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三月,賀蘭風雅的生活步入正軌。
上官醒回帝都繼承家業,時不時會給她打來電話,吐槽爸媽給她找的相親對象。
至于蘭薪,在她多次拒絕他的追求以後,仍然有些執迷不悟,但追求的方式倒是和緩了些。
“哎,卓雅,今晚咱實習生團建去不去?”同事湊過來問道。
卓雅是她的新身份,也是她最早想用的名字,是上官醒和蘭薪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辦理了新的證件。
“去。”
同事悄悄湊到她耳邊:“聽說小蘭總也會來哦~”
卓雅幹笑了兩聲,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下班時間到了,趕緊收拾東西:“哎呀,我突然想起還要陪家裡的貓打針,我先不去了。”
她飛快打卡下班,跑沒影了。
回到出租屋後,卓雅疲憊的踢掉鞋子,趴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休息了一會兒才爬起來做飯。
經過角落裡那隻巨大的毛絨貓咪時,摸了摸它的腦袋,想起這隻貓還是蘭薪送的,又拍了一下它的腦袋。
做好飯以後,她邊刷劇邊吃飯。
一條消息彈出來被她忽略掉,又有十幾條信息接連轟炸。
她打開對話框,全是蘭薪發來的問号和感歎号。
[?]
[你去哪了?]
[你在哪張桌子上?]
[你來了嗎?]
[你沒來?]
[!]
[你真的沒來?!]
[你真沒來!!!!]
她随便回了條消息:[有事沒去。]
蘭薪:[什麼事?你就是故意躲着我,你在哪裡?在家裡嗎?我去找你。]
卓雅:[别來!我睡了。]
半個小時後,手機再次亮屏。
蘭薪:[卓雅!下樓。]
卓雅無奈跑下樓去,蘭薪拿着鮮花氣鼓鼓地塞到她懷裡,臉上還挂了彩。
“你臉怎麼了?”
蘭薪雙手抱臂:“你還知道關心我啊?我都這樣了,帶着墨鏡口罩也去的團建,結果你沒來,氣死我了。”
卓雅尴尬地抓了抓頭發,嘟囔道:“也不是我讓你去的啊……”
蘭薪:“你!沒有心的女人!”
卓雅笑了兩聲:“你臉到底怎麼了?”
蘭薪搖頭:“不知道,昨天去酒吧玩,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頓,人跑了,找了半天沒找到。”
他按了按自己的眼睛,疼得龇牙咧嘴。
“哦……”
“你就哦啊?不請我上去坐坐,或者安慰安慰我也行啊。”
卓雅将花丢回他懷裡,連忙跑回去:“不方便,我先回去睡覺了。”
“喂!你這個沒良心的壞女人!”
蘭薪頹敗地回到車上,将花扔在副駕駛上,拿起手機給楊熾打了個電話。
[薪哥?怎麼了?]
蘭薪:“出來喝酒,心情不好。”
[好嘞,老地方見。]
他驅車離開,離開時和一輛陌生的黑色吉普擦肩而過,他匆匆看了一眼,車窗貼着防偷窺膜,看不真切裡面的人。
吉普車裡,賀蘭聲握着方向盤,看着後視鏡裡消失的車子,眼神也變得淩厲。
副駕駛上的女人,拿出氣墊補了補妝:“已經幫你揍過他了,你打算怎麼謝我啊?”
女人合上氣墊盒子,望向駕駛位上的賀蘭聲,隻見他瞧着破樓的某一扇窗戶出神。
“你就讓她住在這種破地方?要不要我幫你給她換個好點的,也算盡盡地主之誼。”
賀蘭聲收回視線,他又何嘗不想讓她過得好些,隻不過現在他能力不夠,公司的權利還沒有盡數握在他手裡,父母那邊盯得又緊,隻能借出差偷偷跑來南淮看她,不敢做出太大的動靜,以免被爸媽發現她的蹤影,又要掀起一場風波。
身邊的女人被他一問三不答的态度,氣得心煩,搗了他一拳:“聽沒聽見我說話?!”
賀蘭聲看向她:“不用了,她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蘭薪的事,你打算怎麼謝我?”女人雙手捧臉,湊近他一臉期待。
賀蘭聲擡手往後推了推她的額頭,話鋒一轉:“你跑地下拳館賭拳的事,洛叔叔還不知道呢。”
洛語生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扯過安全帶,乖乖坐好,罵罵咧咧道:“下次再幫你我就不姓洛!”
賀蘭聲笑了一聲:“開個玩笑,你想要什麼,我盡量滿足。”
洛語生嘴角上揚:“我要開個拳館,但我爸不讓,你幫我。”
“好,沒問題。”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