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來到學校看到坐在自己座位後面的人時,語氣詫異。
“沒穿校服你怎麼進來的。”
說着把校服扔進傅然懷裡。
傅然利索地穿上校服,尺寸剛好,“翻進來呗。”
說話間,許之行進了教室。
楚澤看見他打着招呼:“早上好啊大學霸。”
許之行如往常一樣地回應着他,剛坐好,便察覺到旁邊的目光,他疑惑地轉過頭正對上傅然的目光。
看他轉過來傅然先是一笑,接着道:“抱歉啊昨天,我說話不過腦子。”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許之行一愣,雖然傅然昨晚的話刺痛了他,可當他困得昏倒在床上時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生活的高壓讓他完全忽視了自己情緒,曾經的自己會因為别人的一句話而難過很久,可如今他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
更多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機器,不需要情緒也不需要情感,隻需要販賣自己的勞動力,而傅然的忽然闖入就像一面鏡子,讓他重新看見了自己,看見了那個有血有肉人。
微愣過後許之行搖搖頭:“沒關系。”
傅然這才松了口氣,“那就行,對了,我聽小滿說你一早就去醫院了。”
許之行看着他,眼神中的疏離不見了:“取下賬單,順便簽了些字。”
随後他反問道:“小滿還好吧。”
傅然:“挺好的,早飯也吃了。”
楚澤看着兩個人一來二去的聊着天疑惑道:“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傅然:“也就這兩天吧。”
楚澤有些吃味的看着許之行,然後轉頭看向傅然,将他們的話題岔開:“你車禍賠償怎麼樣了。”
傅然:“他家房子都被他賣了,哪有錢賠償。”
楚澤:“那他前妻呢。”
傅然想到那位前妻,也就是沈媛,眼神瞬間暗沉,可很快還是釋然道:“算了,估計她也被掏空了,也是個可憐人。”沾上那個東西就是無底洞,沈媛這些年也被她前夫折騰的夠嗆,明明之前那麼恩愛。
好像所有熟悉的東西都在一夜變了樣,他現在還記得小時候沈媛對他不錯,時不時就會買禮物送給自己,還會帶自己出去玩,曾經的她也是讓人覺得親近的長輩,可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沈媛變得隻惦記着他們家的房子。
上課鈴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傅然也回過神,整理好思緒。
班主任帶着成績單走進教室,傅然沒參加,所有成績為零,名字也理所當然的出現在最末,他從下往上看,在中間看見楚澤,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考的還不錯。
繼續往上,最後在第一排看見了許之行的名字。
他用手肘碰了碰許之行:“看來你在普通班待不了多久了。”
不僅總分第一,單科的成績也都相當矚目,研究完成績單,他将其随意的丢在一旁。
周圍的同學開始拿出材料開始晨讀,按照以往的習慣,傅然早自習都是在補覺,可如今隻見他思索片刻竟也拿出了課本。
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但眼下好好學習總不會出錯,一上午傅然都将自己的注意力強行集中在黑闆上。
可由于松弛了太久,到了下午的英語,聽着老師念經般的重複,還是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一直到自習課才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轉頭看向旁邊的許之行,此時對方正在專心緻志地刷題,他發現一整天許之行都沒有困得時候,傅然不禁好奇的問道:“你不困麼。”
許之行眼睛沒離開題冊:“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