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吃了虧,這次對方像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一樣,對着傅然就是一頓輸出,傅然也不甘示弱,對于這對母子他已經太過于仁慈了,然而自己的善意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好在周圍的人夠多,兩個人立馬就被拉開了,可也就是周圍的人多,無數雙眼睛都注視着他們,傅然的話他們也自然聽見,異樣的目光不斷地打量着他們母子。
沈媛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那些目光如同針紮般刺在身上,她實在沒臉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于是把人拉到了走廊,剛一出來她便開口道:“小然,我好歹是你小姨話不能說的這麼難聽。”
此時的她惱怒不已,家醜不可外揚,可傅然竟在衆目之下陡然掀開了她最不堪的一面。
她語氣極快,夾雜着憤怒:“按照法律,我也是有一部分繼承權的。”
傅然的怒火瞬間到達了頂點:“你繼承個屁!那是我爸媽的房子,憑什麼讓你繼承!”
她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很不光彩,甚至會遭人唾棄,可她的存款房産早已被前夫揮霍一空,好好的工作也被弄丢了,可她還有兒子要養,隻能狠下心。
在姐姐的兒子和自己的兒子之間,她隻能選後者。
沈媛:“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你不接受也沒辦法。”
接着她看了一眼兒子,下定決心道:“我也有苦衷。更何況你現在還未成年,什麼也做不了。”
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放低姿态試圖用更和平的,更柔和的方式從傅然的手中拿到房子,甚至妄想不背上罵名,所以才想到了領養,可方才的鬧劇已經撕開了她的遮羞布。
就如同她剛剛所說的,傅然還是未成年,他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阻止不了。
傅然沒想到沈媛會明目張膽說出這麼厚顔無恥的話,他氣極反笑:“好好好,覺得我什麼都做不了是吧,這都是你逼我的!”
聞言沈媛兒子立刻走上前,語氣防備:“你想幹什麼。”
傅然惡狠狠地瞪着他們母子,看架勢像要把他們撕碎一樣,可幾秒鐘後他卻直接轉身離開。
不過他并沒有回到教室,一直到家長會結束他的座位始終是空的。
散會後班主任将楚澤叫道講台旁,本以為是要說家裡想給他轉學的事,沒想到一開口卻是:“傅然哪去了,他怎麼又跑了,這學他還念不念了。”
楚澤反應極快:“念念念,學肯定念,老師您也知道,傅然最近因為家裡的事兒心情不好。”
班主任歎了口氣,也是無可奈何,接着遞過去一個檔案袋:“你知道他家在哪吧,你把這給他送去,在我這放好多天了,本來想今天直接他家長,這丢了算誰的。”
楚澤接過檔案袋,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禁睜大眼:“這,這房本怎麼在您這兒啊。”
班主任:“值日生發現的,從他櫃子裡掉出來的,這種東西怎麼能拿到學校。”
楚澤看着手裡的房本心急如焚,心想着得趕緊給他送過去,于是散會後一路跑到校門口,可剛出門周序就攔住了他。
楚澤:“我得趕緊給傅然送過去。”
周序:“董事長讓你放學立刻回家。”
楚澤煩躁的直撓頭:“那怎麼辦。要不你讓司機開快點,不會耽誤很久的。”
周序:“你還記得幾個小時前答應了什麼。”
楚澤氣得一跺腳,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老媽,他不能再這個節骨眼出岔子,不然一定會被強行送出國。
窮途末路的他隻好叫了同城快送,幸運的是有一個附近的騎手很快就接了單,然而看到趕來的騎手楚澤怔愣道:“許之行?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在這兒,還穿着騎手的衣服。”
許之行淡淡看了他一眼:“兼職,東西呢。”
楚澤快速回神:“哦哦,在這兒。”
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是誰,隻要能把東西給傅然就行。
楚澤:“這東西很重要,一定要親自交到傅然手裡。”
許之行點點頭,熟練地将東西放進快遞紙袋,随後一路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