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燈紅酒綠的頂奢會所,電音漫耳,男男女女跳着貼身熱舞,鈔票如同廢紙,随意揮灑。
興緻高漲時,音樂戛然而止,昏暗的空間亮起金色燈光,暧昧的氛圍一掃而空,難免敗興。
“怎麼回事兒?”
“玩兒的正起興呢。”
“什麼情況啊?”
台下屢屢提出質疑問詢,DJ和MC也面露難色。
大約過了十分鐘,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架着一個女人從人群中離開。
現場的人已見怪不怪,大抵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出來玩被家長帶回去教育了,甚至有人吹口哨調侃。
“小妹妹回家喝奶去喽~”
現場的燈再次熄滅,MC拿起話筒活躍氣氛,拉回正題:“今晚全場消費,由Y先生買單,大家嗨起來!”
音樂響起,熱舞和歡呼聲回潮,香槟雨和鈔票雨落了滿地紙醉金迷。
貴賓包廂區,賀蘭風雅被架着走,帶到某個包廂門口。
賀蘭聲将一身反骨的賀蘭風雅拽進包廂,拿起一杯水潑在她臉上,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七次在酒吧裡抓她了,星海的頂奢會所都快被她跑遍了。
賀蘭風雅被嗆到,跪在地闆上扶着酒桌咳嗽了好一陣,抱着垃圾桶吐了半天。
賀蘭聲扶起她,從口袋裡拿出方巾,用水打濕,給她擦臉。
她推開他的手,不滿抱怨:“妝都花了。”說着便去摸酒桌上的酒瓶。
賀蘭聲攔腰抱起她,走進休息室,室内有一個淋浴室,他把她放進浴缸裡,擰開花灑開關,試圖讓她清醒幾分。
賀蘭風雅掙紮着往浴缸外面爬,被他死死摁住,最後忍不住求饒:“哥哥,我錯了……咳咳!”
花灑停下,她壞笑着趴在浴缸邊緣,擡手摸了摸他的臉,掌心貼放在他的肩膀上,借力起身湊過去想要親他。
賀蘭聲擰開開關,手裡的花灑把她淋退。
“别噴了别噴了!”賀蘭風雅捂住臉,躺在浴缸裡敗下陣來。
賀蘭聲丢掉花灑,坐在地闆上,賀蘭風雅在浴缸裡睡着了。
跟随的保镖敲了敲門,将手機遞給他:“少爺,賀蘭女士的電話。”
賀蘭聲将手機放在耳邊:“媽。”
賀蘭昭:“你是不是又去酒吧找她了?我跟你說過了,她想怎樣就怎樣,你不要再管她,管好你自己,明天回公司上班,畢業之前你必須拿下兩個項目。”
賀蘭聲:“她才十八歲,我不能不管她。”
賀蘭昭:“你也才十八歲,明天再不回公司,把你的卡凍結。”
賀蘭聲撈起在浴缸裡睡着的賀蘭風雅,找來一個女服務員幫她換衣服。
次日,賀蘭風雅在陌生環境裡醒來,頭痛欲裂,身上的衣服顯然不是昨天那件。
她拍了拍腦袋,想起某些片段,最後見到的人仍然是賀蘭聲。
沒有手機和時鐘,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桌子上的餐點也早就涼透了,她狼吞虎咽解決掉,找到浴室洗了個澡,衣櫃裡除了一條毛毯,什麼都沒有。
沒有換洗衣服,也沒有内衣褲,看着地闆上那一團衣物,果斷放棄,拿出衣櫃裡的毛毯,将自己裹成壽司卷。
她裹着毛毯四處走動,這是個兩居室,結構很簡單,她從窗戶往下看,樓層很高,自從去到賀蘭家,她還沒住過這麼小的房子,住酒店賀蘭聲也是訂套房,因此她對這個房子沒有印象,房子裡隻有她一人,入戶門外還有一層防盜門,被鎖住了。
客廳裡有一個複古鐘表,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
沒有手機,聯系不了賀蘭聲,她隻能看電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喜歡看的綜藝,卻突然停電了。
她躺在沙發上無聊的心癢,翻來覆去的渾身難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賀蘭風雅拉開那扇木門,和正在開鎖的賀蘭聲打了個照面。
賀蘭聲單手提着兩個布包,進門後将包裡的換洗衣服遞給她,示意她把衣服穿好。
他走到餐桌邊,從另一個包裡拿出保溫盒,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賀蘭風雅去卧室換好衣服,聞到飯菜香氣後,食欲大增,又是一陣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