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内,傅然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夕陽的餘晖越過他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陰影,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束鮮豔的向日葵。
他将事先準備好的門票塞進信封,并在上面用黑色的簽字筆工整地寫下:To Liar
信封被他用曲别針固定在花束的最中間,再三确認不會掉落之後他拿起花束走向收銀台。
他将花遞給收銀員後,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上了二樓,找到一個正好可以看到門口的位置。
不知等了多久,身邊的人已經換了幾波,就在他以為自己等的人不會出現的時候,一個身影推門而入。
女生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肩頭,純白的裙擺在空中蕩起陣陣浪花,燥熱的天氣仿佛因為她的出現而有了陣陣涼爽。
隻見她接過收銀員遞來的花束,看對方打算離開,傅然連忙起身,追了上去,然而下樓時太匆忙不小心撞到一個路人,正打算道歉,隻聽到對方一聲驚呼。
“Fair!你是Fair對吧!”
傅然眼睛一直看着女生離開的方向,快速地點點頭。
“我看過你比賽,不過你被禁賽之後就沒看見過你了,是被封殺了吧。”
這時女生已經拉開門。
“聽說你又開始打比賽了,違約金還完了?我聽說幾百萬呢。”
雖是疑問,但男人的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看出對方的惡意,傅然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正打算把人推開。
結果對方依舊不依不饒。
“别走啊,我聽說你之前還殺過人,真的假的,對方還是個大老闆,網上還有你被抓的圖片,你怎麼沒判刑啊。”
此話一出傅然将男人一把推開,惡狠狠地等着對方。
“喲!怎麼,想揍我啊。”
放在以前,傅然的拳頭早就已經揮出去了,可現在,隻見他慢慢松開攥緊的拳頭,眼中的怒火被一點點壓下。
接着從兜裡拿出口罩戴上,平靜道:“你又沒說錯幹嘛要揍你,不過補充一點,我不光殺過人,還放過火,所以啊,别惹我。”說完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對方的肩。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男人一愣,等反應過來對面的人已經走遠。
之後不管後面傳來多麼不堪入耳的叫罵傅然也裝作沒聽見。
一出咖啡廳他便焦急地尋找着那個女生的身影,這是他唯一的線索和僅存的希望,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那抹白色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這個街角。
一個小時後,白裙子女生走進實驗室,在看到許之行後徑直走了過去,接着把手裡的花遞了過去:“喏,幫你取回來了。”
聞聲許之行摘下橡膠手套和口罩,露出一張清秀帥氣的面容。
“麻煩你了,師姐。”
師姐:“你幫我做那麼多實驗,這點小事不算麻煩。”
她接着道:“真是勞模,都要出國了還在這做實驗。”
許之行:“有幾組數據不太對,我重複一遍。”
說話間,許之行将花束上的信封打開,是一張電競比賽的門票。
師姐好奇的湊了過來:“居然送了門票,還是第一排,打算去麼。”
許之行看着手裡的東西,半晌,搖了搖頭:“機票訂在了比賽前一天,去不了。”
師姐可惜地點點頭,随後離開了實驗室。
待人走後,他的視線重新聚焦在這張票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門票的邊緣,眉頭微蹙,思緒似乎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飄到了那個人的身邊。
比賽當晚。
選手還沒有進場,觀衆席已經人聲鼎沸,這場比賽的熱度已經遠超它本該擁有的關注度,至于原因。
轉播的大屏幕上,傅然帥氣的臉龐赫然出現,觀衆席瞬間沸騰起來,一半喝彩,而另是一半罵聲。
好多人是抱着獵奇的心理來到這個電子鬥獸場,而這場決鬥的主角正是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