以去那散散步,像冬天,有一些人喜歡在雪地演奏樂器,年老年少,都會獲得衷心的掌聲,當湖面的冰面硬度足夠高,便會對願意玩耍的公民開放湖面。
抑或罕有人至的小道,路上沒有被及時清掃的雪水第二天便會變得光滑而透明,就像山裡開采出來的天然水晶。摔過的跤濕透的鞋襪仍然無法掩蓋孩童的好奇心。
“等這裡冰變成湖面,你想來看看湖面下的魚嗎?”初帆聽到利落劃過冰面的聲音多了一層,步伐逐漸趨同,便向後看了看。
他把防水的用具背包整理整齊,放到幹燥的茅草上。活動了下腳踝确認合适,便向前一步,就像鳥兒舒展翅膀一樣自由,在掌握節奏後便追上那個自在的身影。
他不時在想,各個星球不同的生物生存環境不同,形成的部落文明不同,但是最終呈現的意識形态卻如此相似,他時常能在别的地方看到自由的影子。
他回過神,這句平常的交談的确吸引到了卓付延,的确很好奇。他便低頭笑了笑問出了他不假思索的問題:“那這裡的魚可以吃嗎?”
“應該可以,但我不是很喜歡吃,刺的确挺多,更喜歡觀察漂亮小魚。”初帆重新回到生活中來了,接着補充道:“或許我們需要更新這個品類的菜譜使它更完備一些。”不由好奇詢問:“但是昨天吃到的蔬菜并不昂貴。”大概意思是這裡溫度難以生長出常見的植物,來這裡的路上和現在附近的風景便可以得出簡單的結論,這裡的植被更抗寒,種類也更單一。
“那這裡的小動物吃什麼?”初帆和卓付延手上唯一的精尖設備便是學校免費發放的對位手表。
“大部分會囤積食物和冬眠,等春暖花開萬物複蘇,重新補足食物鍊。”等卓付延說完話後,突然一陣抖動翅膀的聲音被耳膜捕捉,擡起頭便看到一隻大型鳥類在空中盤旋,然後俯沖到一個樹梢,逮到了一隻看熱鬧的小雀。
“……”初帆看看遠處看看卓付延,沒錯,看來無論環境多惡劣都會有人思考應對他的問題。
“小鳥有時能夠捉住比它本身大很多的獵物,或者是像你剛剛看到的,大魚吃小魚。”卓付延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為了使他自己沒那麼尴尬,便乖乖地補充了幾句話。
“……”初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