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擡頭,失神了幾秒,聲音低沉:“哪裡惡心,情侶之間不是很正常。”
女生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原來愛一個人的眼神是如此的明顯,就像眼前的兩個人,他們在看向彼此時眼裡便沒有了餘光。
最後傅然和許之行在她的面前分開,而他們的每一次回頭都會被對方的目光承接住。
女生神色落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覺自己被無聲地嘲笑了。
她和男友的班級挨得很近,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男生繼續吐槽:“那眼神我可學不來,渾身雞皮疙瘩。“
女生沒有回答,隻是一言不發地走着,等輪到他們分别後,她看着男生頭也不回的背影,小聲道:“你哪是學不會,隻是不喜歡罷了。”
由于事發在下午,所以學校隻是做了緊急的通報批評,第二天才開始正式的問詢,因此許之行被頻繁叫去辦公室。
如果正好趕上下課時間,傅然就會焦急地等在門外,像極了産房外等待的丈夫。
聽說因為昨天的事,許之行不僅給班級扣了分,連優秀畢業生的資格也取消了。
傅然倚着牆,指尖大力地扣着牆面,他覺得自己不僅把許之行拉下了光榮榜,還連累他一起被釘在了恥辱柱,他越發為自己的沖動而感到後悔。
這一刻他才明白,真正的自由并不是不計後果的随心所欲,就如昨天的自己隻是無視了世俗與規則,可那些束縛依然在,他還是連累了許之行,讓他受到了懲罰,他們依舊活在枷鎖之下。
許久,許之行終于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但門外已經不見了傅然的身影,往常這個時候傅然總會第一時間迎過來,急切地詢問裡面的狀況。
回想着傅然心急如焚的模樣,看來是自己前幾天的所作所為讓傅然沒有了安全感,得想個辦法補救才行,他想到了之前看中的那個手鍊,但現在還沒有攢夠錢,以目前的進度差不多得攢到高考前後,看來隻能當作畢業禮物了。
許之行正想着,前面樓梯口忽然冒出一個頭,他快步走去,“怎麼躲在這。”
傅然嘴一撇:“你都被叫到辦公室了,我總不能頂風上吧。”
許之行滿臉笑意的看着他,下一秒忽然伸出手,摸着他的頭盯。
傅然驚訝地眉毛往上一揚,這青天白日的,明明許之行之前很抵觸在外人面前和自己親近的,尤其他們現在還在走廊裡,旁邊還有時不時路過的同學。
這讓他不僅懷疑剛才教導主任和許之行說了什麼,難不成是祝福他們?
傅然一邊天方夜譚的幻想着,一邊偷偷把頭往許之行身上湊,教導主任當然不會這麼說,除非他瘋了。
剛剛的談話沒有祝福,隻有警告,保送生的審核期和公示期便是教導主任想要用來分開他們的利刃。
傅然在老師們的眼裡不是正面人物,他們自然不會認為傅然會把許之行的保送名額放在眼裡,有的甚至覺得傅然就是嫉妒或者看許之行不順眼,想要毀了他才鬧出這麼一出。
傅然:“許之行。”
許之行:“嗯?怎麼了。”
傅然:“沒事兒。”
可下一秒,“許之行。”
許之行笑了,臉上露出了淺淺酒窩,“怎麼啦。”
傅然擡頭看着他,眼睛似有星光:“我一定要通過招飛,考上航大,我會成為你的驕傲,讓所有人都祝福咱們。”
他想隻有到了那一天,他們才會獲得真正的自由。
許之行望着他,臉上的酒窩逐漸加深。
“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