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行花了一天的時間退寝和尋找住處。晚上七點他們的身影出現在一家酒館的門口。
沒一會兒,洲興推門而出:“來了。”
他接過傅然手裡其中一個行李箱,“房間給你們收拾好了,就那天你們住的那間。”
傅然感激道:“洲哥,你真是活佛轉世。”
洲哥:“可别吓唬我了,不白住,正好店裡缺人,你倆都給我當壯丁。”
傅然:“那肯定的,以後的寒暑假也都歸你了。”
他們拖着箱子來了二樓。
洲興:“看看我剛搬上來的桌子,破了破了點,但結實的很。”
房間原先的雜物都已經被清走了,沒有衣櫃于是搬來一個晾衣架代替,桌子在窗戶下面,沙發床換成了更結實鋼架床。
傅然興奮地走來走去,嘴裡也高興地念叨個不停。
洲興:“你們先收拾着,我還有活。”
兩個人目送着洲興離開,許之行本來就覺得自己欠洲興人情,現在欠的更多了,隻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能想到的隻有洲興。
傅然:“洲哥人真好,咱們以後可得好好報答他,要不以後給他養老吧。”
許之行沒忍住笑了出來:“洲哥才二十五,你就想着給他養老了。”
許之行的手受了傷,傅然讓他坐在一邊,可他閑不住,坐了沒一會就拿起衣服幹了些輕活,很快這裡就堆滿了他們的東西,生活氣息瞬間填滿了整間屋子。
桌子上放滿了課本,衣架上挂滿了他們的衣服,架子上也擺滿了他們的生活用品,這樣看空間甚至比他們住宿舍的時候還要大一些。
最關鍵的是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用再有異樣的眼光,也不會再擔心被鎖在門外,不過就是傅然上學的距離遠了不少,以後早晚都要坐公交,但這都是小問題。
傅然拿出學校帶來的床單,洲興給他們拿了兩床被子,他拿起其中一個,“咱們蓋一個吧。”
許之行幫他拿起另一個角,“可以,但你要老老實實的。”
得到許可,傅然眼角的喜色更甚,“現在和我幻想的大學生活越來越像了。”
許之行:“你幻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傅然神色認真,但手上的活依舊沒停:“就差不多像現在這樣,在咱倆的學校之間租一個小房子,不用很大,能放下一張床就夠了,累了一天回到家,可以抱着你充一晚上的電。”
許之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傅然笑得得意:“目的之一,但最主要的目的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反正隻要是空閑時間都要呆在一起,距離不超過一米。”
“一米?”說完許之行伸直手臂丈量了一下:“現在就超過一米了。”
聽他這麼說,傅然趕緊一個大跨步,緊貼到許之行的身上:“現在呢。”
許之行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快去洗澡吧,你明天還得上學。”
他因為手傷在辦理退寝的時候順便提交了離校申請,既然傅然已經不住在那了,他也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傅然應聲後拿着睡衣去了浴室,他洗澡總是很迅速,沒一會兒便渾身濕漉漉的回到房間。
然而一進門,他沒有立刻出聲,而是盯着正在整理的衣架的許之行。
此時的許之行背對着門,并沒有發覺有一雙眼睛正從他的腳踝開始慢慢上移,将他的全身都看過一遍後,那視線最後落在那隻打着石膏的左手上。
傅然喉結滑動,眸色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濃郁,因為方才在洗澡的過程中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讓他浮想聯翩、心神不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