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路坐在蘇簡的椅子上，從她抽屜裡翻出一封警告信。

看外表更像告白信，粉色的外封細心地用火漆封住開口，上面是一隻叼花的和平鴿。

“我也收到過這封信，在收到不久後，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戴梵把信封打開，裡面什麼都沒寫，隻有一張塑封片裡面是被紅色顔料畫叉的證件照，“你知道是誰做的。”戴梵語氣笃定，視線掃過在場的人。

同學們低頭和好友一起嬉笑，像是普通的高中班級自習課，小紙條到處飛。

佟路挑眉，沒有明說，一臉神秘道：“很神奇對吧，有些時候看他們都不像霸淩者，像普通的學生。”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麼，想讓我幫你報仇？”手指在陽光下白到反光，敲擊桌面節奏規律，是這個世界戴梵的思考動作。

佟路：“那戴少會幫我嗎，還是說你和他們一樣，是冷血動物。”

“我當然不會幫你。但是我對這件事感興趣，今天下午放學後，辦公室見。”

他們後面的談話壓低了音量，除了他們倆沒人聽清。

午休時間，戴梵讓食堂送飯到寝室。

電腦裡是清水蓮查到的資料，上面寫了蘇簡家裡的信息。

蘇簡家是做金融的，合作夥伴想吞并她家公司和對家聯手一起坑了蘇簡家一把，目前在破産邊緣很快就會被拉下水。

商界洗牌比蓮庭洗牌還快，上一秒榮華富貴全都有下一秒來逮捕的警察推開大門帶走成箱的黃金。

【先生，他們現在租住在鬧市區的一間40平房子裡。】

蘇簡家沒有完全破産，還有一些資金維持日常開銷。

“我的幫助會讓她開心嗎？”

她會覺得這是施舍嗎？

【她會開心的，隻要您出現，她就會開心。】

戴梵合上電腦，看窗外花園裡的多蘿西和她的朋友們。

“我看過這部電影，鐵皮人和我一樣想要一顆心，獅子想要勇氣，稻草人想要腦子，多蘿西想回家。那裡就是世界核心吧，這個世界的主基調就是綠野仙蹤。”

【本來想後面再告訴先生的。】

清水蓮歎氣，顯出身形為戴梵斟茶，“先生好聰明，我按照能量推測了好久才找到那兒，先生靠直覺就猜出來了。”

“花言巧語，你手好了？”

清水蓮倒完茶伸出雙手擺在戴梵面前，“好了，就是現在還不能用力。”

戴梵捏住清水蓮被砍斷的那邊手，修複後和原來的沒什麼區别，靈活度和繭子都在，也沒有變白。

“一點變化都沒有。”戴梵把清水蓮的手擡起來，在閃光燈下，指尖中央部分空了一塊，燈光下是純白色的，和周邊的紅色不一樣。

“沒騙您，真的沒好。”

戴梵松開抓住清水蓮的手，“那你還是回來吧，早點恢複早點去幫忙。”

“是。”清水蓮消失不見，窗外的太陽往西邊奔跑，粉紫色的裙擺上，還飄了幾朵白雲。

戴梵看時間差不多，回到辦公室等佟路。

下課鈴聲響起，學校走廊都是學生的聲音。戴梵聽見敲門聲，注意力沒從電腦上轉移，喊了聲:“進。”

一名男子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一動不動。

“你是怎麼進來的？”

啞奴比劃手語和戴梵交流，身上襯衫的第二粒扣子正對戴梵，微弱的紅光幾乎看不到。

[他們說，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