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不曾入局。
……
飛往巴黎的航班已經起飛,這是蘭曉第一次單獨坐飛機,很不習慣。
然而前不久大量的情緒和精力消耗,讓她有些撐不住,慢慢沉睡,掌心簡單用碎布包紮的傷口也滲出了血珠。
蘭曉是被乘務人員喊醒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在給她包紮傷口,她們溫柔詢問她的情況,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等等等等,一系列問題。
蘭曉聽着頭疼。
包紮好傷口後,蘭曉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
再醒來,飛機已經降落,她又是被乘務人員叫醒的。
睡了一覺,蘭曉沒有恢複體力,整個身體都是虛的,身體搖晃,站都站不穩,最後撐不住跌倒下去。
乘務人員打了急救電話。
蘭曉在醫院裡醒來,她其實并沒有昏睡多長時間,她望着突然出現陌生女子,有幾分恍惚。
陌生女子安靜的看着她,蘭曉不說話,她也不說話,目光警惕,視線時而展望四周,不多時便又重新盯着蘭曉。
“你是誰?”蘭曉問。
女子簡單明了的進行自我介紹:“我叫宋靈,是賀蘭先生雇傭的保镖,保護賀蘭小姐您的人身安全。”
“我不需要,離我遠點。”蘭曉冷漠拒絕,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宋靈沒有阻攔她:“小姐,賀蘭先生讓您在醫院等他。”
蘭曉停下來:“我要是不呢?”
宋靈一本正經的解釋:“這家醫院是賀蘭家海外投資的,您出不去。”
蘭曉哼笑:“監禁我?”
宋靈非常人機的回複:“抱歉,賀蘭小姐,我的職責是保護你。”
不等蘭曉和宋靈繼續争執,門口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蘭印風風火火的闖入,直奔蘭曉的方向。
“蘭曉,你怎麼樣?”蘭印看見她慘白的臉蛋無能為力,若不是剛巧來法國找宮辭,他都無法及時趕到。
蘭曉不是一直在賀蘭家嗎?怎麼會暈倒在異國他鄉?
蘭印不明所以,剛要問一問,被蘭曉一個冷漠的眼神打斷。
“你來做什麼?”蘭曉冷冰冰的語氣,不摻雜任何演技。
撕破臉皮後,她已經不屑于在蘭印一等人面前演戲了,畢竟再演下去于她而言也沒什麼好處。
蘭印默默坐下來,微微歎息,低聲道:“我剛好在法國,接到你在機場昏倒的消息,來看看你。”
蘭曉問:“誰告訴你的?”她的緊急聯系人是沐景晨,包包上挂的挂件留的也是沐景晨的電話和郵箱,醫院打誰的電話也打不到蘭印那邊,更何況她的手機已經摔壞了。
賀蘭聲一直安排人盯着她,這她是知道的,她懷疑蘭印是不是其中一員,如果是,蘭家那邊又有什麼陰謀。
蘭印如實交代:“賀蘭叔叔告訴我的,他知道我在這邊,托我看顧你一會兒,他很快就到。”
蘭曉的眼神依舊犀利,她對蘭印已經沒有特别深厚的感情了,哪怕是同母異父的血親,她均無感。
在她眼裡,蘭印和蘭薪一樣,哪怕現在不一樣,最終蘭印也會變成下一個蘭薪,畢竟當年的事,蘭印也是受益者,在她厭惡沐家的時候,在她還當蘭家是避風港的時候,蘭印選擇服從蘭薪的主張,和沐家保持着表面的和諧。
蘭曉明白蘭薪是在給蘭家鋪路,自然是給他的寶貝兒子蘭印鋪路,代價不過就是犧牲一個她,任誰都知道怎麼選。
蘭曉冷笑了一聲,看見蘭印那副内疚的表情,默不作聲的翻了個白眼,随即吩咐:“幫我約個人。”
蘭印擡起頭:“誰?”
蘭曉諷笑:“你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餘悔。”
蘭印眼中的光漸漸黯淡。
蘭曉沒再講話,閉目養神,這是拒絕溝通的态度。
她來法國的目标很明确,和上一次一樣,奔着餘悔來的。
理由嘛,也很明确。
起初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現在傷害過她的人,都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