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在沙發上坐下,就見廚房裡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人壓在了沙發靠墊上。
“幹什…唔。”沈冰玉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左烽堵住了嘴唇,兇猛的吻侵襲着他的唇舌,身體也被人壓制着無法動彈,他隻能張開嘴被動地任人索取。
左烽的吻來勢洶洶,窮追不舍,他隻能在不斷後退的空隙裡見縫插針地呼吸一口空氣,但下一秒口中的空氣又被奪走了,直到他被吻得喘不上氣,開始捶他的肩膀,才被人戀戀不舍地放開。
沈冰玉撐着胳膊坐起來,面色潮紅,喘息聲紊亂急促,左烽也有些喘,一條腿跪壓在他身前,一條腿撐着地,俯着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像一條狂熱又忠誠的大型犬。
“我餓着你了?”沈冰玉擦了擦濕潤的嘴角,眉頭微皺眼角上挑着瞪着他,他的唇瓣微微紅腫,有些莎莎地疼痛。
左烽低聲笑了笑,毫不懼他佯怒的眼神,牽住他的手腕親了親。他知道沈冰玉并沒有真的生氣,他甚至有可能是喜歡稍微粗暴一點,強迫一點的情趣,這是他在一次次與他接吻與愛撫中摸索出來的。
沈冰玉還有些喘,抽出手來在他的腦袋上一頓毫無章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憋着你了,上來就是一通生吞活剝,吓我一跳。”
左烽還是低聲笑着,長腿一跨上了沙發,硬擠着在他身後坐下,沈冰玉隻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發夠寬夠大,兩個人疊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盤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懷裡。
别說,背靠着這麼一個暖呼呼的肉墊,比靠着沙發墊要舒服多了。
“我要看書了,你就在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平闆問。
“嗯,你看你的。”左烽雙臂交叉摟住他的腰。
“行,你要是無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說。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邊礙眼啊,你們潔癖是不是受不了。”
“還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沈冰玉點開平闆,屏幕上幹幹淨淨,隻有一個文件夾裡面放着幾本電子書,這是他專門用來看書和做筆記的平闆。
雖然尹導的電影的配樂和主題曲的編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電影正式殺青前,所有的配樂相關工作他都要監督,即使有老K那個成熟的音樂團隊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須要他親力親為,比如審核每一版音樂小樣,配樂與畫面貼合的程度,這些都需要他有更紮實的電影配樂相關的知識。
他特意問老K要了一些國内著名的音樂影片和與之配套的學習資料來研究,用觸屏筆在屏幕上翻過的每一頁,上面都留下了他的閱讀痕迹,過幾日電影的後期團隊加工完成之後,完整的影片就會發給他來審核配樂部分,這是他回國後第一份正式的獨立的工作,他必須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左烽在他身後看着他在平闆上寫寫畫畫,他看不懂他工作的内容,但是他喜歡沈冰玉工作的樣子,很專注,很性感。
沈冰玉低着頭,柔軟的黑發下露出一截修長雪白的脖頸,再往下一點的地方就藏在了毛衣裡,随着他微微擡手的動作毛衣下滑了些,露出了後頸皮膚上還未完全消退的淺紅色性痕。
近在咫尺的誘惑令人難以自持,左烽低頭一口咬在了他後頸上,叼起一處軟肉在齒間磨蹭。
“嘶。”沈冰玉聳了下肩,從他嘴裡逃脫了,回頭睨着他:“你是不是沒吃飽?”
“飽了。”左烽貼着他一動不動。
“那你老啃我幹什麼?”沈冰玉質問。
“不能抽煙,嘴癢。”左烽低頭蹭了蹭他的脖子,輕聲道。
沈冰玉從他的語氣裡竟然聽出了一絲委屈,想到他不能抽煙也是因為自己不允許,頓時心軟了些,但是心軟歸心軟,還是工作要緊,于是他駁回了左烽的啃啃申請,理智道:“回頭給你買磨牙棒,狗狗專用的那種,我看也挺适合你的。”
左烽輕哼了一聲,用行動表達了被駁回的不滿,知道他怕癢,雙手在他敏感的腰側撓了起來。
沈冰玉先是抽動了一下,然後邊笑邊在他懷裡掙紮起來,像一隻離水的魚,在網中胡亂撲騰,但是怎麼也無法掙脫。
“别…别弄。”沈冰玉笑得沒勁兒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手沒辦法拿穩平闆趕緊扔在了茶幾上。
左烽停止了對他的折磨,親了親他的嘴角,揉了揉他的肚子說:“讓啃不?”
沈冰玉喘着氣道:“不。”
于是左烽又開始撓他的腰。
沈冰玉甯折不屈,都笑出眼淚來了,肚皮都笑酸了,還在堅持反抗,雖然精神可貴,但是反抗無效。
兩人就這麼在沙發上扭作一團地逗弄着,突然,左烽感到自己屁股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暫時停止了欺負沈冰玉,在沙發縫裡摸索了一會兒,扣出來了一個車鑰匙。
“這是什麼?你的車?”左烽把車鑰匙遞給沈冰玉問道。
沈冰玉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在看清車鑰匙的一瞬間心猛地一提,血液都瞬間冷了下來。
車鑰匙上地挂着卯一送他的那個很顯眼的月亮挂件。
他接過車鑰匙,清了清嗓子說:“是我的。”
“好像沒見你開過?”
“最近沒什麼用車的地方。”
左烽盯着車鑰匙,準确的說,他是盯着那個月亮挂件。
“這個鑰匙扣有點眼熟。”
沈冰玉的喉頭滾動了一下。