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掌心包住她的手背,蘭薪握住她的手,将酒杯湊到他的唇邊。
他眼神直直地看着她,帶着五分醉意,一口一口将她酒杯裡的酒喝完。
兩人滿身酒氣。
卓雅眼神迷醉,一動不動地瞧着眼前的人,人臉漸漸模糊,又變得清晰,她擡手撫過他的右眼眼尾。
低咛道:“哥哥……”
蘭薪握住她的手腕,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眼神溫柔地望着她:“你喝醉了。”
她突然撲進他懷裡,緊緊抱着他,在他肩膀上哭。
低聲呢喃:“哥哥,我好想你……”
他輕輕推開她,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捧住她的臉,輕柔吻過她的嘴巴,本想淺嘗辄止,怎料唇.舌糾纏,一發不可收拾。
他加深了這個吻,将她按在地闆上,攻城略地。
卓雅雙臂抱住他的脖頸,回應遲緩。
一吻過後,蘭薪擡起頭,撐在她上方喘息,卓雅無力地躺在地上,發絲淩亂,昏昏欲睡,嘴裡還念着:“哥哥。”
蘭薪的眼神一變再變,挽起的袖管束在臂彎,裸露的手臂上,暴起了青筋,他雙手握拳,就這樣懸在她上方,盯着喝醉酒的她。
不知做了多久的思想掙紮,他拿起桌上喝剩的半瓶酒,仰頭灌給自己,捏起卓雅的下巴,将口中的酒水渡給她。
卓雅被迫吞咽着,眼睛再也睜不開。
蘭薪抱起她到軟沙發上,脫掉自己的上衣,脖子上挂着的硬币大小的吊墜垂落下來,他單手握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
卓雅皺了皺眉,睜不開眼,扭動着被束縛的手腕,連身體也開始蜷縮。
蘭薪按住她,在她臉上啄吻,呼吸急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他松開她的發圈,将皮筋戴到手腕上,慢慢解開她的襯衫,拉開她腰側的裙子拉鍊。
脖子上的項鍊垂落在她的胸口,卓雅笑了笑:“涼,拿走。”
夢裡賀蘭聲在逗她。
蘭薪将項鍊摘下扔在一邊,手腕上的手表也一并摘下,最後解開自己的腰帶。
卓雅墜入深海,懸浮漂蕩,她遇到了船隻,爬上去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她知道他是誰,卻喊不出他的名字。
海浪打翻了船隻,眼前人也消失不見,她抱着浮木,在海浪裡起起伏伏。
酒吧包廂裡,軟沙發輕輕晃動,地上是東倒西歪的酒瓶,衣服扔得這裡一片那裡一片。
喘息和嘤咛的聲音在暧昧的空間裡變得頻繁且悅耳。
蘭薪握住她的小腿,挺動腰身,額角的汗水沿着下巴滴落。
暗沉的燈光下,情潮翻湧……
卓雅醒來時頭痛欲裂,身體被一股力量束縛着,她睜開眼睛,額頭正枕在一副結實的胸膛上,頭頂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軟沙發相對狹窄,她整個身體被手臂圈在懷裡,一半身體壓在他起伏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上,緊貼着對方的皮膚,兩人勉強能擠開。
卓雅暈頭轉向,緩了緩,徹底從迷霧中驚醒!
“啊!!”她試圖推開身邊的人,卻被他抱的太緊。
蘭薪從夢裡驚醒,睜開眼睛,慢慢松開了抱着她的手,被她手腳用力的推到地闆上。
卓雅蜷縮到角落裡,扯過他們身上僅遮蓋的一條毛毯,目光驚恐地望着地上的蘭薪,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埋頭在膝蓋啜泣。
蘭薪起身穿上褲子,又從櫃子裡拿了一條毛巾,撕開包裝紙,走到卓雅身邊,他碰了碰卓雅的肩膀,被她一巴掌打開。
“别碰我!!”
卓雅哭得淚眼模糊,攥緊了身上的毛毯,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蘭薪赤着上身,蹲在她身邊,用毛巾給她擦臉。
“走開,你走開!!”卓雅絕望地呼喊,打掉他手裡的毛巾,巴掌一個接一個的打在他臉上肩膀上脖子上,皮膚上很快便浮現出手掌印。
蘭薪任憑她打,坐在地上,低垂着腦袋。
“昨天,我們都喝醉了……”
雖然知道這樣的說辭,有些逃避責任,但他也不知道怎麼辯解了。
卓雅哭得一抽一抽地,裹着毛毯去撿地上的衣服穿,雙腿無力又酸痛,哭着把衣服穿好。
他但凡是真的喝醉了,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蘭薪,我就不該相信你,不該被你偶爾的好蒙蔽雙眼,金蘭說你不壞,我以為至少你沒有強迫我,這便算個好人了,可現在你和宮亦天有什麼區别。”
卓雅用手背抹去眼淚,哭着跑出酒吧。
蘭薪匆忙撿起地上的襯衫穿上,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趕緊去追她。
卓雅出去的太匆忙,連鞋子都沒穿,頭發淩亂,衣服也不太整潔,又是在酒吧這個特殊的地方出現,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和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